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莲心松手,淡淡道:“我如何相信你所说属实?”
多闻天苦笑:“同为四王多年,你应知多闻天绝非巧言之人。”
“直达罗等人如何能救出释尊?增长天的部下可不是吃素的。”
“贫僧假意投靠增长天,为的就是能自由出入善见宫,以寻机会救出被困囹圄的释尊。”
“你有这份忠心,方不枉释尊栽培提携你一场。”释莲心舒了一口气,道:“好,我相信你。珊底罗,这几日,好生照顾多闻天大人,直到释尊平安抵达须弥镇。”
珊底罗垂首道:“是。”
多闻天心知释莲心仍对他怀疑,但是暂时拣回一条性命,却让他如释重负,只期盼直达罗等人路上不要出了岔子。
释莲心转头望向持国天的属下伐折罗,迷企罗。二人被释莲心凌厉的眼神扫过,如附鬼神般恐惧,双膝抖如筛糠。迷企罗首先颤身跪倒,磕头如捣蒜地求饶:“广目天大人,您饶了我们吧,是持国天那个混蛋勾结增长天,我们却是一心向着释尊的啊!求您饶了我们吧!”
释莲心冷哼:“真是没出息,你们这种人,也配位列十二神将?看来,梵天真该好好清理门户了。”
听到“清理门户”四个字,迷企罗,伐折罗吓得浑身酸软,只恐今日逃不过一死。可是释莲心并未动手,她略一沉吟,道:“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办,如果事情办的好,我可以不杀你们。”
听到此话,迷企罗,伐折罗如遇大赦,惊喜得差点掉下泪来。
释莲心冷笑,道:“把持国天的人头,送去给增长天,就说这是我恭贺他拿下善见宫的薄礼。还有,你们叫他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当释尊的乐趣,因为,他活不了几天了!”
伐折罗,迷企罗乖乖从命,带着增长天的人头离去。释莲心来到被缚的宫毗罗身前,轻声笑道:“如何,这场戏可精彩?宫毗罗,你还执迷不悟么?”
宫毗罗满脸冷汗,艰难地开口道:“宫毗罗悟……悟了,从此愿为广目天大人效命。”
“你终会知道,跟了我,是不会错的。”释莲心笑了,轻轻抬手,一道真气凌空而去,逼断了缚住宫毗罗的绳索:“你们先下去吧,珊底罗留下来。”
待多闻天,安底罗四人离开后,珊底罗小心翼翼地侍立,等侯白衣女子的吩咐。
释莲心道:“今天,我在须弥镇看见一个人,这让我很不安。”
珊底罗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心中却在飞速盘算,谁是能让主上都感到不安的人。半晌,珊底罗小心翼翼地道:“主上是说白朗宁?”
释莲心赞许地笑了笑,这就是她在三个部下中最器重珊底罗的原因,向珊底罗交代事情,总是不需多费口舌。
珊底罗得到主上肯定,缓缓道:“经属下查探,白朗宁来须弥镇,表面是为神水宫夺天书,实际上却目的不明。更诡异的是,见到广目天大人您之后,他马上就从须弥镇消失了。”
珊底罗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最大程度地办完释莲心交代的事,以及释莲心没有明确交代,而他认为有必要办的事情,这是释莲心最欣赏他的一点。
释莲心道:“他离开须弥镇后,去了什么地方?”
珊底罗迷惑地道:“不知道。他不像是离开须弥镇,而像是突然凭空消失,潜伏在须弥镇内外的人,都没有再看见过他。”
释莲心思咐良久,方才淡淡开口:“白朗宁的目的绝不简单,你要多加注意,有他的消息,立刻向我通报!”
“是!”承命已毕,本该离开的珊底罗却没有动身。
释莲心挑眉:“还有事情?”
珊底罗垂首道:“属下担心多闻天的话可信度不高,如果释尊尚在增长天的手中,而您却派人送去持国天的人头,恐怕他一怒之下会伤害释尊。”
“放心,‘梵天’教规,废黜仪式上,新旧释尊必须都在场。即使释尊真的落在了增长天手中,增长天为了承位的名正言顺,也必不敢贸然杀了释尊!”释莲心冰冷的语气泛起一丝暖意,喃喃道:“善见宫,梵天,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安然无恙……”
珊底罗垂首:“恕属下斗胆问一句,您当时出乎计划之外,把骆宣带回湖心小筑,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很像释尊?”
释莲心脸色倏变,冷冷道:“珊底罗,你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太多了。有时候,我很喜欢你的多话,但有时候,我却恨不得拔了你的舌头。”
珊底罗冷汗如雨,瑟瑟道:“属下失言,请主上见谅!”
释莲心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释尊抵达,立刻通知我。”
“是!”
这次,珊底罗离开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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