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自始至终没有表过态，这也是最让灵灵绝望的！
她有想过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只是碰巧！一切都是巧合！哪怕莫凡解释一下，哪怕他露出被冤枉的神色！
可是他没有，哪怕是一句反驳都没有……
“你的智慧一次一次震惊我，如果没有这一出，你将会是我最好的后盾。”莫凡说道。
“我认识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要你配合我，爷爷会…”灵灵试着让莫凡冷静下来。
“会给我一个体面的下场？事实上却是联合其他的几个圣裁院的老家伙一起拷问我，直到我疯！我死！”
“我的最高理想不是你能理解的！”
“为了你的目的，连一心一意对你死心塌地的穆宁雪也要死吗？！”灵灵怒斥道。
“一条人命！死不足惜！比起我经历过的一切痛苦，她的那份感情只是在茫茫苦海中濒临湮灭的光点而已！这又算的了什么！”愤怒涌上莫凡的心头，满身怒火化为一重拳狠狠砸在酒台上！
木屑瞬间翻飞！无数酒瓶被震得灰飞烟灭！
但是莫凡再不敢移动半根汗毛。
用几乎抽搐的语气几个字从牙缝里崩出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呵呵。”
莫凡把魔法波动收回去，变为当初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莫凡转身甩门而去！只留下已经呆若木鸡的灵灵，她从未想过，莫凡这份决心竟然如此坚定！坚定到任何事物都无法打动他！
力量！他从始至终眼里只有力量！
…
“这小子跟黑教廷有染绝对无疑了！”
“赶紧将他捉拿归案吧，否则他恼羞成怒，恐怕会有另一场悲剧！”
“他是从博城出来的，黑教廷毁了博城，而且他也多次粉碎了黑教廷在魔都的计划。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
“哼！黑教廷黑吃黑的事还少吗！我看这小子连同门都可以下手的如此干脆，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若不是刚刚我们及时出手，恐怕灵灵丫头已经死在他手里了，你觉得呢？”
房间里坐着几位年长的老者，他们为首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旁边还守着一个与这群人格格不入的少女。
“再等等，观察观察。”老者终于发话了。
“还等什么！你的孙女可是差点命丧黄泉！”
“你是老糊涂了吗宋启明！”
“都给我闭嘴！”包老头的气息在刹那间庞大到足以毁灭整个房间！这冰冷到深海的恐怖震慑着在场每一个几乎超阶巅峰级的人物！
“我说了，再等等。”包老头再一次强调。
这几个人都是包老头在圣裁院的同僚，他们的实力已经封顶了，结果包老头一放话，无人敢造次！
“哼！你会后悔的！”几名老者齐刷刷站起，离开房间，说真的，他们全部人一起上都动不了怒起来的宋启明！
“爷爷…”灵灵也是第一次看见包老头这幅样子。
“放心吧，我也有我相信他的理由。”包老头摸摸孙女的脑袋瓜。
灵灵畏缩在他旁边，无声的哭了出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真的连眼泪都就不出来。
包老头愣了愣，自从灵灵爸爸出事后，他就没有再看过灵灵哭成这样了。
…
莫凡满脸怨念地回到家，不出意外的见到了正在准备晚饭的牧奴娇，还有在打理其他家务的穆宁雪。
两人见到莫凡，一如既往地露出笑容，招呼他进来。
一切就是那么平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灵灵跟你说了吧。”莫凡的声音没有了温度。
穆宁雪愣了一下，艰难地点点头。
牧奴娇是不知情的，但是她也很识趣的感觉到有大事发生，自觉上楼回避。
两人僵持着，气氛沉重到极点。
穆宁雪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莫凡，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不知是莫凡还是穆宁雪，两者的气息将屋子的温度降低了十几个温度点。
穆宁雪在听见灵灵的推断后，觉得荒唐至极，然而在一系列的证据陈列出来后，她的自信却被一点点的消磨，直到现在莫凡的表现，彻底摧毁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想怎么做。”莫凡的情绪没有像刚刚那么激动，他在等，等穆宁雪的回复！当然一切的可能的回答已经在他脑子里重复了数次！
来啊！是把自己当作黑教廷的人进行复仇！还是化为圣人，以大义原谅自己！
“你想要我的冰弓，我知道你想要变强，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原因，但是我不会问。”穆宁雪说着走向莫凡。
“你要我的命，想要冰弓，那么我就给你！此时此刻！你随时可以拿走！”穆宁雪直接抓起莫凡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莫凡勾了勾嘴角，选择了后者，不过这份决心你能维持多久？
“你愿意为我死？”莫凡故作惊讶地问道。
穆宁雪无比坚决地点点头，她在这一刻之前已经做了无数次思想准备！
“为我死，哦不不不，这太容易了。你…愿意为我活吗？”莫凡露出又问道。
穆宁雪愣住了，这算什么问题？活着，难道比死还困难吗？
“愿意。”穆宁雪正视着莫凡的眼睛。
“愿意为我而活，哪怕我让你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哪怕我让你杀人！让你做出比黑教廷还要更加可怕残忍的事情你也能做到吗！哪怕…我让你手刃你的父亲！你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点头吗！”莫凡的每一个字都几乎如狂魔降临，震耳欲聋！不仅吓到了楼上的牧奴娇，更是如一把血淋淋的刀刃狠狠直插穆宁雪的心头！
穆宁雪噎住了，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倘若莫凡真的叫她做出这些事，她敢吗？不敢！她连想都不敢想！黑教廷是她最痛恨的！父亲是她最敬爱的！
她本以为自己的一片真心会打动莫凡，没有想到莫凡竟然直接就拆穿了她懦弱的背后！
莫凡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这一切都在他脑海里上演了好几次！
上百年的岁月，活的长的好处就是见惯人情世故的冷暖！
呵呵，人性总是那么经不起考验！
莫凡重重甩开穆宁雪的手，扬长而去。
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夺取穆宁雪的冰神弓，他知道，自己此时还没有被压到审判会，恐怕是包老头在上头震慑。
若是自己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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