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待木夙满头鸡毛跑回客厅的时候,钱官姿已经大声哭嚎地冲到二楼的房间,连行李箱都没有管。
站在客厅门口的何若奈愤然转过身,像看垃圾一样瞪着木夙。
木夙立刻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不是我的!我什么都没干,那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我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像个渣男的发言。”
何若奈好歹跟木夙混了十一年,知道木夙不可能会有那方面的兴趣。可相比之下,钱官姿的肚子和反应更不可能作假。
她半信半疑地说:“我去找她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木夙直接跪了下来,“拜托你了!事关我的童贞清白,请一定要问清楚!”
“知道了。”
何若奈没好气地应了,心情复杂地走上二楼,去找钱官姿问清楚情况。
木夙站了起来,为免再次激怒钱官姿而不敢上楼,只是心急地从楼梯脚往二楼望去,一直原地徘徊走动,寻思着这事情大条了。
倒不是担心孩子是否是他的,有没有做过什么他自己最清楚。现在最担心的是钱官姿这个傻丫头怎么就怀孕了?在外面考察妖怪的这几个月里面,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回来就说孩子是他的,显然脑子已经不正常了,该不会是所谓的产前综合症吧?
正当木夙满头问号的时候,夜幕忽然在他脑海中说:“那个......这件事......奴家大概有点头绪。”
“啊?你掺和什么?”
木夙纳闷了,她一把剑,怎么会跟钱官姿怀孕的事扯上关系。
“听奴家说,就是那个,前几个月啊,去那个什么试剑大会的时候,奴家不是附身到你的黑泥夜人之躯几天时间吗?”
“嗯,对啊!那又怎么了?”
木夙一时没有明白夜幕的意思。
“那时候,我们不是住帐篷吗?”
“对啊!”
当夜幕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夙突然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夜幕又断断续续地说:“奴家不是跟你说过,机会难得,想体验一下以男人之身,跟女人的鱼水相欢吗?所以奴家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了这个姓钱的丫头的帐篷里......”
“原来是你干的啊!”
木夙一招手,将夜幕从影子里召唤到手中,双眼怒视着这把漆黑长剑。
“你这把破剑!你不是吧?我让你附身到我的黑泥夜人之躯是相信你。你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我的身体对无辜少女下手?你个禽兽!你在用我的身体犯罪啊!”
夜幕有些慌张地解释:“谁、谁知道会一发怀孕?你看,这也太奇怪了吧?”
“多少发根本不是重点,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夜幕被逼得有些自暴自弃地说:“奴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这又怎么样?你要对一把魔剑讲道德伦理吗?奴家千年来在梦中跟男人快活的次数多了去了,向来都是作为女人的角色,从来没有试过怀孕。难得成为了男人,自然是想体验一下男人的快感,哪知还会有怀孕这种麻烦事?”
“你......你......”
木夙被气得面目扭曲,握剑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把淫剑说得对,她只是一把剑,跟她讲再多的道理,咆哮得再大声都没用。千错万错,都是作为剑主的木夙的错。当初自己怎么就轻易将身体交托给这把剑呢?为什么没有好好看着她呢?无论如何,造成钱官姿被侵犯,还怀孕的事情,都是他木夙的责任。
木夙万念皆灰地垂下了双手。
夜幕见木夙这副绝望的神情,仍然毫无歉意。
“其实这不也挺好吗?你杀了那么多人,如今却以你的种子创造了一个生命,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你不用再到处捡小孩来养了,现在就有一个亲生孩子。虽然过程是奴家干的......话说回来,那小孩以后应该如何称呼奴家?是叫爸爸呢?还是叫妈妈呢?”
木夙手背青筋突起,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剑柄,默默拎着剑走向门口。
夜幕感受到木夙的愤怒,满不在乎地说:“行了行了,奴家不过是用你的身体来玩了个女人,你至于这么生气吗?你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杀人如麻的魔头,四处作恶才是你的职责,玩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了。说起来,奴家早就对你老是执着于一些蝇头小事感到厌烦了。何况啊,奴家不过是在梦中......”
“你给我滚吧!”
木夙打开大屋的木门,抬手就将夜幕抛了出去。
夜幕话还没有说完就化作火箭窜上天空,飞了十几里外才开始下坠,最后不知坠落哪个山沟密林之中。
将这可恨的破剑扔了,木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内心的愤怒消减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烦恼和恐惧。他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蹲在门口,十指怒搓头皮。
“这可咋整......”
这种事可比六大门派围攻还可怕得多。
突然成了犯罪者,还喜当爹。虽然他本来就是个法外狂徒,虽然根本就不是他下的手。可是钱官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是铁打的事实。
是不是应该向钱官姿陈明真相,拒绝喜当爹?
他和白桔是好兄弟,所以一直把钱官姿当成侄女看待,对钱官姿根本没有那种男女感情,相信钱官姿对他也没有那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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