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通过不干净的生意发家,夺取五毒圣典,踏入非人的道路,妄图谋夺所谓的骸骨,还计划着所谓的节点之战,但其实说到最后,还不是为了不让自己落于姜姒之后。
这就是男人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心吗?傅轻歌有些迷糊了。
因爱生恨,结果还是狠不下心杀死姜姒,赵士轩也是个可怜人。
“你为什么杀了摩根?我要听实话。”姜姒跳过了赵士轩的话题,无视了傅轻歌捡起赵士轩手机的举动。
“他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傅轻歌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傅轻歌很清楚,自己彻彻底底地摧毁了摩根的精神存在,同时也摧毁了零号的身体,所有的过错都需要他来承担。
他并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杀死摩根的,只是下意识去逃避了,就算是姜姒问到他的头上来了,当初的他也只不过含糊其辞。
“所以我杀了他,不仅仅为他亲自穿上了寿衣,还把他的棺材板死死地钉上了。当他附身在那个女孩身上的时候,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傅轻歌一直不忍心回忆起魔都山脉发生的旧事,此时却情不自禁的说出口来。
姜姒无言,尽管早就知道了事实,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问答环节结束了,我该送你上路了。”傅轻歌缓缓走向姜姒,这个曾经在云栖楼里风华绝代的女人,现在却像是一具包裹着腐坏表皮的干尸,傅轻歌甚至能够透过表皮看到她骨骼的形状。
傅轻歌手中剑锋指向了姜姒,结局已经不可更改了,藏青色的外衣在晚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这一出盛大的歌剧总算收尾了。
姜姒举起手中的折扇,想要做最后的抵抗,傅轻歌的剑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力,只不过是凭借着本身的锋利挥砍下去,斩断了折扇。
一击未中,半截折扇在姜姒的手中,紧那罗的图样被一分为二,她从地上爬起身,捂着破碎的心口,跌跌撞撞地向着雷达塔外跑去。
她不想死在傅轻歌的手中,宁愿是自己活活摔死。
傅轻歌没有去追,看着姜姒纵身一跃,他收起封雪,把赵士轩丢进了一个储物袋里,然后再把这个储物袋甩进了漫无边际的大海。
“看来你这里是收尾了。”如同小刀划破玻璃的声音传来。
傅轻歌猛然回头,看到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正抱着姜姒。
她的头像是恶魔,长了两个山羊的角,整个头颅完全膨胀了起来,两个鼻孔看上去就像铜铃,不断地喷吐着粗重的热气,除了头部之外,其他的身体部位都保持着苗条的人形,衣服并没有被撑破,就连那件藏青色的女士大衣也是如此。
“安寒?”傅轻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安寒是鬼这一点他并不是没有想到,但是能够挣脱他留下来的束缚,这一点完全是始料未及的。
她已经不是气穴境的武者,而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铸骨境武者。
哪怕这武道境界是虚假的,但实力确实不容置喙的。
“怎么?很惊讶吗?”安寒嗤笑,“你以为封住了我的血线气穴,就能够让我失去行动力吗?你还真是太天真了。”
安寒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奇特的是,虽然口腔膨大了不少,但她的牙齿结构并没有改变,排布在牙龈上。
“看。”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右侧的一颗牙齿,硬生生地把这颗牙齿拔下来,傅轻歌定睛一瞧,才发现那颗牙齿被凿空了,里头卡着的,是一个比起阿莫西林胶囊要小的多的密封玻璃管。
玻璃管里还留存着一丝金色的液体。
“原来是这样。”傅轻歌啧啧称奇,“难怪你能够鬼化,被封住了灵力的你根本没有办法从储物袋里取出任何东西,但这禁制并不影响你牙齿的活动。”
“回答正确,傅轻歌先生。”安寒嘻嘻一笑,咧开几乎同一张脸大的嘴,对着傅轻歌,傅轻歌甚至能够清楚地数出她有几颗牙齿。
傅轻歌干呕一声,忍住了反胃,“安寒,你该不会以为铸骨境的鬼化,就能够和我正面一战吧?”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主人留下来备用的棋子。”安寒说,“我带你来这里,同样也是得到了主人的授意。”
傅轻歌的心像是灌满了冷铅一样沉重,“姜姒早就知道我来了?”
“是啊,主人精湛的演技骗过了你,你还以为她对你的到来并不知情。”安寒得意地看着傅轻歌,“你身上的大衣,就是我用来提醒主人,你已经到达了这里的宝贝。”
傅轻歌猛地脱下这件外衣,四处翻找着,终于,他在手腕的袖口处看到了一枚纽扣,这枚纽扣上刻画着花纹,是矩阵的图样。
矩阵的大小关于着它们的作用,越是功能复杂的矩阵,图样就越大,至少在傅轻歌的见识过的矩阵上来说是这样,如果只是用来提醒的矩阵,那么这样的大小足以完成全部的功能。
傅轻歌一把甩掉外衣,将它踩在地上,用脚碾碎了那枚纽扣。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结局还不是已经注定,赵士轩已死,姜姒眼看就不能活了。我就不信,你一个铸骨境的鬼化武者,能够从我的手中救走你的主人。”封雪再度入手,傅轻歌直直递出一剑。
神鬼莫测的速度让傅轻歌瞬间抵达了安寒的身边,剑锋刺穿了安寒的左肩,傅轻歌撤剑,直接将安寒的左肩骨齐齐削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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