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下午走的时候说: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都一样。那是想死都来不及,没办法只能忍着。
侯妈妈把刚出生的外孙哄睡,又坐到病床上:“疼的厉害?”
刘雁拽住妈妈帮她擦汗的手,眉头皱到了一起:“妈妈,好疼啊!”
侯妈妈看女儿都快要哭出来了,抚摸着她的胳膊安慰:“都是这样的,你姐姐生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疼的直掉眼泪。不过她是顺产,生完就没事了。你这剖腹产生的倒是快,可是也够受罪。”
“大夫说我心脏不好,麻药用的少。别人也许不是这样的。”
“那你做绝育手术了吗?咱们邻村的那个心脏不好的媳妇就是生完直接做的绝育。”
“本来想做的,后来又……没事,反正现在有那种可以带很多年的环,以后再带环也一样。”
“那你可得抓紧,来例假后先去把环带上。万一又怀上了,你又得受回罪。”
“嗯,知道。”我再也不想有这种任人宰割的经历了。
天快亮时,刘雁疼的实在受不了。侯妈妈抱着孩子在喂奶粉。孩子只是哭,怎么都不吃。她看着睡的像死猪一般的秦晓峰,心头无名火起。这就是你陪着我?什么都与我分担。秦晓峰你就是个骗子。
“妈妈,我□□有点儿胀,你抱孩子让他吃吧!护士说,孩子越吸来奶越快。”刘雁说着想侧着身子,可刀口实在是太疼了。只好让孩子趴在她身上。侯妈妈托着孩子怕压到她的刀口。
孩子大概是闻到了乳香,含住□□使劲儿的吸。刘雁倒抽一口凉气,难怪人老爱说使出吃奶的劲儿呢,这小子吸的人生疼。
不过跟生孩子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孩子放开了□□,悄悄的睡了,不知他吃到多少,侯妈妈和刘雁都累出一身的汗来。
把孩子放到婴儿床里,侯妈妈看着闺女笑笑:“刚开始要有点疼的,吸两回就习惯了。等你能自由活动了,把孩子放到床上吃,方便的很。母乳温度合适,随时都行。比奶粉省事多了,还省钱。”
“嗯。妈你看看尿袋子里又东西吗?我怎么这么憋啊!”
“哎呀,这袋子怎么是空的?是不是又跟上次手术似的,把尿管给堵了。”
“应该是。叫护士来给拔了吧!”
护士拔了尿管后,一再的叮嘱:“如果尿不出来还是得再下尿管的。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
刘雁有个毛病,躺着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小解的。哪怕肚子憋得要爆了。侯妈妈站在一侧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只有一边着力,刘雁肚子上的刀口疼的她一下摔倒在枕头上。
等她缓过气来:“妈妈,等等叫秦晓峰一起。……秦晓峰,秦晓峰。”
刘雁知道这人睡着了,那是极难叫醒,连着叫了几声都没动静。还是侯妈妈推了一把,秦晓峰才睁着睡眼坐起来。
眼睛眯着,眉头皱成川字。满脸的不耐烦:“干嘛啊?这才几点?”
刘雁心道:大爷,六点多了。说的是陪床照顾产妇的,你从昨晚凌晨睡到现在也有六个小时了。孩子哭了几回你都没管,都是我妈妈在照顾我们。
“帮着把我扶起来,我要上厕所。”
“哦。”秦晓峰应了一声,站起来到床边。“不是插着尿管吗?怎么非要起来,刀口没长好呢,你瞎折腾什么啊?”秦晓峰看她坐在尿盆上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埋怨。
刘雁心里的那个气啊!当初谈恋爱时,她一个朋友就提醒过刘雁,秦晓峰脾气不好,怕她吃亏。当时的刘雁不以为然,他脾气不好可从来不是冲我,只要对我好就行了呗。如今她已经开始尝到男人坏脾气没耐心的后果了。
“尿管堵了,我不自力更生等着憋死吗?”一天一夜的疼痛,刘雁被折磨的耐心用尽,此时语气犯冲。
秦晓峰看着刘雁惨白的脸,一时心软,也顾不上自己没睡醒了。“我给你吹口哨吧,这样能有点儿感觉。”说完自顾自的吹起来。
还别说,真有用。闸门终于松懈,水流喷薄而出。刘雁忍着□□的疼痛,让尿液缓缓流出。
她有经验,多来几次就不疼了。
刘雁心里有气,加上刀口的疼痛,一整天都不怎么与秦晓峰说话。
上午的时候,秦妈妈抱着哇哇大哭的孙子在地上哄着。刚出生的婴儿,奶都没吃几口,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精力,哭的声嘶力竭,小脸通红。半天都哄不住。
秦妈妈看着婴儿床里的小被子,拿手颠了颠,说给孩子盖的被子太厚了,孩子太热才哭闹的。想换薄的,可一时间去哪里找。
老太太倒是利索,几下拆开被子,把里面的棉絮掏出,光留下个被套给孩子盖上。
小被子是侯妈妈用自家种的棉花给外孙蓄的被子,听闺女说这里冬天有暖气也没敢蓄的太厚。这时看亲家干脆把棉花都掏出来,心里着急也不知该怎么办。
等秦妈妈和秦大姐走后,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开始打嗝,刚吃的奶也给吐了出来,紧接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侯妈妈把孩子抱起,托着孩子的小脑袋放到自己肩头。用手给孩子顺气。“五黄陆月都冻着新生婴儿了,这大冬天的给孩子盖个被套哪儿能行,看把孩子弄着凉了。”
刘雁刚才看到婆婆拆被子时,妈妈那不赞成的眼神了。可是妈妈带孩子的经验丰富,婆婆也是带大七个孩子的人。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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