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有人进来，眯眼抬头，一眼扫到气质清纯的温知夏，嘴角都咧开了，指着自己的柜台：“小伙子，买点这个吧，保你一夜金枪不倒，价格还比外面便宜。”
又推销他的假药。
我调侃他：“我要是一下战两个三个呢，你的药行吗？”
他一下来精神了，放下书，叼着烟卷说：“你别看我中年发福，你去问问那条红灯街，哪个不认识我金枪曹，就是因为我吃了这个药，别说一个了，三个我都玩过……”
卧槽，吹牛逼吹的这么认真负责，拿自己举例，我也是头一次见过。
往往吹牛逼的标准格式都是，我一个朋友我一个同学我一个亲戚，你看看人家，就说自己。
虽然我根本不信。
“西胡同小凤，东边第二家小琪，现在都求着我去免费玩，小伙子，你第一个慧眼识货，我给你打个五折。”
哎？合着根本没人买过是吧，上来就打五折。
我没等说话，他已经站起来，拿了一瓶从柜台走出，咯噔一声金属响，我低头一看，他一条腿钉着铁支架，走路一瘸一拐，还带着噔噔的响声。
我靠，大哥你就别吹了，不说你这药，就这双腿站都站不稳，还敢自称金枪不倒？
我连说不买，他刚才还吹逼热情的脸色，瞬间一脸小人，坐了回去：“切，不买你问什么，问也要给钱的知道吗？”
真是无赖啊。
我差点气笑了，拿了瓶酒精棉，他眼睛都没抬：“10块。”
“标价是7块。”
“刚才费了我那么多口水，那3块算请我一瓶矿泉水。”他说一脸理所当然。
我真是服气了，看在他一瘸一拐的份上，忍了。
而温知夏坐在门口，听见了屋里的对话，老无赖吹嘘卖药的话，让她听的面红耳赤，我低头给她膝盖擦了擦，她好像心不在焉，小声问我：“男生还需要那种药吗？”
自从打开了温知夏的性意识大门，她就收不住好奇了。我被问的一头包，“假的，他卖假药的。”
“可电视广告上好像也有。”
何止电视广告，连男性医院都这么吹。男人最可悲的地方，大概就是太计较恐惧自己的性能力不足，女人却可以忍受胸大胸小的自嘲。
我笑了她一句：“小丫头，还说自己没长大，现在整天问我成人问题。”
她鼓起嘴：“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人人都是司机好吗，你只是不小心上了我的车。
“你也只比我大一岁，我才不小呢。”
我看了看她的胸，是不小。
擦着她纤细的腿，我瞬间联系到了穿上过膝袜的样子，结果脑子一乱，稀里糊涂的双手摸了她的腿，她脸红了：“喂，擦完了没。”
“哦，再摸一会，不对，马上擦完了。”
她害羞的笑了，“我的腿好看吗。”
“好看。”
我立刻站起来要走，她却没动，咬了咬嘴唇，犹豫道：“上次你说……说好了给我那个电影。”
啊？
她还记得这事呢。
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给妹子送动作片，而且对方还纯的像矿泉水。
我点头说明天给她，她才站起来，提醒我不准忘了，自己先走了。
宽松的篮球服，娇小玲珑的身影，她回头对我娇笑着，这是今天给我的奖励，美少女的微笑。
望着她纯净的微笑，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矛盾的压在我心里，忍不住想抽烟，翻边兜里都没有。
身边突然递过来一直卷烟，还有一只没洗干净的手。
“抽一只吧。”老无赖一脸平静，穿着拖鞋裤衩。
我接过烟点上，味道很辣，想起爷爷的旱烟了。
他说：“喜欢那女孩？”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呢，问问你的裤裆。”
“你都是用裤裆思考爱情的？”
“是你这个年纪，只用裤裆思考，等到裤裆不能用的年纪，才后悔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
“你又要卖药？这烟不会收钱吧。”
“嗯，一块一支。”
“我靠，你个老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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