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5
第十五个小时。
埃德加回到了位于纽约的家里, 在兰伯特的帮助下汇总了过去十几个小时内所有得到的情报。
一直忧心忡忡的瑟兰迪尔也是不眠不休的等待着消息。
可当他得知最后的消息终止在了海面上一艘早就被炸烂了的游艇上之时，终于也有些按耐不住。
理智告诉他, 现在这个时候，他再去责怪谁, 迁怒于谁都无济于事。
可是莱戈拉斯依然生死未卜, 没有半点消息, 这样的认知让瑟兰迪尔根本没有一秒钟可以平静下自己的心情。
埃德加作为瑟兰迪尔多年的情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趁着老管家兰伯特为他打点行装准备再次出发的间隙, 埃德加走过去轻轻的握住了瑟兰迪尔因为紧张而显得冰冷的手掌。
“瑟兰迪尔，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安慰你的话也未必管用，我也知道你到现在也没有出言指责我是因为你不想在这个时刻为整件事增添更多的困扰。不过, 是我欠你一句道歉, 如果不是我招惹了那些家伙, 莱戈拉斯也不必被牵连进这样的事件里。我——”
埃德加的话还未说完, 瑟兰迪尔却已经抽出了被握住的手掌, 他看着埃德加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
“不, 你必须听我说。”埃德加坚持道。
瑟兰迪尔的表情在那一刻也变得更加严肃：“听着埃德加，我们分开了几千年之久，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所以我不会去过问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你究竟做了什么, 又或者是招惹到了什么人。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我们的儿子、莱戈拉斯平平安安的找回来, 除此之外, 我不想也不愿意听到你的任何话。道歉也好，内疚也好，不需要！如果莱戈拉斯回不来，或者是有任何的意外……相信我，只要我还活着，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我——”
埃德加本就带着满心的愧疚，如今在瑟兰迪尔毫不留情的言辞下显得有点词穷了。
不过，的确，这就是他所认识的，曾经深深爱过的瑟兰迪尔，那个用自己的生命，坚强且坚定的统领着、保护着幽暗密林中所有子民的精灵王。
那个不论面临着怎样的难题，都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果敢的精灵王。
在这样的人面前，什么道歉，内疚确实显得挺多余且小儿科。
埃德加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瑟兰迪尔的肩背处，“我知道，而且我也可以保证，哪怕是用这个世界来陪葬作为代价，我也会毫发无伤的将莱戈拉斯带回你的面前。”
“埃德加·克伦威尔！我希望刚才的那句话是我听错了？”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不速之客，某个独眼卤蛋神盾局长，拿着一些文件站在了埃德加面前，“用这个世界陪葬？你是在已经得罪了托尼之后还想和整个复仇者和神盾局宣战？”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埃德加避开了弗瑞的问题，看着他手里的那一沓文件。
“你要我给你收集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不过我觉得似乎并没有有关于可能藏匿莱戈拉斯的相关信息。”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埃德加还是接过了文件，迅速的翻看了几页。
确实如弗瑞所说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是你的权限不够，还是一个普通的人命，不足以撼动某些政治的丑恶？”
弗瑞被问得有些发愣：“什么意思？”
“我的确麻烦你用你的权限帮我汇总了全世界所有的可能关押着高危险犯罪分子的监狱资料，但是很显然，你漏了最重要的一间，不是吗？”
弗瑞：“……什么……意思？”
埃德加：“有一所监狱……听说，有很多非常的危险的犯人，他们因为无法被公开判刑、或者因为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而无法被简单的处死，都会被移送到那个地方。”
弗瑞：“你说的只是一个传闻而已，你并没有依据。”
“的确是这样，这个监狱从建成至今已经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却从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从那里离开过，政府也从未在任何的场合与任何形式的文件上承认过它的存在。 ”埃德加笑了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里藏匿着这个国家最黑暗的秘密’。”
话题说到这里，弗瑞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的确作为神盾局长，他在这个国家服务了几十年，自然不会没有听到过有关于这个监狱的传闻，甚至有不少罪犯，也是由他经手之后，被转送去了那里关押。
但——
“我承认你说的传闻，确有其事，但就如你所说的，政府从未在任何的场合和任何文件上记载过，就算是我知道他真的存在，也无法给你找出什么线索，因为连我也并不知道它被建造的地点。”
弗瑞的这句话让埃德加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他倒不是不相信弗瑞的辩解，只不过在这之前，埃德加还曾想过按照神盾局长的职位和他所经手过的案件范畴来看，没有理由从未和这所监狱打过交道。
他只是没有想到，弗瑞也不知道那个监狱具体的所在地。
“说真的，到这时候比起那些什么狗屁的国家机密，我也更关心莱戈拉斯的安危，如果你觉得他被藏匿的地方很可能和这所监狱有关的话，我也没理由不帮你，但是真的很遗憾。我确实曾经经手过几个十分危险的犯罪分子，并且也将它们移交到了‘艾维娜西’去关押，但是你知道那边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周详。每一次都是派遣专门的狱警来押送犯人，再乘坐专机离开，我不是没有私下调查过那些专机航行的路线，但是他们最后都会在途径太平洋上空的时候突然失去信号。
而在信号丢失的地点附近，除了一些无人居住的荒岛之外，没有任何人类存活过的踪迹。”
“‘艾维娜西’？是什么？那个监狱的名字？”埃德加并不关心弗瑞的这一长段解释，反而是他无意中说出的这个单词让他十分在意。
“是的，那里的人都这样称呼它。我想着可能是监狱建造者的姓名或者其他什么。”
“不——”埃德加摇着头，“虽然发音上有细微的不同，但是在古希腊文里，这个词语意味着‘impossible’，也就是不可能存在的地方。”
“你是……知道了什么？”
面对一个活了一万几千年的老古董，谁又能说得清，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埃德加皱着眉陷入了思考中。
有时候记忆太漫长也未必是件好事，他即使记得那个单词在希腊语中的含义，却依然要倒退回几千年，在庞大的记忆中寻找与它相关的信息，这就比赛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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