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钱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要花了出去,她这可不是么?
。
吃完了面,容真真在老妇人那里买了几斤白萝卜,这萝卜卖的便宜,算下来也省了好几个铜子儿。
别小看这几个铜子儿,日积月累就多了,多攒下一分,也能早一刻赎周秀出来——是的,她依旧记着要为周秀赎身呢。
等她和梅双一同回了办公室,容真真发现她桌上竟放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红得耀眼,像一团燃烧的烈焰。
她还没说什么,梅双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都已经伸出去了,却还是缩了回来,只围着花啧啧称赞:“好香好艳的玫瑰,这可是大冬天,必定是在温室里长出来的,温室里的玫瑰可不便宜。”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催促道:“快说说,这是谁送给你的?”
容真真翻了翻那束花,没看到任何表明身份的便条,“我也不知道,许是人家送错了吧?”
“这怎么可能,办公室里就咱们两个女孩子,我是没有追求者的,必定是谁送给你的。”梅双推测道。
“我才多大?”容真真否认了她的说法,“说不准是哪个男同事买来送给女友的,只是在咱们这儿放一放。”
然而,她们问遍了所有男同事,没一个说自己买过花,梅双突然道:“莫不是秦助理送你的吧?”
不知为何,容真真心中慌了一瞬,但她很快反驳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梅双将信将疑,“可我见你们日日一同来上班,也日日一同走呢。”
“我们住得近,是邻居,所以才一块儿走,你别想多了。”
最终她们也没讨论出什么来,容真真找不到花的主人,只好把花放在角落里。
直到下班时,这个谜团才被破解。
昌隆航运公司对面有几棵叶子掉光的秃树,容真真每每就站在这儿等秦慕,等他下了班,他们就一块儿吃完热豆花,再回院子里去。
有时秦慕早来一步,也在这儿等她。
容真真站在树下,轻轻地跺着脚,可寒气像是透过了鞋底,直往肉里钻,她的脚趾都快冻僵了。
忽然,她面前落下一片阴影,她高兴的抬起头:“秦慕,你来了……”
声音渐渐消失,她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秦慕。
“你是……席大少?”容真真愣了愣,才从记忆里翻找出这张脸来,她神色变得郑重了些,这位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席文毅笑眯眯问道:“今天送你的玫瑰喜不喜欢?”
容真真不解道:“原来那花儿是席大少送的?您为什么送花给我?”
“当然是为了讨容小姐开心,容小姐看到花开心吗?”席文毅的表情变得暧昧又轻佻。
容真真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先前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明白就是个傻子!
可,可……
容真真下意识把头别过,不去看他的脸,“我又没为大少做什么,大少不必送我花。”
“诶,话可别这么说,容小姐若真想报答我,不如赏脸陪我吃个晚餐?”席文毅上前两步,眼睛抽搐似的眨了眨,自以为很是风流倜傥。
容真真有些慌乱,无措的四下张望,视线正与街对面的秦慕撞上。
他眼睛漆黑,静静的站在对面看着她,不知已看了多久了。
“抱歉,我要回家了。”一看到他,容真真的心瞬间稳了下来,“还有那个花,我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顶上了,请您拿走吧。”
说完这几句,容真真匆忙往秦慕的方向走去,她一动,秦慕便迎了上来,他面色沉静的同席文毅打了个招呼,言语间却处处是对容真真的维护:“大少,天色已晚,请恕我们失陪了。”
席文毅看着他们远去,哼笑一声,摇摇晃晃回到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里。
“哥哥,你可要点脸吧,那么小的姑娘也去勾搭。”席文淑冷嘲道。
“你怎么在这儿?”席文毅吃了一惊,但他并未因亲妹妹的嘲讽而感到半分羞愧,只是皱着眉,问开车的小张,“秦助是那丫头的男友?”
小张答道:“听说他们只是邻居。”
邻居?
席文毅琢磨着这两个字,半晌懒洋洋笑道:“那便没什么不合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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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少是个有底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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