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是大二拿的驾照，大学做过兼职代驾, 驾驶经验丰富。此时从火车站下车, 姜砚打了辆车，前往兰台汽贸园。
兰台汽贸园是兰台本土最大的汽车贸易基地, 有若干豪车4S和经济4S店。男生爱车, 姜砚现有四百万，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姜砚直接进入奔马4s。
“先生, 买车吗？我们现在新上了S8，K6这两种车型。”
“先生, 请问预算多少？”
……
九月的午后有些燥热, 在姜砚进店的那一刻，三个销售围了上来。
“我先看看……”销售太过热情。姜砚衣着简单, 他以为自己会遇到小说里的冷遇情节, 只是现实要比小说温柔许多。姜砚有些好笑，其实大家都是讨生活，哪有那么多打脸。
姜砚跟着销售来到展厅中央。
“这是我们展厅，里面有七款车型……”销售专业性的介绍。
“我先看看……”姜砚随意点头。现在又有新客人进店, 两个销售离开, 只有一个圆脸接待。
姜砚喜欢这种安静气氛，经过这个小插曲, 认真的选购。奔马是一款奢侈汽车品牌, 车价大概三十万到两百万之间, 姜砚预算一百万以内, 基本车型随便挑。
“姜先生, 这是最新款四轮SUV，上月刚刚上市……”姜砚每路过一款车辆，销售员都在一旁介绍。
姜砚随意点头。
“你们刹车失灵，这是严重的质量问题，不接受修理！退货！”姜砚转了一圈，正准备试驾几辆。远处传来了严厉的男声。
姜砚转头，这是一个身材高胖的年轻男子。此时男子背对姜砚，正和几个销售争执。姜砚顿住脚步，他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姜先生，要不要先试车？”销售听到旁边动静，神色都些不太好。这是老客户，本周第三次过来了……
“不用。”姜砚走向休息区。店里还有七八个游客，众人听到动静，也都凑了过来。
……
“在三包范围，为什么不给退？这是交通事故认定书，TMD，这车差点开死人！”男子见围观游客渐多，嗓门也加大三分。
“事故车啊？”
“奔马不行了。前段惠州出了个气囊门，现在又是刹车失灵……”
“去旁边标腾看看。”
……
围观游客细听一会，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现在网络自媒体时代，奔马年前发生了震震门，上月是气囊门。现在气囊门的负面还没压下，又刹车失灵？
众人对奔马品控产生了怀疑。有真心买车游客见状，果断转身旁边标捷4S。
“现在事故认定还在调查中……”
4S经理有些头疼，这车75万，差点出事故，从4S方考虑，肯定不能退。只是男子性格强硬，现在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店里客户流失惨重。
双方又扯皮了一会。十分钟后，男子拒绝交谈，围观群众相继散去。
“姜砚？”男子从前台拿了两块薄荷糖，正准备离去，在看到一旁的人影时，十分诧异。
“孙涛。”姜砚笑着招呼。他只感觉眼熟，现在一看，男子正是高中同学孙涛。
……
“你学的软件编程？厉害啊。咱班就你学习好。”半小时后，两人在旁边咖啡厅唠起家常。
两人兰台三中毕业，前后桌。孙涛走读生，姜砚住校。两人除了上学时间碰个脸，完全是两个圈子。
“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对了，你来这里应聘？”两人回忆过往，接着，孙涛好奇问道。姜砚学习好，但今年刚毕业，家里条件一般，他没往买车上面想。
“过来转转。”姜砚随口答道。两人虽是老同学，但圈子不同，还真没什么深度交流的。
“那个，你爷爷是不是看风水的？”孙涛叫了两杯咖啡，有些犹犹豫豫道。风水师是个稀罕职业，众人上学时没少打趣。
“上个月刚刚去世……”姜砚顿了一下。
“不好意思。那个，这两月邪事太多……”孙涛挠了挠头。
孙涛是开连锁超市，在兰台有五家店面，比不上千百惠这些大型连锁。但每月有十几二十万的纯利润，完完全全的中产阶级。只是运气顺了就走背运。
上个月，孙家超市货架组倒塌，两个工人住院。接着老家祖坟被刨。他还没缓过劲，自己又刹车失灵……
孙涛之前没往灵异方面想，现在见到姜砚，越来越感觉事情玄乎。
姜砚打量起孙涛面相，此时孙涛印堂发黑，额头有黑气环绕。这不是阴邪，而是霉运聚顶。和阴邪一样，霉运必须找到根源，才能彻底祛除。
孙涛的背运还不是一般的背。只是他的背运和‘财’有关，无关生命。
“你有没有相熟的风水师？”姜砚在这打量，孙涛忍不住询问。姜砚风水世家，说不定有这方面人脉……
“我怎么样？”姜砚挑了挑眉。
“你？”孙涛无语。
“继承衣钵，转行做风水了。”姜砚认真开口。
“别逗了。”
孙涛哑然，两人高中三年，没听姜砚会道术。现在四年没见，没想到姜砚这么幽默。孙涛岔开话题。
两人点头之交，姜砚也没上赶着改运看相。
双方又闲聊了一会，孙涛开车离去。姜砚将咖啡喝完，转向旁边标捷4S。他本想买辆奔马，只是从奔马推脱的态度来看，售后有点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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