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婷婷感觉不对了,怀疑自己是否有了身孕。她不敢告诉旁人,乔装打扮,偷偷来到市场边的药铺,请郎中问诊。
郎中告诉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喜脉。
包婷婷怅然若失,出了药铺,呆呆行走在市场间的马路上。
“抢肉啊!抢肉啊!”忽然有人叫嚷起来!
包婷婷抬头一看,一个少年怀里抱着一大块肉,正从对面跑过来。少年大概吓慌了,脸色惨白,累得满脸大汗。
少年的身后,肥壮的肉老板举着杀猪刀,正在拼命追击着,吆喝着。
包婷婷眼见少年向自己撞过来,大惊失色,急忙一个转身,闪躲到一边,护住小肚子。
少年看了包婷婷一眼,飞奔过去。
肉老板累得满身大汗,实在跑不动,只好停下来。他看着包婷婷,喘息着说道;“你怎么,不帮我拦下他?”
“我怎么不帮你减减肥。”包婷婷抽出宝剑,压在肉老板的肥肉上。
肉老板大惊失色,感到一阵冰凉;“姑娘饶命,小的该死。”
“滚!”包婷婷一声轻喝,收了宝剑。
肉老板满脸堆笑,慢慢退后,转身走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骂着什么。
包婷婷转身一看,少年已经没了踪影。
周围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包婷婷感到震惊,她在白云城生活很久了,这里治安很好,从没听说过有人白天抢肉的。
旁边两个老者,小声闲聊起来。
高个老者道;“完了,连咱们白云城都不太平了,好日子结束了。”
矮个老者道;“听说佳兴府那边,有饥民围攻县城,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高个老者道;“应该没事吧,饥民体弱多病,又没有武器,能怎么样?”
矮个老者道;“人多力量大,快饿死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矮个老者鬼鬼祟祟四下看了看,又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有人提供武器,还有许多散修混在里面,怕是不妙。”
高个老者正要反驳什么,发现包婷婷在偷听,急忙闭嘴了。他有些防备地向矮个老者甩了个眼色,两个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包婷婷好不没趣,转身走了。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旁边有女孩的哭声。
包婷婷寻声看过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个妇人一边喝骂着,一边拳打脚踢,好不凶狠。
周围有许多人围观,却无人阻止。
包婷婷大气,冲上去扯住妇人,大喝;“干啥这样打孩子!”
妇人一惊,甩开包婷婷;“我打自己的孩子,关你屁事!”
“孩子也是人,你这样虐待孩子,是对人的侮辱和犯罪,当然关我的事!”包婷婷推开妇人,抱起小女孩,安慰她。
小女孩只是痛哭着,泪流满面。
妇人喝道;“好啊,你说关你事,把五个铜板给我。”
包婷婷问道;“什么五个铜板?谁欠你五个铜板?”
妇人道;“今天早上,小兔崽子非吵闹着要吃豆腐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她了。她可能担心我反悔,非要把五个铜板放在自己手里。我一时不慎,就答应她了。”
“可是到了外面,豆腐脑还没吃,她就把五个铜板都丢了。”
“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兔崽子,让她早死早超生!”
包婷婷气恼;“不就是五个铜板嘛,至于如此嘛,五个铜板值当什么。”
妇人在包婷婷身上打量两眼,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大家小姐,知道什么。你又明白什么,理解什么。别跟我废话了,要不把钱还我,要不把孩子还我。”
包婷婷无奈,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她;“从没见过你这么凶狠的母亲,简直恶毒。”
妇人将银子收起来;“那是因为你活得轻松,活得傲慢。你的眼睛高高在上,当然对黑暗视而不见。如果你是我,你会比我更恶毒。”
妇人说着,抱过小女孩,转身走了。
包婷婷气呼呼的,看着妇人背影,直到妇人轻轻哄了两句小女孩,她才算放下心来。
围观的人群散去,包婷婷呆愣片刻,转身走了。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牛大成家门口。
包婷婷在附近徘徊着,有些犹豫不决。
“包师妹!”身后忽然有人呼喊她。
包婷婷转身一看,一脸麻子,有些眼熟,好像是牛大成的朋友。
张麻子笑了;“我是张麻子呀,大成哥的好朋友,咱们还一块吃过饭呢。”
包婷婷笑道;“我记得,张师兄。”
张麻子笑道;“你是来找大成哥的吗,他去外门小城了。”
“他去干什么?”包婷婷问道。
张麻子神神秘秘,四下看了看,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别说是我说的,我听到最新消息,宗门北伐提前了,好像就是今天。”
包婷婷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张麻子一惊,在后面叫喊;“别说是我说的!”
“知道了!”包婷婷头也不回,跑掉了。
…………
轰隆隆,天空中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似乎要下雨了。
包婷婷跑出白云城北门,在大风中奔跑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出征前见到牛大成一面,好多话还没说呢,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哗啦啦,倾盆大雨飞洒下来,在狂风吹摆下扫荡地面。
包婷婷脚步不停,一只手护头,一只手护着肚子,逆顶着风雨,向外门小城艰难进发着。
狂风暴雨拍打着她,让她的身形摇摇晃晃,很快变成了落汤鸡。
包婷婷咬紧牙关,倔强地前行着,小跑着,喘息着……
…………
牛大成来到行动队大院门口,感觉天色好暗。他抬头一看,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
除了上次太长老释放雾气珠,白云府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难道今天要下大雨吗?
轰隆隆,天空中雷鸣电闪,一阵狂风吹来,扫荡起片片灰尘。
牛大成听见院子里面有吵嚷声,见大门开着,直接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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