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辆黑色的箱型车驶过渐渐远离纽约的公路上,前座平稳地驾驶,不时透过照后镜监看后方的动静,那些继续沉睡在一片黑暗当中的人质,再度安心的看向不远处的基地。
车继续开着,一路颠簸,震得众人意识更加模糊,而夹在人群里的慕容晶兰,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下,紧闭的眼始终没有睁开,但她的手,却缓缓移向左手的表带,按下按钮,她相信严情很快就会找到他们要去的方向。
车,突然停了,随即,一阵风吹了进来,后方的车门开了,她知道,这里就是他们最终的地点,于是镇静地躺在原地不动。
一会儿,几个男人靠了过来,她感觉到其中一个男人将她扛在肩上,随着其他人走入一条充满回音的空旷长廊上,男人稳健的步伐,让她的长发成为最佳的屏障,让她得以沿着地板的反射看清了四周。
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象是心有灵犀似的,男人的每一个方向,她都能精准的抓到,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她真得不知道。
扛着她的男人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她立即闭上眼,继续佯装失去知觉的人质,直到男人离开后,她才再度睁开眼。
放眼望去,整个不到五十坪的房间,就象是一个大型的冷冻库,将她冻得全身发抖;身边三十几个人质,他们依然昏迷不醒地倒在冷冰的地板上,她只能提高自己的意识保暖,躲在人群中试着摇醒欧阳义宽。
‘欧阳!快醒来。’她连叫了几声,欧阳义宽才幽幽转醒。
‘好冷!’欧阳义宽跟她一样抖着身子,看向其他人。‘他们把我们绑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慕容晶兰勉强站起身,整个房里,除了墙壁还是墙壁,看来唯一的出口就只有那一扇门了。
就在她想走近那扇门时,隐身于前方的高压电网突然发出吱吱作响的警告,随即灯光四起,亮得让两人睁不开眼。
地板持续剧烈的摇动,渐渐地,四面的墙,有三面降了下来,而强大的阻力震得慕容晶兰险些站不住,只能撑住摇摇欲坠身子,躇在原地;她用手抵在额头上透过手指的阴影看向突然的转变。
那似乎是另一个独立的房间,因为中央有个半圆形的控制台,而环绕在一旁的仪器则是发出尖锐的声响,象是在向他们挑衅似的。
此刻,控制台上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缓缓看向他们。“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桑志弗尔?!”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灯光,欧阳义宽定眼一看,吓了一大跳。
“那是我在外的化名,在这,我是这里的王,特伊戴斯!”
“我不管你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居心何在?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桑志弗尔对他的用词颇有微词。“不!我是请你们来,不是绑!我有用绳子吗?没有吧!”
欧阳义宽对他的强词夺理,气愤难当,想冲向前质问桑志弗尔,却碍于四周不断流窜的高压电,而止步,他只好怒视站在前方的桑志弗尔。“一派胡言!那你为什么不放了我们?”
桑志弗尔耸耸肩,对他的无礼,表示仁慈。“只要留下二件东西,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什么东西?”
“你,欧阳氏的芯片,和他,慕容德……,不!我该说是慕容晶兰才对!”看向默默无言的慕容晶兰,桑志弗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不说话?没想到我们会再碰面吗?”慕容德之女,他找了二十几年的人,终于在这不期而遇了,这真是天意…天意啊!
他内心的复仇血液,开始沸腾。
欧阳义宽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彼此早就认识了吗?
桑志弗尔再度把目光转回欧阳义宽。“只要你答应,我马上送你们回去!”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欧阳义宽大声的吼道。他才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因为这两件,他都不会交出来的。
“你难道还不明白,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吗?”桑志弗尔对他的不自量力,露出怜悯的冷笑。“这就是弱者的无奈,不需我出手,你们一样无力反击。”
“是吗?我们真的无力反击吗?”慕容晶兰的发被强风吹的零乱,彷彿是孤立在强风下的雏菊,但她似轻幽的喃喃声中,却蓄满了强大的力量,电网上的电流顿时慢了下来,让桑志弗尔挑起了轻视的眉。
“人类只是原始至极的生物,想以卵击石?再等一亿光年吧!”他的眼火红,是该算帐的时候了。
欧阳义宽见状跑到慕容晶兰的前方,想为她挡下即将发生的事,却被慕容晶兰拉住。“慕容!”
对他投来的疑惑,慕容晶兰只是将手上的定位器,套在他的手里。“严,再五分钟就会赶到了。”话一说完,欧阳义宽整个瘫在她的脚下,眼巴巴地望着她穿过高压电网而去。
“不要!慕容,你不要离开我…”
慕容晶兰淡淡的一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视线。
‘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整个建筑物里,五十几个非生命体的机器和眼前这个被控制的唯一生命体,她就算用尽自己最大的意识也只能瘫痪他们三分钟……
拳头紧握,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慕容晶兰每走近一步,桑志弗尔就越加歇斯底里的狂笑。“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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