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英和田小苦就读的小学是煤矿厂附属小学, 因为属于煤矿厂的, 这个小学相当于背靠着县煤矿厂,可以说是这个年月县里最先开始从土坯房子改为砖瓦房的小学。
从今年春假后开始, 钱明英和田小苦她们就搬到了旁边新建的二层教学楼, 前面是操场,后面是一排排的白桦树。
新的教室和原来的一样摆设简单,前后面正中对称的地方是一块用黑油漆刷出来的一块大黑板,以前的教室只有一块刷了黑漆的大木板, 据说是为了便于移动,这样如果房屋有漏雨的情况就可以转移到别的地方上课。
前面黑板的上方无一例外的都写着:“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而后面的则没有, 这可能是为了区分前后面。
田小苦是今天的值日生,她早早地就叫起来钱明英, 两人一起来到教室, 这会儿钱明英在操场上跑圈。起初对于钱明英的这个跑圈爱好,田小苦开始的时候觉着怪异,是不是钱明英哪里有问题,但是看着体育老师在体育课上也让同学们跑之后,田小苦才放下怪异的感觉。
拿着抹布,田小苦先把讲桌仔细的擦了一遍, 之前被老师和学生们弄的凌乱的粉笔, 田小苦一一把它们码放到粉笔盒子里面。
田小苦从讲台往下面看, 真的觉着新的教室可以说是窗明几净, 宽敞明亮了, 下面摆放着三四十张的课桌,都是那种一米多长的双人课桌,课桌下面有横木,但是没有抽屉,配着的都是新打出来的长凳。
同学们大多不是买的军挎式的书包,就是家里给做的,样式都差不多,都是能斜挎着的那种,所以背带很长,已经过来的同学都一左一右的把长长的书包放到课桌的两旁去挂着。
钱明英跑步回来的时候,就看着田小苦洗好了抹布,在和同组的值日生一起回来准备上课,钱明英因为个子窜的快,现在和田小苦一起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今天倒是快了不少!”钱明英把挂着的书包拿了起来,然后就从那书包里把课本拿出来,因为是一年级,课本并不多,只有语文和数学,即使加上王副厂长他们给买的铁制的文具盒,那也不沉,钱明英把课本文具盒都拿出来,书包就空荡荡的啦,上面印着的五角星看起来都有些不平整了。
田小苦听了瞅瞅钱明英:“因为新教室干净啊!”
钱明英嗤的笑了一声,她搭眼看看和田小苦一组的小孩子们,那些人突然像小鹧鸪一样缩缩脖子,那可是凶人,小孩子们是很好镇压的。
上了两节课后。
“钱明英!”门口传来班主任的声音,钱明英听着连忙喊了一声到。
接着在想着上学趣事的钱明英就被班主任王老师叫到了外面低声的交代起来,而教室里的皮猴子一般的几个小子则交头接耳,是不是这个凶人要被老师收拾了?
“你告诉老师了?”一个瘦瘦的黑黑的小男孩对着同桌问着。
“告诉什么?咱们没有证据,再说之前的考试咱们可都是吊车尾,人家可是优等生,去告诉老师,老师会向着咱们么?”他同桌有些微胖,看样子家里伙食就不错。伙食不错,那代表这个小家伙家里应该有些小能量,在这个年月。
“优等生怎么了,廖胖子,你家里的二哥还是是中队长呢!收拾她还不容易?”黑瘦的男孩问着。
“刘竹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廖胖子脸皮有些疼,“我二哥都警告我了,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她,惹了她,我二哥让我自行了断,他不管的。”
听着这么严重,其他的小男孩都哇的一下,喧哗起来,那中队长在红,小兵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这帮孩子眼中看来就是,可是现在中队长都不敢收拾那个钱明英,看来他们被挂墙头的仇是报不了了。
“你哥不会已经找过她,然后和我们一样被那人挂墙头了吧?”刘竹竿笑嘻嘻的看着廖胖子,要是真是这样,那就有的八卦聊了。
“你胡说,我二哥是谁!老师来了,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廖胖子就拿起来语文书开始看起来,只是他没注意自己的书本是拿倒了的,这样一来,刘竹竿觉着自己猜的肯定没有错。
只是还没有等刘竹竿高兴,一个晴天霹雳就砸在了他们的头上,班主任王老师的话,单个字他们都听清楚了,但是总结的意思,让这帮有理想有抱负的小男孩们觉着头顶不再是一片蓝天,而是一片黑云。
“同学们,钱明英同学入学以来,团结同学,学习优异,还能帮助老师稳定纪律,所以经过决定,钱明英同学加入少先队,担任咱们一年级的小队长,大家说,好不好?”王老师的话一落,一片哗然。
团结同学,稳定纪律,老师你是哪里看到了?明明那就是镇压好吧?调皮捣蛋的男生们,觉着老师理解的有误,但是一个个哪里有反抗的能力?没有,所以都鹧鸪一样静静的缩着脖子。
接着就看着全班一静,就看以田小苦为主女生们的鼓掌声又随之激烈起来,而男生们在看到钱明英左右巡视一般的眼神后,也不由得鼓起掌来,而廖胖子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要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定宁可剁手,也不去揪田小苦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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