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望城圈子核心许久, 薄焰带着新公司走马上任,风光无限。
说是新公司,其实也就是薄氏被挖走人, 换了个壳子。
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也不想着打压这个公司, 能交好的都尽量去交好了。
初迟也会觉得奇怪,明明薄焰真正折腾的次数没几次,“狂犬”的名号却能在圈子里流传甚广。
“也不看看你老公有多贼,”颜时吐槽,“他几次发疯都是挑的大场合,硬生生逼了一批人低头。”
谁都不是一开始就招人恨,也招人退避三舍的。
薄焰那时候心情差,看谁都是阴沉沉的,一点问题就能抓起来疯个没完。
硬生生的逼出一批“狂犬PTSD”, 到现在和他说话都发怵。
初迟笑笑, 举起杯子和颜时相碰。
他们这是受邀参加林壑办的宴会。
自从知道薄哥一点事儿都没有, 林壑这段时间才从水深火热里挣扎出来。
你薄总还是你薄总, 站队从来不站错, 林少爷几乎想欢呼庆祝。
只要薄总不倒, 他在林家,就算继续混吃等死无所事事,父母也不会念叨他什么。
颜时:“和你老公和好了?”
初迟:“嗯…也算是和好吧,话都说开了,也不是很难。”
前些天还蔫巴巴的像是地里的小白菜呢, 转眼就鲜活起来, 眼睛里都透着欢喜。
初迟和颜时关系好, 也有点愧疚自己前段时间什么都不说, 还让颜时担心。
这次趁着机会,她几乎什么都说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提的地方掠过,大体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听初迟讲完,颜时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真没看出来,”她咳嗽一声,“薄总居然是这种性格啊。”
看薄焰在外面的作风,很难相信他会是这种人。
愿意妥协,也能退让,甚至还能为媳妇儿做到这一步。
他这张脸,写的都不是宠妻如命的人设,而是薄情寡幸的那类。
初迟小小的抿了一口果汁,注意到颜时的目光,冲她笑了笑。
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温软无害的那一类。
真看不出来,她能够把薄焰克制的死死地。
“嫂子和颜姐在这儿啊,”林壑走路带风,“谢谢赏光啊,嫂子这段时间辛苦了。”
薄焰破产的事情圈子里谁都知道,谁又能想到薄家父子一夜之间都入狱了呢?
和薄家父子交好的,比如最近才借着许荷的名义搭上望城本地圈子的陈涛,现在指不定在哪后悔呢。
初迟摇摇头,笑了笑:“辛苦的都是薄焰。”
以他的心气劲儿,在外面被挤兑,被打压,很难想象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这样了解薄焰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其他人当然更不相信。
绝地翻盘,逆风翻身,薄焰是真的当了一回教科书。
林壑笑嘻嘻的坐在她们对面,大大咧咧的:“嗨,这不是专程给薄哥接风洗尘嘛。”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轻蔑,“以前的薄哥就不是能够任人踩踏的…现在可不更是。”
薄焰自己没兴趣,林壑偏要搭台子,一唱一和的替他出头。
说狗腿子没脑子他都认了,林壑笑眯眯的看着小嫂子,他以后就跟哥嫂们混了。
“薄焰!你到底想要什么结果!你疯了吧!”
一楼宴会厅传来一声怒吼,声音高的,坐在二楼这边的几个都听到了。
“什么情况?”颜时丢下杯子跑过去看热闹。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初迟和林壑对视一眼,两个人才一同过去。
一楼的宴会厅内。
穿着西装的男人散漫的靠在墙上,眉眼冷淡,单手插.着口袋。
在他面前,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被好几个人拦住,架着他不让他靠近。
“你有什么事对我父母算什么!”年轻男人奋力挣扎,“有本事对我啊!我程鹏打的你,你去对付我父母公司算什么!”
林壑嘶了一声,靠在二楼的走廊上,心有戚戚焉。
“这是上次聚会,和薄哥打起来的那个,”他小声给初迟和颜时解释,“他对秦悦月…挺有好感的。”
一帮高中同窗里,有人和薄焰还是朋友,当然也有人面上如此,心里不服气。
薄焰抬了抬眼,嗤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淡淡道,“我只是和令尊有些生意上的摩擦,程少爷为心仪的女孩子出头,我不至于计较这个。”
“混蛋!”程鹏眼睛通红,“你有心吗?有本事冲我来啊!假惺惺的!”
“我替秦悦月不平,你凭什么搞得她家破人亡?你媳妇是人,喜欢你的女孩子就不是人了吗?!”
正在二楼旁观的初迟:“……”
她就知道,所有狙击薄焰的战火都免不了会烧到她身上。
“我下去看看。”初迟有些不安,和颜时说了声,就匆匆下楼。
颜时耸耸肩,和林壑一同慢悠悠的跟着下去看热闹。
看场面就知道,薄总绝对不会吃亏,向来只有他针对别人,没别人算计他的份儿。
一楼的宴会厅,靠在墙上的男人还是松散的姿态,长腿随意的倚靠。
薄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平:“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这话一出,无论是拦着程鹏的,叫保安过来的,还是别的人都是一静。
这种不要脸面的话,确实也只有薄焰讲得出口。
事实证明,薄焰还是那个薄焰,张扬肆意,疯的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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