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海外推广项目第二轮上会的日子。
蘑菇坐在电脑前,整个早上心绪不宁。回想那天,蒋澄思直到最后也没表态,只说了让他再想想。
将近中午,蘑菇被叫到项维办公室。
“天恒项目通过了。” 项维将一份文件抛到她面前。
蘑菇喜形于色,拿起文件正着急出去打电话。当她扭动门把手时,听见背后的项维说,“慢着…”
蘑菇回过头,只见项维的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三小时前,首执办公室位于东面,恰逢天晴,万道光芒映射而入,室内沐浴在金色的朝晖里。
“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这个项目第一轮上会时,你也是投否决票的。”项维与蒋澄思同期进入庄美,私交甚好,没有外人时,项维向来有话直说。
“一会我点名你先发言,你表个态就可以了。”蒋澄思并不接话,只告诫项维如何做。
项目终审会有9位成员,固定成员4位:蒋澄思,2位董事和1位监事。浮动成员5位:每次开会前从各部门副总级别以上的高层中随机抽选的。
今天抽选的5位成员全是唯蒋澄思马首是瞻的。众所周知,项维又是蒋澄思的心腹,只要项维率先表态,其他人自然就识趣了。这是蒋澄思控制投票的伎俩,但此办法兴师动众,非特殊情况是极少采用的。
蒋澄思向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项维非要问个究竟,“是不是她找过你?”
见蒋澄思不言语,项维喟然长叹,“蒋少,你鬼迷心窍了不是?还记得上次照片的事,花了多大力气才平静下来。”
从项维办公室出来后,她来来回回,打了一圈电话。先是打给张兆告知事情办妥了,再打给明达准备和解条件,又想起之前也拜托爸爸去张罗,又给家里打电话让放心,到最后才想起蒋某人。
这回,蒋澄思帮的是多大的忙,她心里面明白,一声不吭不是她的作风。她思前想后,发了一封邮件道谢,还顺带邀请他晚餐。反正她的意思到了,来不来是他的事。
当收到回复的时候,蘑菇意识到自己脑子是被门板夹了,这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又不得不开始预定餐厅。当晚附近的高档餐厅几乎都被订满了,除了一个贵得咂舌的中餐厅。经历过这一次,蘑菇是深刻体会到爸爸那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以,她眼都不眨一下就定下了。
晚餐约的是八点,蘑菇提前过去打点。结果到那一看,那餐位挨着门口,她连忙要求换桌,服务员却傲慢地告知没别的位置了。
蒋澄思是按时到的,蘑菇已经把菜点好了。她又解释由于预定晚了,才没有好的位置。
没想那餐厅经理瞬间过来了,毕恭毕敬,“蒋总,您怎么坐这啊?赶紧里边请。”转身嘱咐服务员马上将餐位换到里头的包间。
蒋澄思将西服脱下搭在椅背上,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趁着蒋澄思出去接电话的功夫,那经理又凑上来,“蒋总是我们这的贵宾,我刚看了一下您点的菜,都不像是他爱吃的。”
蘑菇一听,“那还能不能换?”
“换什么?我们直接送就可以了。”
那经理又守在旁边,亲自上菜分菜,一会一句,“这是西湖酥鱼是我们的新菜,蒋总您尝尝。”“今天这生蚝特新鲜,让厨房给做了清蒸,蒋总您试试。”导致两人坐下后,都没能说一句整话。
终于,蒋澄思发话,“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经理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那好,有事随时叫我。”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蘑菇轻松了不少。方才两个人吃饭,三个人伺候着,她真好不自在。
“偶尔有商务宴请会来。”
“早知道就不点菜了,直接吃送的就好。”蘑菇只点了4个菜,餐厅却送了8个菜,满满一桌都放不下,还用到了助餐台。
蒋澄思笑了,又见她神采奕奕,与几天前黯然的样子截然不同,“事情都办好了?”
蘑菇连忙点头,“大恩不言谢,这次权当我欠你一人情了。”
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言过了,显得俗气,又打岔,“你看要不要上点酒?”
“好啊。”
这人不是喝酒能免则免吗?她也只是客气问一下而已。
于是,经理取一瓶红酒过来,给两人过目后就开封了。蘑菇的心直滴血,这饭已经不便宜了,这酒更是。
随后,蒋澄思又问了一下工作上的事,蘑菇都一一作答了。
私下的他平易近人,蘑菇见他心情不错,逐开起玩笑,“你有没注意到那些服务员都看着你?”
旁边常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走过,无一不给他们行注目礼。虽然他只身穿淡蓝色的衬衫,但也别有一番英挺俊朗。
“没准是在看你。”蒋澄思笑说。
“我?”蘑菇下意识摸了摸脸蛋,旋即又恭维道,“你长得这么帅,会不会有困扰?”
“还好吧,刚进公司时会经常被认为是公关部的。”
“大家都以为你是偶像派,但其实你是实力派对不对?”
蒋澄思露出与其身份不相称的青涩的笑脸,配合地点点头。
“那现在还会吗?”
“现在倒不会了。”
蘑菇想过去也知道,现在的财经杂志和报刊经常报导蒋某人,名声在外,这样的误解自然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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