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我。”
“好,你说。偷古董文物或者盗墓这种就算了啊,你……”
“嗯……‘我好爱你’,你用方言说一句?”
“……”封路凛居然脸红了:“不。谁告白用方言啊,土不土?你什么毛病。”
“说嘛。”
“别。我不爱讲方言。”
风堂提条件了:“快,我们交换。”
抵不住诱惑,封路凛索性豁出去,用他毕生说得最标准也最“磁性”的方言悄悄地说:“额,额好爱你。”
风堂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路凛捂他嘴,又无奈又觉得可乐,悄声威胁道:“你小声点笑!”
被捂住嘴好像也丝毫影响不了风堂的发挥,他笑得床都快震起来了。
笑完,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没照顾到封路凛的情绪。
他盘着腿坐近一些,捧住封路凛刚毅的脸,往男人鼻尖儿上吻一口,用家乡偏嗲又柔软的语调慢慢地说:“我也好爱你哦。”
封路凛顿时困意全无,假装冷静地说:“我今天想跟你睡觉。”
风堂:“我今天想跟你吃腊牛肉。”
封路凛:“睡觉还是腊牛肉?”
风堂想了下:“睡觉。”
被封路凛抱棉褥裹住挤在一处床榻上,风堂感到前所未有的温热。他故意曲起身体,往后磨蹭几下,惹得封路凛佯怒道:“还想不想睡了?”
“不想。”风堂反身抱他,说:“来,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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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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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彼此都累,只做了一次,弄完天际已是破晓时分。
天亮的颜色,刚刚好。
身边的人,也刚刚好。
他想哪日让封路凛就那么躺在他的床上,不做`爱,也不讲话,光是吻他的背脊,然后睡着。
经过封万刚的默许之后,两个人相处都要自然多了。
临走时,他还专门派了司机送两个孩子回市里。
他说昨晚封路凛跪了一宿,风堂也没休息好,让在车上把觉补了,回市里还得好好上班。封路凛最近路勤,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冬天早晨又寒又冻,别给冷糊涂了。
父子俩分别之际,封路凛和父亲握完手,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两人相顾无言,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语句。
既已启程,那便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回到市里,天气似乎又冷了。路面结冰,偶尔有雪花飘落,迎来全城同庆的疯狂。
大多数南方的冬季都未见过雪。
贺情说,上一次下雪,都是他和应与将在一起的第二年。那年除夕夜,他在市里看到漫天的雪,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和应与将分享。
风堂点点头,说他和封路凛这也是快第二年了。
好像也有想分享快乐的想法——
爱都是一样的。
没几天,封路凛开始感冒,像在路上骑摩托的时候受了凉,又淋过一场大雨。逼近年关,市里交通要紧,封路凛没请假坚持上岗,风堂还管贺情借了房车来停到离岗亭最近的停车场,让封路凛吃饭的时间过来休息。
下雪的第三天,贺情从国外出差回来,说给风堂带了一大箱新出的摩托车模型,得到他家来取。
封路凛第一次到贺情家,行动还略显拘束。不过他和贺情已有过些交集,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他环视过一圈屋内,风堂先问出来:“应与将呢?”
“他还在修车,说店里来了辆好货,就是盘子有点儿问题,半个小时后就到。今晚一圈吃个饭吧?”贺情端过来水果盘,抬下巴示意:“凛哥别站着啊,坐。”
“你怎么把游戏机投影仪这些都摆出来了,不早落灰了么,”风堂好奇,摆弄一阵,“应与臣要回来了?”
贺情洗过了葡萄,放桌上,“对啊,就等他和他哥。”
“我去趟厕所。”风堂站起来,往封路凛脸上捏一下,“你和贺情多聊聊。”
贺情对着封路凛一哽咽,这他妈怎么聊……
他这种年少无知时又飙车又闯祸的草包富二代,最怕看到交警了,马路上的荧光黄简直是噩梦。他觉得封路凛下一秒会掏个本儿咬个哨子,请您出示驾驶证!
太恐怖啦。
贺情一寒颤。
他不自在地拿起刀准备削水果,封路凛警觉性又过于强烈,下意识一往边上侧身,两个人更尴尬了。
贺情:“我,那个,我不是想……”
封路凛:“……”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
透过门,外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澈嘹亮的男高音。下一秒,大门被打开,站出来一个稚气未脱的男人。
他摇头晃脑,拎一袋资料,嘴里念念有词:“我的青春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别的那呀呦那呀别的——哎,嫂子好!”应与臣抬头,唱一半止了嘴,盯着客厅里坐着的两个男人:“那样呦……”
贺情、封路凛:“……”
大概是贺情和封路凛之间欲言又止的情绪太过于微妙,两个人一起要去拿遥控器,双手又不可控地碰在一块儿迅速弹开。贺情没来得及去看应与臣,就对封路凛说:“你先。”
封路凛愣了:“你看。”
应与臣倒是傻了,愣在原地,这什么情况……自己不就是出去实习了半年,偶尔才回来一次吗,怎么着这家里就变天了?这男人是谁?我哥呢?!
“我的青春小鸟,”应与臣瞬间退出客厅,开始摸鞋穿:“嫂,不是,情哥,哎不对……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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