驻外记者工作忙碌,婚礼前一天,裴家封才从里约赶到岚城。
比起上次见面,裴家封黑了很多。
阮斐忙着招待娘家人,裴渡之一人开车去机场接弟弟。
两兄弟在岚城的蓝天白云下相视而笑,那瞬间,他们仿佛回到很多很多年前的午后,彼此的笑容都很纯粹。
去酒店的路上,裴家封打量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问:“哥,听说你们把冀星山别墅改成书屋了?”
裴渡之颔首:“已经在营业,生意还不错。”
裴家封问:“住那儿不觉吵闹吗?”
裴渡之笑:“白天客人较多,到了晚上很安静。”
裴家封哦了声:“那你们一直都住在山上?”
裴渡之说:“偶尔阮斐会陪我到外地出差,剩余时间都在山上。”
“你们每天做什么?”
“早晚我们会在山间散散步,将近中午书屋营业,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会在书屋挂一份今日食谱,接受点餐。”
“你做?”
“你说呢?”
裴家封笑出声,好像好久都不曾笑得那么开怀,他眼角都溢出了泪水。
“你一般做什么菜?”
“这得依据阮斐当日的喜好来,她想吃日式料理,我便做日式料理,她想吃中餐,我便做中餐。”
“顾客满意你的厨艺吗?”
“偶尔也有翻车的时候,然后就不收钱了。但食客多数都大方,会送我们小礼物和花果。”
“……”
抵达酒店,下车前,裴家封深深看了眼裴渡之,不无释然与愧疚地说:“哥,幸好你幸福。”
裴渡之轻拍裴家封肩,多余的话半字没提:“你一人在外,要多多注意身体。”
裴家封颔首,展颜露出灿烂的笑:“好的哥,希望我下次回来,你们已经是三口之家。”
裴渡之轻笑出声:“我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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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无论多独特,也避免不了相似。
但新人互诉誓词、对望、交换戒指的那副画面,依旧让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陈兰诺望着台上幸福的阮斐和裴渡之,止不住地抽噎。
翘着二郎腿坐她身侧的席霂满脸无语,他抽搐着眼角说:“这有什么好哭的?再哭你脸上的妆就要花了。”
陈兰诺怒瞪席霂。
他懂什么?
她辛辛苦苦磕的CP终于迎来童话般的大结局,她喜极而泣不行吗?
席霂不耐烦地递给陈兰诺纸巾,明明担心,嘴里却说不出好话:“你别哭了,别人都在看你,指不定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别毁我名声,我名声很贵的。”
陈兰诺一把抢过纸巾:“那你回锦市好啦。”
席霂:“那我走了?”
陈兰诺不为所动:“你快走,每天蹭吃蹭住蹭喝,我都快养不起你了。”
席霂也怒了:“想我堂堂席少,从前吃的都是满汉全席,现在啃的都是草,你还不满意?”
陈兰诺淡淡看他两眼:“你吼我,扣十分。”
席霂:……
当初锦市分别,陈兰诺前脚刚跑回岚城,大年三十那天,席霂便追了过来。
两人开诚布公地面谈。
比起感情经历丰富的席霂,陈兰诺觉得自己更像是久经战场的大佬。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要找对象的话,怎么着也得向裴渡之看齐吧。
专一那是必须的。
席霂从前的荒唐她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日后还敢胡作非为,她的拳头可不长眼。
另外,介于席霂有许多缺点,陈兰诺更是胆大包天的采取了考核制度。
席霂吼她骂她惹她不开心那都是要扣分的。
耳畔欢笑声中,席霂只觉喉口一甜,险些吐出鲜血。
又是十分?一千分也经不住扣好吗?
席霂觉得他好像上了条金刚芭比的贼船,口头占个便宜要扣分,打又打不赢,简直暗无天日。
快乐果然永远与痛苦并存。
多么深的领悟啊。
但真要离开这条贼船,席霂又舍不得,所以能怎么办呢?就这么过着呗。
没关系,暂且卧薪尝胆吧,终有一日,他要拿下陈兰诺,让她对他俯首称臣,哼。
席霂美滋滋地想着。
陈兰诺压根懒得再同席霂斗嘴,她将注意力集中到台上。
此刻,新郎裴渡之正缓缓揭开新娘面纱。
雪白的纱像晨间缥缈薄雾,伴随着裴渡之紧张的动作,阮斐惊艳的面庞终于清晰映入他眼瞳。
她睫毛微微眨动,每一次都似有若无地拨弄着他心弦,惹出一阵阵颤栗。
裴渡之虔诚地向阮斐走近,俯首亲吻她额头。
周遭掌声四起。
阮斐笑眼明媚,她抬眸望着眼前的裴渡之,又想起他们初遇的场景。
那时她觉得裴渡之是触不可及的朗朗清风,是皎皎明月,是人间绝色。
可现在,清风明月和绝色,都是她的了。
裴渡之是她的,她也是裴渡之的。
永远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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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看到大家说想看宝宝,但不是很想写裴叔叔带娃记了,按照他的性格,就是宠宠宠嘛2333
以后有机会在微博写段子吧。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与支持,鞠躬!有缘我们再见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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