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吗？”
谢灵玉捏着合同，低声问道。
她了解周扬，同样的，周扬也了解她。
悦己美妆目前面临的困境，周扬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但是肯定也看在眼里。
而这个时候，周扬直接拿出一份对自己非常有利的合同，这让谢灵玉心中像是被一堵墙死死堵住一样。
“谢总，我希望你能摆正位置，现在我们不是什么其他关系，而是以双方公司的代表来洽谈合同的。”
谢灵玉的反应没有出乎周扬的预料，但是也没有让他有种欣喜感。
两人不管怎么样，好歹成婚三年，现在，面对这份合同，谢灵玉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周扬在可怜她。
“还有，这份合同也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沈总也是同意的。”
周扬淡淡说道。
他希望借此来说明自己没有徇私，没有可怜她。
但是周扬却没有想到，恰恰是这一句话，让谢灵玉憋在心里的怒火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
原本昨天在谢母的生日宴会上，陈俊生说周扬是被沈璧君包养的小白脸，那个时候，谢灵玉还不相信。
只要周扬给一个解释，她就会相信周扬。
但是周扬没有解释。
然后今天一早，全市的八卦杂志全部在报道沈璧君和周扬的亲昵照，散布着周扬是小白脸上位的消息。
这让谢灵玉根本就无法接受。
在这之前三年里，哪怕周扬不思进取，哪怕谢母一直在嫌弃他，谢灵玉始终没有放弃他。
但是现在，那些八卦杂志上的照片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在谢灵玉的心中划开了一道道口子。
现在，周扬又是当着她的面，说这份合同是沈璧君同意的，让谢灵玉再也忍不了了。
“沈总沈总，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沈璧君？”
“昨天你没有给我解释，今天那些报道又是怎么回事？”
“周扬，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难道离开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谢灵玉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低吼道。
她整个人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姣好的面庞上更是带着无尽的寒意。
周扬对这个场面有些熟悉。
那一晚，他把谢灵玉从陈俊生手中救回，搅合了她和那些投资商之间的洽谈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样子。
但是上一次，她只是单纯的生气发怒。
而这一次，周扬竟然感觉到她有想要深深隐藏起来的心慌。
她在慌什么？
周扬愣在原地，整个办公室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周扬却是觉得自己周围有成千上万人。
他们一个个指着自己，肆意的嘲笑，嘲笑他是一个小白脸，没有了女人，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灵玉，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吗？”
周扬紧皱眉头，拳头不经意的砸在桌子上，上面的水杯一个不稳，直接滑到，碎了一地。
而办公室里面的动静，也让外面的员工诧异万分。
但是有叶楚倩看着，没有人敢擅自上前听墙角。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周扬，你看到外面那些报道了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谢灵玉一双粉拳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隐隐有血迹冒出，但是她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只是恨恨瞪着周扬。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伤心了。
面对自己的质疑，周扬压根就没有解释的打算。
如果他跟沈璧君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解释？
谢灵玉此刻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呼！”
周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不想跟谢灵玉发生争吵。
两个人脆弱的关系，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怀疑和争吵。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跟你说。但是有一点，我和沈总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其他其他任何关系！”
周扬沉声说道。
“周扬，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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