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这一手,还真难把谨慎的你逼出来,疫病之魔。」拔挺的身躯,散扬的红发,充满迫力而来。「怎么?敢当冒充者,却不知对方竟是圣兽吗?」见愣在眼前的二名男子依然动也不动瞪着,来人笑道。
「拥有圣兽,你不是光城圣院一般的猎魔者!」一晃眼,带着绿蓝光芒的二道黑影迅即合而为一。
前方一个灰发幅竖,双耳尖长,面孔削瘦雪白的面庞,眼瞳浓浊的像两颗别上去的灰石,不如寻常人有眼皮、眼睑之分。
「呼,被那些虫爬得痒死了,结果竟然是逮一个这么丑陋的魔物。」左边的雁鸟头润晃了晃,摊了摊左翅,伸懒腰似的。「幸好疫病之魔笨得很快上勾,否则再装下去,我怕自己快露底。」
「那是你太没用了,只要主子一声命令,我可以装一辈子死人!」右边的杰昂然抬首,相当骄傲。
「是谁刚开始抗议不当尸体被虫爬的!」润嗤声。
「是谁当个尸体还在那扭动不停,摆明只爱说大话!」杰回驳。
「笑话,谁叫你演个女人,看到主人还要一副呆愣相。」
「诱敌就要演得真,我只是把每个女人看到主子的反应照实演出来而已,哪像你接下来只会哭天喊地的叫救命。」
「被疯子追杀不喊救命,难道要喊干得好吗?」哼。
「主人。」两只大鸟头,同时转向正中央的红发主子。「你说,谁表现得好?」
「嗯……」火红头颅沈思抚颚,显在思考。
「主人想说的一定是我,杰!」
「是我,润!」
大鸟头互朝对方叫嚣,展开大翅振鼓,气喷得颇有蓄势待发之状。这两头巨雁变成人身的时候看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个性却完全像人界中十二、三岁的小孩,经常吵闹不休。
「杰、润。」正中央的主子轻声一唤。
「主人!」双边大鸟头马上恭候在旁。
「你们是怎么被那家伙杀掉的?」
像问到重点般,大鸟头同时委屈一呜。
「我才执行完任务把活尸死人全杀尽,忽然头就被轰掉,如果不是主人有计划,我早回头砍这死妖魔了。」润垂泪,因为虽不会死,可是很痛。
「我被拦腰砍断,就这么成了两截,这么窝囊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主人,我是绝对不干的!」杰泪眼红眶,向来要比润冷静的牠,也很呕。
「我们真的很强,可是……」
「为了主人,我们努力装弱了……」
两头大鸟头又撒娇地磨蹭着主子颈项。
「乖。」红发男子疼爱的大掌拍拍两头捱在肩颈中的圣兽。
蓝翅巨雁在灵界圣兽中虽非稀有,却少有人敢以此兽为座下圣兽,因为牠们自尊高又凶悍至极,哪怕认了主人,一旦主人能力与牠们呈伯仲之间时,随时找机会反噬其主而离开是有过例子的。
所以真正能驯服蓝翅巨雁为座下圣兽的人相当稀少,因为这样的人除了能力高之外,性情多半也接近狂的程度,才敢有这等无人可匹敌的自信,认定自己永远是强者。反之能力过高的主人,则常是牠们依赖撒娇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主仆情深」,自知没被看在眼内的疫病之魔,白森的脸庞阴寒冷笑。
「等你们主仆成为尸骨里的一堆时,就知道谁才是强者。」
「啧、啧,看到灵界圣兽在此还敢这么嚣张,你应该是我逮过的妖魔中最没见识的蠢蛋了!」
疫病之魔在对方的轻蔑下面色铁青,眼前这个红发男子充满矛盾,看来总是很有教养地温和笑笑,偏偏言行又吊儿郎当地语多嘲弄,眉宇所透出的光辉也让人清楚他却绝非寻常人。
「你是想告诉我,身为灵界圣兽的主人,你的能力更不简单吗?」疫病之魔浓浊的视线射出杀机。
「咳。」红发男子微笑地清清喉咙。「其实我这人不爱夸大、更不喜欢表明自己的不凡过人处,只是,以诚待人向来是我的原则,但是你说得好,我的确不简单,因为我是--」他一弹手指,双肩上的两颗大鸟头马上伸长脖子拉开喉咙。
「我的主子是光城圣院创始以来最--无可匹敌、无人可及、能力过人、气度一绝、罕见尊贵--全世界第一把交椅--至高无上的--猎魔大圣者--」杰和润同时合唱似的引吭高歌,唱诵主子的伟大。
「乖~~」再一弹手指,两只大鸟马上又乖巧闭上口。「谦虚,纵然我们再厉害,也要懂谦虚才行。」对着眼前的疫病之魔,红发下的面庞绽出更加迷人的笑容。
「懂了吧,只要有我在,任何妖魔都不可能逃得掉。欸,我看你自首好了,否则我真正出手,就怕你有跟烟尘同化之虞。」
纵然是不同类别的生物,又作恶的丑到让人觉得他跟条烂蛆差不多,也要秉着慈悲爱物的心理,不可以有歧视,这是光城圣院的院规,唉,他这人就是个守规矩的模范生。
红发男子双肩上的巨鸟重量该是不轻,但他却洒然自若地阔步朝疫病之魔走去,彷佛肩上的巨物毫无重量般。
「或许你在光城圣院的地位不差,但你若将我当成一般妖魔那可就大错特错。」疫魔阴阴冷笑,像这种追捕者,半年来,他不晓得杀了多少!
「喔~~」几乎是明白每一个妖魔都会这么回答,这三颗不分种类的头,以主人为首很有默契共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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