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侵占她时她安静着哭泣的模样,满脸泪水,却一声不吭,那是无声却又倔强的绝望。
他猜,这女人一定不常哭,比如现在。
“滚进去盛饭。”
苏颜愣了一秒,似乎没有料到风绝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她刚才,是打了他一个巴掌。
“还不动,你想继续吗?”又是冷冷的一声,苏颜回过神来,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忙的跑向厨房。
她没有直接去盛饭,而是径直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手的水浇在脸上,然后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
直到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她才扯下头发上的发圈,用手指梳了几下,然后再重新挽起。
做好这些,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才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碗,把饭盛好,端了出去。
把饭碗放下,她又回到厨房把原本炒好的三个菜也端了出来。
她一共准备了四个菜,三菜一汤,两荤两素,风绝看也没有看她,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慢斯条理的动作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格外的优雅。
苏颜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汤,明明是禽兽不如的男人,怎么连吃东西这么好看,上帝也真是偏心得紧。
她尽可能的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却不敢做得太明显,哪怕只是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都觉得很不安很惶恐。
风绝看着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断扒着白饭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他从来就不是重欲之人,可以说基本没有碰过女人,倒不是刻意,只是对女人一直没有过什么反应。
道上有传闻他好同性,甚至有人偷偷把一个长相阴柔俊美的少年送到了他的床上,他想也没想就把他扔了出去。
于是开始有传闻说他性功能障碍,对此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些传闻,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在拍卖会上看到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就几乎对她起了反应。
刚才她穿着他的衬衫,专心做饭的模样,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乳的香,他只想把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
一时失了控,差点在这里要了她。
谁知道这女人竟然狗胆包天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这个世界上敢动手打他的人,除了他妈咪没死也要断个手残条腿。
苏颜如坐针毡,不敢抬头看风绝的脸色,她知道他在看她,挣扎了许久,才怯怯的抬头,嗫诺的开口,“绝爷,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被吓到了。”
“不想我折腾你就放聪明点别提这件事。”风绝冷冷一哼,他难得的大发慈悲不跟她计较,“下次煮汤不准放醋。”
苏颜睁大眼睛,小声道“我只放一点点。”
沈妈的条子里却是提到风绝不喜欢醋,但是这汤放点醋有利于消除腥味。
“我要是连醋都尝不出来不知道死过几百遍了。”
“哦。”苏颜乖巧的应了,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的问道,“绝爷,饭菜有什么不合你口味吗?”
风绝面无表情的看她,“你以为不合我口味我会吃?”
苏颜看着桌上每盘菜都吃了一大半,低着头腹诽,看在这个刚才她打了他一个巴掌他没计较的份上,她懒得骂她。
她容易吗?她做梦都恨不得捅死这强占她清白圈她做情妇的男人,每天还要小心翼翼陪着笑伺候他。
就为了不被卖到最肮脏的妓院,她这样卑微的讨好他,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这到底值不值。
不都是妓、女吗?
风绝回味着口里的味道,她的手艺很好,超出他的想象,沈妈在他的别墅工作了三年,就因为他爱她做的菜。
温落看上起很年轻,据说宫子翊很宠她,这样的厨艺,想必就是为了男人练出来的,想到这里,他突然就觉得味道淡了很多。
“温落。”风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很多,苏颜很会察言观色,虽然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明明好多了。
“你这厨艺跟大厨都有的一拼了,怎么,你跟宫子翊在一起还要你自己做饭?”
苏颜怔了怔,“不是。”她眼底有丝苦涩掩在深处,“我从高中开始就是一个人租房子住,所以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吃。”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苏颜抱着风绝派人给她送过来的衣服上了楼,然后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到床上。
她松了一口气,都是些很正常的衣服,适合日常生活中穿的,风格素净,并不暴露或者太过时尚潮流。
虽然款式简单,但是布料柔软舒适,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大气,她猜测这些衣服都不是便宜货。
鞋盒也大大小小的装了七八双。
苏颜翻出最后一个大袋子,红了红脸,是成套的内衣物,数一数大概有十多套,颜色跟款式都不相同,除了一套红色和紫色的颜色过于艳丽,其余都是基本都是黑色和浅色调。
幸好风绝人虽然恶劣混蛋,但是没什么性、虐待等不堪的性、嗜好。
瞧,她多阿Q多会安慰自己。
一一的把商标剪了,她又遇到一个难题,这些衣服应该放在哪里呢?如果挂在风绝的衣柜里想必她又会被羞辱一番,更何况,她一直都觉得,在同一张柜子里放着男女的衣服,这是夫妻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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