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陛下何不直言。」别再这么拐弯抹角。
「妳可知为何光城圣使会到海上查案?」
「因为屠村案连续发生在靠海的村落。」
「这只是原因之一,文相。」西海皇帝没有回过身,只是朝殊北里点点头。
「不知权相日前是否有感受到,当浪.涛令的力量停下时,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正通过大海。」殊北里问。
「我确实感受到了。」
「权相对这诡异的力量有何眉目吗?」
「尚未查出。」舞天飞琉摇头坦言。当时她虽想赶去查看,但风出状况,让她无法分身前去。
「权相,这份报告请妳过目,这里记载着海边屠村案,每一桩发生的时间。」北里将手上的文书卷宗交给她。
舞天飞琉接过报告时,先看到左下方写着光城圣院行文和光城圣使繁澔星上呈的字样,不禁皱眉,心中暗啐对方的手脚之快,莫不成先来告她一状。
「这些内容,若没由权相妳亲自过目确定,我们也不敢妄下断言。」见到她边看面色沈下时,殊北里问道:「权相认为上头记载的时间可有错误?」
「正确无误。」她冷笑承认不讳,将公文还给他。
「这么说上头记载每一桩屠村案所发生的时间,真的都在浪.涛令施放力量时?」
「没错。」舞天飞琉迎视殊北里,更加明白地说道:「准确到能这么清楚浪.涛令的施放时间,若不是本人便是经常陪伴在身边的人。」
「浪.涛令的施放时间可有一定的周期?」
「没有周期!浪.涛令不比大海的潮汐起落、月亮的阴晴圆缺,它只跟持有者关系密切,在于拥有它的人决定何时该施放力量。」
「这么说这些时间完全决定在权相身上!」
「确实,能决定浪.涛令一切的,唯有身为浪.涛令之主的我。」舞天飞琉迎视殊北里,绿芒挑衅而跃动。「接下来呢?你还想问什么?干脆问我是不是屠村案的凶手不更快!」
「说得对极了。」殊北里也认同点头,很明了、很听话地问:「敢问浪.涛令之主,妳是屠村案的凶手吗?」
「找死的话你可以当我是!」
殊北里也很找死地问:「以妳的能力,为什么不去当屠村案的凶手呢?」
「好问题,为什么我该去当屠村案的凶手?」
「以免浪费了权相妳杀人不眨眼的潜在素质。」
「若能将你列入被屠的人中,或许我不会浪费这个素质。」
「没想到我能左右伟大的浪.涛令之主,真是光荣。」北里永远那副不愠不火。「就怕妳为了跟光城圣院对立而有不智之举。」
两人这场半斗嘴似的荒谬对话,西海皇帝始终一派闲适意然的欣赏眼前的异卉,对权、文两相常有的言论之争不作置喙,年轻人就爱靠吵闹解决问题,无论什么过程,能得到结论便行。
「凭光城圣院还不配让我用这种笨方法招惹一身腥。」屠村!她要有这种好兴致,眼前这碍眼的家伙早别想站着说话!
「权相莫动怒,每个海上子民都相信权相妳不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但是屠村案与浪.涛令施放力量确有关联,已是不争的事实,而最近一起正是发生在日前妳与夏之圣使大战时。」
「很好,这就更证明能怀疑我是凶手的人脑筋愚蠢。」活生生的不在场证明,她嘲讽殊北里。
「飞琉。」北里倒是平心静气地唤着她的名字。「我相信当妳看到那纸公文,心中就明白,凶手是借浪.涛令强盛的力量来掩盖犯案时的气息,每当妳施放一次浪.涛令就多一个村落被屠,妳甘心成了凶手间接利用的活棋子吗?」
「是不是活棋子用不着别人来替我烦恼,我没那种多事的热血,既然我不是凶手,那么其他的一切都跟我无关!」她断然摆明事不关己,不想插手。
「妳虽不是主凶,也绝对称得上帮凶。」西海皇帝没有回头,仰首看着天上又一群飞来海上绿园作客的海鸟。「这句话,是夏之圣使繁澔星特别行文给朕,要朕告知。」
繁澔星!舞天飞琉冷嗤。「谢谢他的赠言,要他好好去抓主凶吧,至于他认定的帮凶,以他那种自大狂的三脚猫能力,作梦也不要妄想能碰得到浪.涛令之主一根毫发。」星星之火也敢到大海放肆,哼。
「陛下,若您急召臣来是为这件事,臣已表明自身立场,若无其他要事,恕臣先退下了。」
西海皇帝闭目一声喟叹,转过身,再睁开的眼看着舞天飞琉,流露出的是一份关怀与严肃。
「飞琉丫头,妳是朕生平最爱的两个人所留给朕的宝,从妳来到西海皇,由来依着妳的性子放任妳,妳的聪慧能力也没让人失望,浪.涛令之主破天荒出现在我西海皇朝,这是无上荣耀,连海上大贤者马罗克洛也对妳充满赞誉,但要依朕私心之想,根本不希望妳得到浪.涛令,力量大所能招来的危险也不是一般人能预料。」
「谢谢陛下关心,这些事臣应付的来。」对这样的温情关怀,舞天飞琉不改其礼貌疏淡。
「朕从不想多约束妳,现在也一样,但是连妳都说能这么清楚浪.涛令施放时间的,除了浪.涛令之主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边的人。」西海皇帝直望入那双桀骜不驯的绿瞳内。「或许妳该怀疑身边出了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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