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朗原本想找李徽媛商谈和亲之事,却被告知公主去了娴妃的宫中。
想到李徽媛素来与那位娴妃娘娘不亲和,今日怎会一反常态,去拜见娴妃了,苏清朗心中起疑,出宫时,特意拐到娴妃的宫殿,却听宫内的內侍说,公主从未来过。
行走在宫道中,苏清朗越发觉着此事蹊跷,将要走出宫门,想了想,还是折返了回去。
东宫内,太子正在命人寻找东西,看到苏清朗走来,很是惊喜,立即站起来道:“清朗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迎到门口,侧手想将苏清朗请进殿内,苏清朗首先向他施了一礼,这才直起腰身。
看到殿内一片狼藉,乱成一团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殿下可是什么东西丢了?”
李承懿嗯了一声,回答道:“父皇赐给我的令牌不见了,那令牌可是出宫用的,若是没了,以后还有许多麻烦。”
此事,苏清朗已有预料,皇帝那里两块出宫的令牌,一块在贵妃娘娘万玉贞那,一块在身为储君的李承懿这,李徽媛当时也吵着想要,不过还是被皇帝以她任性胡闹,出了宫也是闯祸为由给驳斥回去了。
李徽媛如今不在宫中,定又是出宫玩耍去了,万玉贞那里自是不必多说,她向来讨厌万玉贞,万玉贞也不喜欢她,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平时见面也很少,更别说拿到她的令牌了。
所以说,李徽媛出宫拿着的令牌,想来就是李承懿的了。
苏清朗也没直接问李徽媛出宫的事,先是问了太子的学业情况,然后又与他闲聊了几句,才旁敲侧击的问:“微臣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公主了,不知公主现今如何?”
李承懿愣了愣,随后挠头道:“如此说来,我也有一些时日没见过皇妹了。”
苏清朗哦了一声,继续向下探听:“这倒奇了,公主向来喜欢来你这儿玩,这几日是怎么了?”
李承懿叹了口气,随后将其中的原委,简单说给苏清朗听了。
原来那日,李徽媛按照往常一般找太子玩耍,见太子正在读书,便在窗下找了几枚石子丢他,此事却被孙太傅撞见,见她打扰太子读书,孙太傅一时气急,斥责了她几声,李徽媛顿感十分的委屈,便闹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因万玉贞有孕之事,心中一直欣喜,面对李徽媛的哭诉,并没放在心上,劝她孙太傅年龄大了,且是太子恩师,让她将这件小事忍忍过去算了,一转眼又去体贴贵妃的玉体是否劳累,李徽媛见了岂会罢休,吵着说皇帝有了新子,便不再顾及她与太子的死活,竟让一个外臣,踩到她堂堂公主的头上去。
皇帝被她闹得头疼,却在这时,听人禀告说太子求见,李承懿很清楚李徽媛的性情,被孙太傅斥责以后,定会愤愤不平,想法子报复回去,生怕她搬弄是非中伤孙太傅,于是赶来皇帝宫中说明原委。
直到那时,皇帝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李徽媛所说的那样简单,想到这些年来,李徽媛骄横跋扈,多次怂恿误导太子,如今见太子长进,非但没有自觉,反而又跑去招惹于他,现在更是胆大包天,诬陷重臣,一时间怒不可遏,赐下厚礼给孙太傅赔罪,又让人看着李徽媛跪在院中好生反省。
从那以后,许是因此事记恨到太子身上,李徽媛便再也没来找过太子。
说到此,李承懿有些迟疑:“清朗哥哥,这件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要不要与皇妹道个歉?”
苏清朗微微一笑:“不,殿下做得很对,今日皇上还跟我夸你了。”
“真的?”
李承懿很是欣喜,随后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如此一来,父皇和其他人就不会对我失望了吧?”
苏清朗拍了拍他的肩,接着道:“今日皇上还跟我说,以后会慢慢将朝政交给殿下打理,又让我为殿下选几门婚事,殿下心中可有喜欢的么?”
李承懿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我不经常出宫,也没见过什么人,只要……心地善良,对我好就行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会对她好的。”
苏清朗笑了笑:“好,微臣会尽力为殿下选得良配,不过……你也知道,皇家选亲,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些时候,不得不做些让步……”
李承懿抬起头看他,片刻后,又低了下去,轻轻道:“我明白的……”
从东宫离开后,苏清朗又回到了公主的宫中,站在门外,望着面前的两个宫女:“公主当真去娴妃娘娘那里了么?”
两个宫女相视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低低的答道:“是。”
苏清朗负着手,侧过身去,板着脸道:“你们且想清楚,在本官面前说谎会有什么后果,包庇公主,欺瞒圣上,你们全都不要命了么?还是想让本官带你们去娴妃宫里对峙,让皇上亲自来问一问你们,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宫女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竟让苏清朗上了心,专门跑到娴妃那里求证。
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于是连忙跪下来,趴在地上道:“苏大人恕罪,只因公主离开时,告诉奴婢要去娴妃那里,奴婢没有跟着,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去了哪儿。”
见她们松口,苏清朗扬唇笑了笑,居高临下的道:“你们现在倒是推得干净,我且问你们,你们侍奉公主这样久,难道就不曾发觉,公主近来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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