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加快脚步向前行去,此时那深碧色冰潭已经离三人越来越远。又行出数十丈,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拱门。石拱门有七八十丈高,宽却仅有三丈。远远望去,就像是被一把利剑从半空直劈而下。杰克逊抬头望去,忍不住赞叹:这般天然奇景,在这冰天雪地的珠峰冰洞中,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大魁眼看就要走出冰洞,心中兴奋异常,口中喃喃骂道:“他奶奶的,终于出来了。”可是一想起连星,心中便是一酸——连星和小龙女就此葬身在冰峰的万丈深谷中,此后再也无缘得见。
大魁强忍心中难过,迈步走出石拱门。就在大魁刚一踏出石拱门的刹那,蓦地一阵腥气扑鼻而来,一股劲风从大魁头顶上方袭了过来。大魁身子急忙后退二尺,头顶这一击顿时落空。
大魁握着劈云锄,作势欲击,举目间,却见来袭的竟然又是一只雪豹。这只雪豹身量较小,和先前追击小马的那只差不多大小。大魁看到袭击自己的竟然又是一只雪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雪豹一击不中,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张口向杰克逊咬了过去。杰克逊大吃一惊,急忙掏出火枪,抬手向雪豹面门就是一枪。
雪豹便似通灵一般,眼见杰克逊向自己开枪射击,身子往下一沉,落在地上。杰克逊那势在必得的一枪竟然落了个空!杰克逊心中慌乱,急忙向后退去,雪豹却紧追不放,向杰克逊和大魁追了过来。
杰克逊正欲开枪,石拱门后面蓦地钻出一个人来,手中单刀一刀劈在雪豹的脊背上。雪豹吃痛之下,猛地调转头,一口向来人咬了过去。那人身子往左一飘,手中单刀继续前砍,这一下正好砍在雪豹的脖颈上,入肉达三寸,下手狠辣异常。
雪豹发出一声凄厉的低吼,随即倒在地上,鲜血泉涌,抽搐几下,再也不动,看样子已经毙命。
大魁抬起头来,向来人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来人手大脚大,高高瘦瘦,竟然是在冰丘前率先逃命的车夫。
大魁失声道:“原来是你!”
车夫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错,是我!”
大魁道:“你没死吗?”
车夫听大魁这句话甚是古怪,心道:我知道你们几个人巴不得我死,只是老子哪有那么短命?当即淡淡一笑,道:“你看我像死人吗?”
大魁一时无语。车夫生龙活虎般站在面前,却不知他是如何逃过雪崩,又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一切在大魁脑海中只是一闪,随即掠过,大魁心道:管你是死是活,老子是要出这冰洞了。
大魁招呼杰克逊和小马道:“马兄、杰克逊,咱们走。”眼睛竟不看车夫,领着二人向石拱门外走去。直待三人都走过车夫身边后,车夫嘴角蓦地露出一丝微笑。这抹微笑凝结在车夫脸上,竟似有些许诡秘邪恶。
大魁三人却丝毫未觉,兀自前行。正自行走之际,走在最后的杰克逊突然感觉背后穴道一麻,整个身子便动弹不得。杰克逊大吃一惊,口中未及出声,便见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伸了过来,那双大手竖起食指,又点在大魁背后的要穴上。大魁也全身一震,立刻不能动弹了。杰克逊只见那根食指又点向小马,小马一个虎扑,跃出数尺开外,堪堪避开了车夫的一指。
大魁和杰克逊全身动弹不得,只有脑袋可以转动。大魁和杰克逊侧过头来,已经看到背后偷袭的人正是车夫,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车把式,你干什么?”
车夫这一指未曾点中小马,心中也一惊,心道:想不到这黑衣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手底下倒是甚为麻利,自己出手这般快捷,还是被他逃脱了。他对大魁的这句质问却置之不理。
大魁见车夫对自己的问话并不回答,心中更是大怒,大声骂道:“你奶奶的,为什么点中我的穴道?”
车夫才将目光落到大魁身上,静静地看着大魁,一语不发。
大魁被车夫看得心底发毛,忍不住喝道:“你看什么?”
车夫淡淡一笑,一伸手,从杰克逊腰间拔出洋枪,慢慢抬起手,将洋枪顶在大魁的太阳穴上,道:“你信不信我开枪打死你。”
冷冰冰的枪口顶在自己头上,大魁心中一阵发慌。但听车夫如此威胁自己,反而将心一横,大声道:“有种的你现在就打死我,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车夫望了望站在十余丈外的黑衣人,心道:杀了这两个脓包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还要依靠这二人为自己下到冰湖中,倒是那黑衣人不能小觑。
车夫将目光缓缓收了回来,手中洋枪顶在大魁头上,沉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大魁大声喝道:“要杀就杀,你当老子是怕死的人吗?”说着,故意扬了扬头。
车夫看到大魁如此气势,忍不住心中暗暗赞佩,心道:看不出来这小子武功不算高明,骨头倒是不软。眼珠一转,将那柄洋枪放了下来,缓步走到大魁和杰克逊身前,眼睛从二人身上一一掠过,道:“我点中二位穴道,其实也是为二位着想。”言语已经渐渐和缓。
大魁见车夫言语不再咄咄逼人,便也不再厉声呵斥,但听车夫说点中自己穴道乃是为自己着想,心中不禁大骂:可真是无耻至极,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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