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闻川还在楼上睡着,向高等研究所请了病假在家休息,宁骁在楼下家庭影院里看电影。
家庭影院隔音效果挺好的,但宁骁五官灵敏,还是听到了外头的低声争吵。
“雄主正在休息,韩御,你不能上去。”
“我要见雄父。雌父,叔叔伯伯们,求你们让我上去,我真的撑不住了!”
“雄主吩咐过,他不会再为你精神力安抚,你不该在这里无理取闹。”
“没错,你现在应该考虑怎样嫁出去,而不是死活赖着雄主。”
“我不想,我不想……如果不是因为感情,而是为了安抚,把自己随随便便嫁出去,那怎么能行?”
“收起你天真的想法,韩御。”
“造成这个局面,是你自己不够优秀,怨不得别虫。”
啊,新的玩具已经出现了呢。
宁骁暂停了电影,推门出去。
雌侍们立即噤声,退开行礼,韩御也跟着躬身,精神恍惚。
他面色惨白,看起来确实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自毁。
宁骁歪了歪头:“哥哥,你不舒服吗?”
一个雌侍惊慌地挡在韩御面前,是韩御的雌父:“笑笑,你……韩御不配得到你的问候,雄主如果知道了,会更严厉地惩罚他。”
笑笑居然主动和韩御说话,还关心他,还叫他哥哥!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雄主知道了绝对想把他活撕了!
宁骁当然知道宁闻川会不高兴,这个便宜哥哥韩御可能会倒霉,不过这关他屁事?他只要维持好虫设,表现自己的真善美就行,韩御会有什么下场不在考虑范围内。
当然,宁骁表面上得突出茫然和伤心的情绪:“我说错话了吗?”
韩御恍惚地拨开他雌父,走到宁骁面前:“你是笑笑?我恳求你,我现在亟需精神……”
“韩御!”他的雌父低喝,“你想死吗?!”
“我现在就快死了,”韩御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他雌父,然后跪下伏地,“笑笑,请救救我。”
“起来吧,你是我哥哥,我不会见死不救,”宁骁把韩御拉起来,三两下完成了精神力安抚,“感觉好些了吗?”
“他不会好。”
宁闻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望着这一切,面色苍白。
宁骁抬头与他对视,咧嘴一笑,毫无阴霾。
“笑笑,你不该做越线的事情,”宁闻川一步步走下来,“你在害死他。”
“他是我哥哥,”宁骁毅然选择正面怼,“我想帮他。”
“他不是你哥哥,他不配,”宁闻川目光严厉,“笑笑,不要再激怒我。”
“激怒你?雄父,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迫我!”宁骁一副情绪异常激动的样子,“你不让我出门,不许我和其他虫多说一句话,甚至连雌父都不允许过多靠近我!我没有自由,没有朋友,没有其他亲人,就因为你那变态的占有欲!我快被你逼疯了!”
宁闻川没料到宁骁忽然会这么演,演得跟真的似的,他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接台词:“我这是为你好。”
宁骁:“但是我不需要。”
宁闻川一瞬间身形摇摇欲坠,两个雌侍连忙上前扶住他,嘘寒问暖。
雌侍们被宁闻川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也没有责罚韩御。
宁骁看向他们的背影,像任何一个第一次与父亲吵架的乖宝宝一样,浑身颤抖,弱小可怜无助,最后默默把自己关进家庭影院。
这幅场景让韩御心头一堵,他开始后悔自己向笑笑求助,以至于连累了笑笑。
“笑笑是个好孩子,没有哪个雄虫会和他一样,把雌虫兄弟当哥哥看,”一个雌侍冷眼瞅着韩御,“现在他因为你和雄主吵了架,你满意了?”
韩御低着头,不说话。
宁骁开开心心看完一部电影,打开门,看见韩御跪坐在门口,敛眉垂目,一动不动跟塑像似的。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跪着?是雄父罚你了吗?”宁骁要去扶他起来。
韩御端端正正拜了下去,额头贴地:“今天非常感谢你,肯救我一命,以及……对不起,让你和雄父起了嫌隙。”
“真的是嫌隙那么简单?”宁骁低头苦笑,挽起袖子,“你看看,这算是起了嫌隙?”
韩御抬头,看到了宁骁手臂上几道发红的痕迹。
这当然不是宁闻川弄的,而是宁骁刚刚自己弄上去的痕迹。
韩御瞪大了眼,背后一阵发冷,也不顾大逆不道了,冲进家庭影院,反锁了门,伸手掀开宁骁的衣服。
宁骁憋着笑,维持着难过至极又故作坚强的表情,一动不动任他察看。
微红的痕迹到处都是,韩御的眼睛都红了:“他……他侵犯你了?”
宁骁垂着眼,满是迷惘:“他威胁我,如果我敢忤逆他,他就让我从此无家可归。但我最后还是反抗了,他被我打伤,所以今天请了病假。”
韩御心中的震悚无复以加。
难怪了,就说雄父今天为什么表现如此异常,原来他的占有欲竟然扭曲变态到这个地步!他居然把笑笑当作了他的禁脔!
这怎么可以?!
韩御整理好宁骁的衣服,满怀怜惜,把他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吓到他:“笑笑,你……疼不疼?”
“不疼,但是我……他是我雄父,你明白吗?他是我最亲近的虫,我尊敬他,爱戴他,可他……”宁骁声音颤抖,强忍着哽咽,“他越来越让我害怕,我想逃跑,可我不想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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