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娜被父母逼的直直后退,他们脸上的表情太让人屈辱,女孩的脸色已经由红霞转为白纸。眼中的泪也蜿蜒而下,在脸颊汇成了小河。
窗外一个闪电映在玻璃上,很快“轰隆”的雷声传来。刚才还散发着柔和月光的户外此时已是阴云密布。
“我……我什么都没做。”女孩歇斯底里喊完,转身跑出了屋门。
暴雨倾盆而下,暗夜里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唯有街边的路灯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姚心娜伤心欲绝,平时父母对她是挺严厉,可她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冰凉的雨水流过身体,她本就破烂的衣服几乎是瞬间湿透。一个炸雷响在耳边,闪电悠忽而过。平日里的恐惧害怕都消失不见了,她心里只剩伤心,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风呼呼的吹,冷的她不住的打冷战。
赵大有留下的温暖还在记忆,几乎是下意识没有选择的她朝着舅舅家,那个有温暖男孩的地方狂奔。
两个多小时后,女孩站在了葛家大门口。大雨已经过去,天空放晴,一轮满月又出现在天边。
女孩靠着舅舅家的院墙,可怜兮兮的犹自抽泣着。此时如果敲门,舅舅舅妈的反应让她心生畏惧,如果也如父母般不问青红皂白,她该如何应对?
心中惶惶,双手不敢去碰那扇不大的街门。女孩靠着院墙缓缓坐了下来。身上冷的直打哆嗦,牙齿都在咯咯的打颤。可父母带给她的屈辱实在太深,导致她宁愿挨冻等待,也不愿去面对舅舅舅妈。
时间滴滴答答的向前,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此刻的女孩都是煎熬。脸上涕泪横流,身子如置身与冰窖。脑中越来越糊涂,终于,她熬不住晕了过去。再也不用苦苦支撑。
到派出所报案后返家的赵大有也被淋成了落汤鸡,回家后直打喷嚏。没有感冒药,仗着年轻身体结实,喝了碗热水钻进了被窝,把自己用被子整个蒙起来。
翌日,他还没起床就听到院里葛大妈老两口的惊呼声。隐约听到了姚心娜的名字,男孩赶快起床,循着声音到了院外,看到女孩已经被葛老汉搬到了三轮车上,老两口正准备送她去医院。
“大有,我们去趟医院,你自己吃饭。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好。”葛大妈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情况,诧异的指着他“你这是咋了?被人打了?”
若是别的事儿,他就不管了。偏偏昨天是他把女孩送回家的,眼下发生这种情况,他就没法袖手旁观。
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伸手指指女孩问:“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在这儿啊?”
“哎!”老太太叹息一声“不知道啊,我早晨一出门就发现她躺在街门口。刚才给她妈打电话,她妈说是昨晚跟她们吵架了。没想到会来了这儿。”
“行了,别说了。得赶快把孩子送医院。” 老汉回头看看赵大有“你也一起吧,让大夫给你看看脸上的伤。”
说话前后不到一分钟,葛大爷已经急了。赵大有一听昨晚跟父母吵架了,就想到女孩身上的衣服。赶快说他也跟着去医院。
见到女孩父母得跟他们解释一下,也不知他们怎么想了,弄的孩子大半夜的冒雨跑出来。
一通检查,姚心娜只是重感冒,并未起肺炎。把女孩安顿好输液,她很快醒了过来。看到赵大有的时候激动万分。
赵大有的伤也被重又上了药,怕误会,他只好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什么,你表哥把你骗出去,居然与人合伙欺负你?”
葛护士和姚成栋闻言气炸了,知道外甥不成器成天在外瞎混,可万没料到他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家亲戚都祸害。
当下姚成栋就对大舅子老两口发难。葛家老两口在听到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早已低着头惭愧不已。对妹妹妹夫的指责一声不吭。
赵大有对姚心娜微微一笑以示安慰,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得罪了黄毛一伙,又牵扯到葛、姚两家的矛盾,再住在葛家就不合适了。赵大有边摆摊边寻找合适的房子。
本以为葛家二老怎么也会对他有迁怒,毕竟这事儿他参合了。没想到这老两口三观极正,对他一如往昔。只是在提起儿子时免不了唉声叹气。
家里值钱的快被卖光了,接下来就剩房子了。赵大有又一次的在葛家碰到黄毛时,他搬着一个木头匣子往外走,葛大妈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裳满面泪水。
“不能啊,你这个臭小子,那是我出嫁你外婆给的嫁妆,它不值多少钱的,就是你妈我的一个念想,你怎么……”
黄毛在听到不值几个钱的时候有略微的动容,转身打开匣子,“这真的不值几个钱?”
葛大妈满面悲痛:“你外婆家就普通的农民。这就是镀银的,你说它能值几个钱?”
一说是镀银的,黄毛面露不耐,啪的一声把匣子盖上“你把房契给我,不然我就把这些都给你毁了。”
他作势要往地上摔,葛大妈赶快伸手护。母子俩争抢间匣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两件首饰摔了出来。
葛大妈珍视万分的捡起来踹到怀中,望着儿子不住气的摇头。眼中的泪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的土地中。
黄毛忽的抽抽两下,脸上的表情更加凶狠不耐:“快把房契给我啊,你想害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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