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中医学简单,没想到得背这么多的书。
开学前的十多天,俩人每天就电话联系。和和每天都在缠着让她来陪自己,云菲每次都岔开话题,糊弄过去。
“菲菲,你是跟我哥哥怎么了吗?这都一星期了,他走了后再没回来。你也不来我们家。”
云菲沉默了一瞬:“没有啊!咱们店铺在装修,我不得盯着啊!”
“好吧!我就是觉得那天我哥哥送完你回来后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浑身都在冒冷气,能当空调使了。”
“……”
挂上电话,云菲深深的叹口气。举步出了院子,在胡同里找了一家新开的小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瓶啤酒,在那儿自斟自饮。
阳历八月的天气,风扇也吹不掉闷热的暑气。窗外高大的杨树上,知了声声在唱着独属于它的歌曲。
行人来去匆匆,仿若蚂蚁一般的奔忙。两瓶啤酒很快下肚,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立马有了一种微醺的轻盈。
“老板,再来一件啤酒。”
小店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女人闻言提着一件啤酒过来:“小妹妹,是不是跟对象闹别扭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云菲懒得说话,接过酒自己用起子打开。继续喝。
很快又两瓶酒下肚,正要继续开酒,一个人抓住了啤酒瓶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
顺着那只抓着啤酒瓶的手向上,只见他的主人紧紧的皱着眉,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苏桥,你怎么……在这儿?”
苏桥把啤酒拿开,招呼老板来两碗面。云菲伸手要去抢他手里的酒:“不……要面,你把……酒给我。”
苏桥干脆把所有的啤酒都放到远处:“别喝了,你都喝的大舌头了。”
云菲被拿走了酒,满脸都写着不满。气鼓鼓的鼓着脸颊瞪着始作俑者。“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在这儿多管闲事。
苏桥好脾气的不跟醉鬼一般见识,把老板端过来的面汤从她面前拿开,“我父母住在附近,我周末都会回来。”
好多人喝多了都会变成话痨,可云菲不是那样,她看啤酒都被拿走了,就趴在桌子上默不作声。不论苏桥说什么都不回应他。
男人没办法,最后面也没吃,扶着她要送她回家。云菲推开他的手:“不用,我没喝多。我自己能回家。”
其实几瓶啤酒真不至于醉成什么样,她就是心里烦,不想理人。既然喝不成了,顺势起身去结账准备回家。
苏桥要掏钱,被她硬给拦住。“我自己的账我自己结。”
男人看她坚持,眼睛里好似写着划清界限四个大字。没有再说什么。等她结完账,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进了家门才转身离开。
藏妈妈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惊呼一声让她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会喝酒的,跟谁喝的?”
云菲看着妈妈忙前忙后的帮她拧了毛巾,温柔的给她擦了把脸。又转身到厨房去冲了蜂蜜水过来。
满脸皱纹的女人端着玻璃杯子,低着头轻轻的吹着里面的水。脸上的表情慈爱又担忧。
她抱着妈妈就哭了起来,这个女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她的母亲,可是她对孩子的舐犊情深,却令她万分动容。
前世一出生就被遗弃,跟着师傅行走江湖,她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此生却豁然开朗,原来母爱就是雨雪中的伞,寒风中的棉袄、三伏天的扇子、……它总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默默无私的付出着自己的一切。
可上天为何如此弄人?偏有她这样天生孤夭的命格。注定只能辜负这美好的年华,似海的深情。
藏妈妈看这个一向冷清又独立的女儿,忽然抱着自己哭了起来,惊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把女儿抱紧。一下下的抚摸她的后背。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她停了一下,轻轻的拍拍女儿的背“有话跟妈妈说说,妈妈也许帮不上你的忙,可至少可以听听,或许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怎么说妈妈也活这么大的岁数。经见的事情怎么也比你多。”
云菲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妈妈,我把房本和存折都放在我房间床底下的小箱子里。你千万记住了。”无法回报你的深情,就让我在有生之年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你后半生生活无虞。
藏妈妈嗔了她一眼:“这孩子,那都是你的东西,跟我说干嘛。你自己放好就行了。”
云菲也没再多言,伸手抱住妈妈:“妈妈,我喜欢你做我的妈妈。”
“傻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愁肠百结无法诉说,她把脸埋在妈妈怀里,无声的流泪。“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红颜薄命,慧极必伤。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愿意自己平凡,碌碌无为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不说话,藏妈妈也不多言,只一下下的抚摸她的后背做无声的安慰。嘴里轻轻的哼唱温馨的歌谣。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海鸥听了展翅飞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浪花听了笑微微
……
欢快的曲调让人心情飞扬,曲调中那满满的关爱丝丝缕缕的浸润心田。
好一会儿,女孩才平复心情。抬起头来抹了一下眼睛,看着妈妈衣服上的水渍有些不好意思。
藏妈妈拿毛巾给她擦把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什么都自己扛着。从小就是这样,受了委屈从来不吭声。其实女孩子有时候要适当的软和一些,撒个娇卖个乖,更能惹人怜爱,让人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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