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世我从来未曾得到过的。
对于许因,我大概还是有些难过的。
我们只在医院住了两天,林援朝就联系家庭司机将人都接了回去——对他来说,妻儿只有在林家老宅才能真正安全,也比医院更方便照料。
我没想到的是,周行恬那个狗东西居然也跟着他爸来了,这还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对父子。
说实话有些尴尬,毕竟上辈子……这个司机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哪怕我觉得他罪有应得。
大概是人多,他开了一辆房车来。许因才生产完两天,还没有怎么恢复,躺在最后面的房间里休息。
林援朝刚好有事必须马上去办,就没有跟着上车。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有镜子,我肯定是对着那个天蓝色的婴儿床一副眼冒精光的模样。
整整两天,我还没有得到过和弟弟亲密接触的机会,林援朝那个老东西防我像防贼一样。
他是生怕我为了狗屁的继承权搞那种狗血的豪门兄弟相杀吗?
我一边摸过去,一边提防着低头看连环画的周行恬,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偷偷跟过来,跟我抢弟弟。
过程很顺利,我掀开婴儿床的布帘,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弟弟。
他从出生到现在为止都很安静,不像其他小婴儿一样没日没夜的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现在正含着奶嘴儿闭着眼睛睡觉,两个特别小的手握成拳头放在白白嫩嫩的肚子上——房车上开了空调,就只给穿了条纸尿裤。
真可爱啊……
我趴在婴儿床上,只有脑袋探进来,特别近距离的观察。
不知道其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是不是和弟弟一样,反正他浑身白得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我连碰都不敢碰,害怕戳破哪里。
我有点得意,轻轻退出去,用得意的目光看着周行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向他炫耀的心情。
我知道,这个狗东西肯定也想去看弟弟。
但这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眼馋弟弟。
日子一天天慢慢的过去,我缠着张妈学会了很多带奶娃娃的技巧。只要林援朝和许因不在,我就会偷偷摸到弟弟的房间,观察他要不要换尿布、喝奶奶。
只是生理因素的限制,五岁的我还没有办法把弟弟抱起来拍嗝和哄睡,除此之外的一切带娃技巧,我都做得炉火纯青。
以至于到了后面,笨手笨脚老是把弟弟惹哭的林援朝只能黑着脸把他交给我。
看,废物点心。
我指着翻箱倒柜找资料的林援朝,对嘬着奶嘴什么也听不懂的弟弟说。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弟弟自然是长得很快,才八个月大的时候,他就会开口叫人了。
第一声叫的是哥哥。
没人能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该有多激动,即便对他来说,那只是毫无意义的两个单音节字母,和平常嘟嘟嘴吐出的奶泡没什么区别。可对我来说,这是比天籁还要动听的声音。
我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叫出来的人啊。
那天我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眼睛都哭得绯红,过去那些痛苦的、悔恨的、难堪的回忆,就在那一句“哥哥”中,全都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最后全都烟消云散。
时间过得很快,后来弟弟真正学会了说话之后,从他嘴里听到的最多的词语还是哥哥。
对此我感到很骄傲,每每牵着弟弟的手出去玩的时候,都将胸膛高高的挺起,等待过路行人投来的羡慕眼光。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嫉妒我的弟弟乖巧又可爱。
和上一辈子的性格一样,他不爱说话,对什么东西都不热衷,从来不表达出明显的喜恶。
我已经将所有的耐心和宠爱都给他了,但依旧和上一世没什么两样。
操,简鹿这个狗娘养的,他骗我!
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上辈子的哥哥才冷冷淡淡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他天生就这样!
我有点生气,但依旧拿零花钱给弟弟买了一瓶冰可乐。
不过我先喝了一半,嘿嘿。
回去之后,林援朝揍了我一顿,说我欺负弟弟。
………你老了我不养你。
在家庭中,我依然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没有任何一丝尊严。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轨迹,一切都在向前发展。
弟弟还是学了钢琴,不过在我的干预下,找的是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名师。那个恶心的恋/童/癖,则被我背地里叫人揭发,在牢里蹲了一辈子,到死也没能出来。
那些穷凶恶极之徒,会替我好好教训这个人渣败类的。
这么看来……我好像还是心狠手辣,一点也没变。
无所谓,能够保护好他就行了。
所有的黑暗我来担,他只需要毫无顾忌的享受完这一世人生,那就够了。
我的占有欲还是很强,比如说我会在闻钟或者周行恬来做客时,提前把弟弟带出去玩,刻意减少他们的相处时间。
但……上一世的那些事,到底是没做过了。
没有那些阻碍,他的钢琴弹得越来越好。有一次开个人演奏会时,我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一眼就瞥到了那个瘪犊子玩意儿——陈安亭。
我顿时如临大敌,在这一刻我才深切意识到,这一世的林深时,可能依旧会像上辈子那样,不止是和陈安亭,还有简鹿。
谈恋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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