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粗暴地踢断躺在泥泞地面上发出痛苦呻吟的士兵的小腿,骨头碎裂的声音应景地响起。
士兵用恶毒的眼神紧盯着张牧野,发出沉重的威胁声:“我是春雨的人,你敢这么对我,就等着迎接春雨的怒火吧!”
“少说废话,来来去去就这几句。我留你一条小命已经仁至义尽,还敢威胁我!”张牧野顺势一脚踢晕士兵,好像完全不把春雨放在眼里。
张牧野挑衅地回头竖起中指,发出无声的挑战书。虽然负责监视的人员业已倒下,张牧野清楚春雨自然有别的途径了解他们的行动。
冷笑在嘴角扬起,他不恨这士兵,甚至说不上讨厌。甚至怀有一丝怜悯。
所有志愿者组成的队伍在密林入口处分道扬镳之后,各自寻了一个方向进发。春雨管不着队伍分散之后会合,却严格禁止两队在开始同行。张牧野和左右三人挥别,独自攀到大树上顺着森林生命的纹理跃动。星魁不断把周围的环境绘成立体地图反馈给张牧野。为了掌握最全面的资讯,张牧野决定先爬上一个高地。
这些小动作无人察觉,张牧野俨然带了一件作弊器。前往高地的道路铺满湿润的黄泥,看来不久前有一场大雨光临过这里。无需星魁的刻意提醒,张牧野很轻易就觉察到隐藏在身后的春雨士兵。士兵的脚步虽然轻缓,不过和张牧野同阶的精神力时时刻刻都在出卖他的踪迹。
没道理。没道理派士兵来实时监视我们。
张牧野皱眉思索春雨的用意,本能地挥臂扫开缠绕在树梢的毒蛇。塞伯坦星球的土著生物为了在两倍地球重力下存活自然有了相应地调整和进化,不过哪怕如此。较之异风暴爆发后的地球生物还是有所不如。张牧野不担心这片密林的生物能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反而预计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会带给自己麻烦。
红色徽章的争夺看似只是简单地寻找物资,不过张牧野从虬髯大汉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即便连造假这样的旁门左道都特意指出,却偏偏没有提到丝毫械斗的惩罚。基于春雨明面上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靠抢得来的徽章受到春雨的承认。
这简直是支线任务。
解决身后的士兵就是任务的第一步。
让别人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可不是张牧野喜欢的风格。就算现在春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感,没可能为了这种理由干涉这场游戏的进行。
显然春雨不打算制止不同队伍间的斗争,甚至暗暗有推波助澜的意思。负责追踪的春雨士兵难免不是为了限制队伍的行动,张牧野相信只要解决了这股阻力,春雨至少明面上会放任他自由。
张牧野急速回转身体,强硬的肘击冲撞春雨士兵的头骨。猛烈的眩晕感迅速扩散到整个身体,春雨士兵不顾流淌的鲜血,本能地去握住张牧野击来的拳头。他预想中的停顿没有发生,张牧野的大力挥拳直直粉碎了士兵的五根指骨,直击在他左脸庞。士兵被击倒在地,发出无力的呻吟。张牧野对春雨士兵手掌的打击毫不留情,却在开始的肘击和接下来的脚踢刻意留手。
不是出于任何无由来的仁慈,仅仅是因为全力情况下,刚才那两下就足以致命。
杀人,不是不可以,只是没必要。
张牧野拿捏好其中微妙的尺度,留下昏迷未醒的春雨士兵,重新爬上周围的大树。临走前最后回视了流血伤重的春雨士兵一眼,张牧野相信春雨会帮他擦好屁股,处理伤者的伤势。不会任由春雨士兵白白死去,哪怕只是出于组织安定的考虑。
树枝的颤抖稳定在波动微小的频率,轻盈的步伐让张牧野不断登上海拔更高的枝干。视野变得越发辽阔,附近地形的纹理变化都渐渐了然于心,张牧野矫健地一跃,身形闪烁,顺利落在突出的高地岩石上。
“牧,怎么样?”星魁探问道。
张牧野沉思片刻,回答道:“先去你标记着的地方回收物资,现在沿路回去其中一些可能已经被别人取走,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这场游戏。”
从高地飞扑而下。强劲的罡风吹皱衣角,“沙沙”的声音鼓动耳膜,张牧野冷静的面容却纹丝不变。很明显张牧野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背后的金属双翅应势展开,“魁,你说春雨到底有什么目的?”张牧野翱翔在高空中,向预定好的目标前进。
星魁的回答简明扼要:“虫族。”说完这两个字,他似乎再提不起多余的兴致解决张牧野的疑问。
张牧野露出会心的微笑,这虫族二字和自己的猜想不谋而合。虽然目前春雨的意图还表现得很晦涩,不过单单为了安排志愿者的职位而搞这么多动作实在有违常理。张牧野调查过以往有推荐人的志愿者的去向,即便他们有强烈的个人意愿和背后支持,以春雨的强势从来都是直接派遣他们到不同的部门参与虫族战场。根本由不得人做选择。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张牧野信手拨开巨大的岩石,抽出被挤在缝隙中的能量棒,放进自己怀里。他进一步摸索,从隐蔽的角落里找出一枚红色徽章。张牧野皱眉打量这枚徽章,企图发现其中暗藏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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