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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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怀啾才露出吃痛的表情,忙不迭从包包里翻出止疼片。
她不是左撇子,说实话这一晚上左手用下来非常不适应。医生说隔天去换一次药,小臂不能沾水,环境最好透气,还要注意别磕着或剧烈运动造成二次破裂。
念及可能会有的疼痛症状,医生给她开了止疼片。
衣服上血迹斑斑,怀啾吃完止疼片,等药开始见效了,慢慢地脱掉衣服,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上宽松的睡衣。
然后才终于放松下来,拿过手机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消息。
发来关怀的朋友很多,只不过有几个目的不是那么单纯,怀啾一一回复完,在众多消息里发现了怀岳衡的。
怀啾和大伯一家关系都处得不错。
怀老太太偏心不止偏在她和怀祈之间,也同样偏在怀岳铭和怀岳衡两兄弟之间。
比起长子,她更偏向次子怀岳铭。多数人心头的那碗水都是端不平的,人之常情,怀老太太端得很是磊落,怀家的家业都坦荡荡地交了大部分给次子。
老太太颐养天年后就基本不再过问公司的事情,毕竟在她眼里,老大从小就很懂事,让着弟弟,就连家业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毫无争夺的心思,所以很放心。
她对怀祈的喜爱,有一部分也可以说多少对自己的偏心还有那么点儿愧疚。
把对儿子的愧疚,补偿在孙女儿身上。
但就怀啾所知,怀岳衡这么多年来从其他董事手里收了不少股份,九寰收购合并一些公司和品牌也是他的功劳,眼看就要赶上怀岳铭。
这件事儿只在两兄弟之间较量,谁都没跟老太太说过。
或许怀岳铭这个时候突然和她提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很有可能是怀岳衡又有了新的动作。
怀岳铭不安了,手里的握着的那些股份和权力没法给他带来足够优越的安全感了,于是把心思打到了女儿的身上。
怀岳衡又何尝不是。
怀啾靠在床头,一股难言的痛快感慢慢袭上心头。
股份是姚堇留给她的,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替母亲守着这份股份,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把这些只躺在那儿的死钱,变成能够对付怀岳铭和方云舒的利器。
方云舒说她输了。
可人生都不是游戏,无法用你输我赢来定义。
只有个人的成功,和个人的失败。
怀啾从来不甘做失败者,她只做成功者。
怀啾给怀岳衡回了消息:【谢谢大伯关心,我没事,伤已经处理好了,就是伤人者那边比较难办,唉……】
怀岳衡:【没事就好,你大伯母和怀祈姐担心了一晚上。有什么困难跟大伯说,你放心,大伯和大伯母都会帮你。】
怀啾行动不怎么自然的左手缓慢在屏幕上轻敲:【嗯……可能真的需要大伯帮个忙……大伯,您能别告诉我爸吗?我不想让他担心。】
怀岳衡:【没问题,你说。】
怀啾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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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止疼片的药效,和怀岳衡说完“难处”,怀啾便躺下睡了。姿势维持得很小心,平躺着防压,右手臂放在外面透气,虽然室内有暖气,可手就这么大咧咧放在外面,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些凉意。
许嘉迟在她床边站了会儿,忽然半蹲下去。
光线从门缝儿渗进来些微,他背着光,暖黄色调贴着下颌的线条勾勒没入黑暗里。
半晌,像是有点儿烦躁地捏了捏鼻梁,视线在她露在外的手臂上停留半晌,黑暗里眉头微微皱着,碰了碰她的手。
很凉。
男人宽大的手搭在床边顿了良久。
而后指尖带着轻微的触碰,爬上女人的手背。
半是迟疑,半是试探,矛盾中包裹住她的整只手。
掌心的温热渐渐捂暖了冰凉的指尖。
许嘉迟蓦地想起高中时有一次经过怀啾的班级,她和易檀的座位就在窗边。
那个时候是深秋,赤红落日挂在天边。
“哇,啾啾,这还没入冬你的手怎么就这么冷了!”听见易檀的大嗓门儿,许嘉迟偏过去一眼,正巧看见易檀抓过怀啾的双手,手掌并拢轻轻搓她的指尖,“来,我给你表演一个钻木取火。”
怀啾彼时背对着窗外,乌黑的长发编织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前。
这个很容易就让女生变得很土的发型却在她这儿显得温柔又甜美。
赤红镶着金边的光打过来,在她头顶落下一圈儿璀璨的光晕。
许嘉迟的步子没作停留,略过了这扇窗,身边的好友胳膊搭过来,嘻嘻哈哈地和他说着话。
那一个瞬间,他却并没有感觉好友的胳膊有多暖。
甚至比不上易檀给怀啾取的那一小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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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是累极了,睡得很沉,第二天是被手臂疼醒的。
她真是拿这缝的几针毫无办法,长这么大哪儿吃过这种皮肉之苦?庆幸的是她睡觉睡得还算规矩,没乱翻身把伤口压裂。
她这个状态别说出门了,连穿衣服都费劲儿,揉揉脑袋给艾茉打了个电话,说最近不接任何化妆工作,有什么合作请求的,着急的直接pass,不急的让对方发详细策划案到她邮箱。
艾茉是个很让人身心的助手,一一应了之后,还把这一晚上网络上的变化给她汇报:“昨天桓觅连夜做了公关,发了通告把事情解释清楚了,现在已经平息下去。”
至少表面上是平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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