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又反问道:“大魁兄弟,不知能否告知所寻何物吗?”
大魁叹了口气,脸色黯然,道:“现在即便找到也于事无补了。”
小马侧头道:“那是什么东西?”
大魁道:“是记川水。”
]小马眼珠转了转,缓缓道:“记川水?我好像也曾听说过。听说这记川水喝了以后就可以想起从前的事情。”
大魁点了点头,心中又是一痛,心道:龙姑娘这一次和连星同赴黄泉,却不知在阴间是否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小马沉声道:“难道记川就在珠穆朗玛峰上?”
大魁道:“是啊,据说记川就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腰。”顿了顿又道:“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找到记川的。你呢,来这里干什么?”
小马缓缓道:“我是和一位朋友来这里游玩的,谁料想半路上被那只雪豹盯住,我那位朋友不幸丧生在雪豹口中,雪豹又一路追赶,将我逼到这里。”说到这里,小马苦笑一下,道:“不巧的是,又遇到了这场雪崩,幸好被你们搭救,要不然也葬生在珠峰上了。我好像看见你们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朋友,那个朋友向山下冲了过去。他为何不和你们在一起,反而独自逃命?”
大魁知道小马所说的是车夫,当即恨恨道:“别提他了,那个无信无义的家伙,一有危险,便会独自逃生。”
小马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一下,又道:“只不过在冰峰上,遇到这么大的雪崩,惊慌失措之下独自逃生,倒也怪不得他。只不过逃不逃得出去,那就要看天意了。”
大魁游目四顾,将手中火把照出去,也只有三四丈的距离,再往外便是黑漆漆一片。黑暗之中,无法看清这山洞到底有多深。他们到底能不能走出去?大魁心里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黑衣人似乎看出大魁心中的焦虑,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小兄弟,咱们一定能走出去。”
大魁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三人休息片刻之后,才站了起来,继续前行。前行数十丈以后,山洞越发开阔起来,地势也越发平坦。大魁极目望去,前方似乎有一片隐隐的亮光,不由得心中一动,放缓脚步。待行到那片亮光前的时候,他们才发觉,发出亮光的地方竟然是一眼寒潭。这眼寒潭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与洞壁相映,才反射出一层淡淡的亮光。大魁站在潭边,手中的火折子明明灭灭,亮光将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冰面上,拉得长长的。
大魁皱起眉头,心道:想不到这冰峰的山腹之中竟然还有一眼深潭。真是奇怪。杰克逊也心中纳罕。
黑衣人略一沉思,道:“也许这冰峰山腹中昔年曾经有一条河水流经这里,年深日久,天寒地冻,才慢慢结成一眼冰潭。”
杰克逊捉摸着黑衣人说的话,口中喃喃道:“有水流流到这里,水流流到这里……”突然间,杰克逊兴奋地大叫起来,道:“师叔,记川和忘川是不是河流啊?会不会是记川流到了这里?”
大魁一转念间,也随即想起,这冰峰上倘若真有河流,而且此处又离天宫神墓的入口冰丘如此之近,那流到此处的河流便极有可能是忘川和记川了。一时间也大为兴奋。大魁侧过头来望向小马,小马却似乎未曾听到杰克逊所说的话,一双眼睛望向前方的冰面。
大魁和杰克逊见小马神色有异,也向那冰面看去,一望之下,二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只见在冰潭的冰面上,本来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此时不知何故,蓦地多出一个影子来。
大魁这一惊非同小可,危急之中不假思索,拔出背后单刀,猛地转过身来。小马和杰克逊也急忙转过头来,三人凝目向身后望去。只见十余丈外,一个身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们。那身影在火把照耀之下,显得傲岸之极。
三人都一呆,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东西身高有三丈有余,浑身雪白,像极了先时被连星和尸獒一起斩杀的那只雪豹。只是这只雪豹身上没有斑点,通体雪白如银,亦且较诸那只雪豹大了不知多少倍。
杰克逊低低道:“这只倒像是那只雪豹的爷爷。”
大魁沉声道:“也许这是一只雪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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