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乱的桌面,此起彼落的电话声,震耳欲聋。
只见女人不疾不徐地沿着顺时针方向一一接起,迅速地记下几笔重要的case,看着笔记本。
她两眼发出金光,嘴角则因接不完的电话而笑得合不拢嘴。
在计算机上打了几下,精明的眼,发出算计的光芒,她开心地转过身去。
“母亲啊!我去接个case,你帮我顾着电话哦!”
“好啦!你忙啦!”
正在打毛线的老母亲,推了推小不隆咚的老花眼镜,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向她挥了几下,然后低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
“猿站出租,您好!
想要承租各类物品,请按1。
想要承租各藉劳佣,请按2。
想要承租男、女伴,请按3。
想要承租各国Baby,请按4。
其他,请按0。”
过了几秒,电话语音再度传来悦耳的女声。
“请您稍后,将有专人为您服务,谢谢!”
哔的一声,开始一连串的广告……
猿站.猿站.乾坤猿站,
猿站秉持五十年不变的服务精神,
永远给您最新、最炫的、最好的,
我们服务项目之包罗万象,
绝对能满足您所有的需求……
来往匆忙的机场……旁边的停车场里,猿阳中手握大哥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爱车,此时它正四脚朝天地躺在被人‘画押’的白框框里,而他那四个比自己还昂贵的钢圈,早跟着识货的偷儿私奔了。
可恶!他只是出国考察二个星期,一下飞机就给他来了一段人车已非的长景,啊~~这还有什么天良啊!
悲愤间,耳边还是那一段他从小听到大,听到耳朵生茧的广告词,气得他停不下,近乎歇斯底里的跺步。
“快接电话啦!怎么还没人接电话呢?”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哔的一声,传来接听的声响,拉回猿阳中快睡着的听觉。
“泥好啊!油什么可以为泥福…服吗?”
猿阳中一听到熟悉的中清国语,差点昏倒,忍不住对着手机大叫。“母亲啊!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我不是请了一个总机小姐?人呢?”
他努力压平额间出现的三条青筋。‘该不会被老妈资遣了吧!’
正想追问,王氏已拉开了大嗓门,叫道:“泥母亲速说有她就够了,不用多花钱请伦啦!”
说了老半天,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啊~孙仔,泥肥来了啊!”
“对啊!”猿阳中蹲坐在地,翻了几下白眼。
他也知道,有他那个万能吸金器的老妈就够了,但是什么‘西狼骨头’都要赚的她,却常常是分身不及,而留下家中的老弱妇孺顶住大局,就像现在……他跟母亲的鸡同鸭讲的现象。
“那妈在哪?”
拿着电话的王氏,这才慢条斯理地看着四周,推推眼镜,努力回想十分钟前,媳妇跟她交待了一堆话。
啊~她想到了啦!
“她速说去接什么‘给西’啦!”
‘给西??’猿阳中想了老半天,终于懂了。“是case吧!”
“对啦,对啦!”
“唉!那……还有谁在?”他总不能叫母亲骑着脚踏车来接他吧!
王氏望了老半天,在他快失去耐心前,开口说道。
猿阳中快哭了。‘人都跑去哪了?可恶!’
平时不找,一票人全窝在公司里,现在要找,竟然半只猫都没有。
望着爱车,不知叹了第几次的气,算了!他自己想办法吧!
挂上电话,叫了出租车,猿阳中一路风尘朴朴地奔回新竹,沿路上,莫名的,他的眼皮跳个不停……
【猿站出租】,位于新竹园区外,一栋旧式的六层楼透天厝。
阳光下,几台机车的影子被拉得老远,望向头顶,支撑骑楼的柱子已有些龟裂,而屋檐还不时投下空包弹──燕子的便便,做为见面礼。
猿阳中动作敏捷地闪过天罗地网,走入有点阴森森的屋内,在被擦得雪亮的玻璃门旁,用自己的姆指在指纹辨认器上画押,才得以进入一楼。
‘还真得都没人在,连母亲都不在?!’
他的眉头从下飞机开始,便不再平坦过,望向空空如也的办公室,他嗅到一丝丝怪异的气氛,正从某处飘来……
顶楼,视讯会议室灯火通明,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别干部全趴在桌边,各个意兴阑珊地看着台上,年约五十几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
“我们这次要把猿站推向企业化.创新化,所以我们必须要……”
听着她口沫横飞的新计划,众人只敢暗暗叫苦。
因为,她就是这里的头头,猿阳中的母亲…王茶织。
此时,她一身高雅的粉色套装,实在看不出她全身上下的家当,其实不到二千元。
不过,这才能完全符合她的座右铭──
‘用最少的钱,穿出最高的品味!’
‘凡事,用钱一定要用在刀口上,不可以在刀背或刀把上…’
对于这么勤俭持家的老板娘,他们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就在台下一片沉闷之际,王茶织的利眼突然扫过全场,硬是让他们全都回过神。
望向众人精神抖擞的样子,王茶织这才满意地继续她的演说:“我要说的重点是…”
‘唉!终于要说重点了。’台下一片庆幸,他们三个多小时的苦难快结束了。
“我接到几笔企业的承租案,他们希望跟我们承租特定的专业人士一年。”
“金额是…”男人望向兴高采烈的王茶织,她洋洋得意的样子,不难猜出她对这个案子的满意程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