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听著父亲语重心长的话,可柔欲言又止,却还是微笑道:「我知道。」
「好,很晚了,快休息吧!」他捏捏女儿俏挺的鼻子。
可柔在父亲的面颊印下晚安吻,正要躺下的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拉住那正调整床被的大掌。
「爹地。」
「怎麽了?」
「我是武士吗?」
「为何这麽问?」
「心岱说我有大和民族武士道的精神,还说我的骨血有乃父之风。」
武士道!「不,你不是,也许,你曾经……是。」
「曾经……是?」
「倒不是说你真的像武士一样,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性命随时可化为鸿毛。而是,武士社会的规律非常严格,从小就得学习忍,忍字是心上刃,所以用刃压抑心(自我),忍一切非常人所能忍。心岱会这麽说,或许是这个意思吧!」如今想来,若非有这样的坚韧,爱女大概也无法活著成长,可能早在幼时那可怕的遭遇中倒下。
「未来的路,爸爸不希望你像武士般压抑自我,这绝不是个好方法,爸爸只希望你像自己,有想法、有思考,甚至当个小斗士,沈默、逆来顺受,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爹地!」她眸光低垂,流露出一份无助,轻声道:「我其实很……不安,以前的我,沈默、内向、不敢表达,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特别的环境中成长的,对吗?」敛下的眉,隐藏了闪烁的瞳芒。
「乖女儿,从你把脑筋动到为父身上想探消息时,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为父多虑了,你已经是个小斗士了。」
「呃!!」她霍然抬头。
「看来,心岱说你像我这句话,我应该明白了!」
「爹地没马上回答,我也明白了。」可柔绽出甜甜笑意。「爹地见过失忆前的我,对吧?」父亲这些话,分明是暗喻她以前的个性;既然父亲和理查外公都这麽神秘,那她就更要找出答案。
筱原英浩揉揉爱女的发,虽没正面回覆,却颇有认命之感。「你呀,勇气、智慧还不知道在哪,装傻、松懈人家心防,以迂回的方式来探问事情,这点小心机倒学得很快。」
年少时的筱原英浩,相当擅於运用自身的优势与计谋,甚至蓄意制造鲁莽轻率的假象,让每一个对手轻敌踏入陷阱,直到对手倒下时,都还不知自己败在哪!
「喔,原来骨血有乃父之风是这意思呀!」
「唉,你再这麽学以致用下去,为父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了,将来反被乖女儿你摆一道!」若说爱女这两年还有什麽让他惊讶的,便是她的学习力,简直像海绵吸水一样,迅疾吸收,连理查和筱原家族的长辈们都大为惊叹!
「我才不会用在爹地身上呢!」
「你想用在谁身上?」他笑问。
可柔侧首想了想。「欺负我的人!」
「欺负你的人?」一个野性内敛的背影浮现脑海,筱原英浩长长一叹。「那你可有得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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