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考验他定力不成?
亏得他年纪大了,否则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起邪念。
温香软玉在侧,鼻息间尽是女儿家的馨香,沁人心扉。
归鸣秀闭着眼眸,揽着小小的身子入怀,每每心猿意马,再深深自责。
明知道她年岁尚小,许是还什么都不懂,因何对他这般执着自己不知,亦不晓得她到底懂不懂男女情爱,总归是他趁人之危了。
几乎一整晚,归鸣秀都在她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的忏悔中度过……
翌日清早。
明洛衣衫不整地爬起来,懒腰伸到一半儿,归鸣秀绕过屏风进来,视线相撞。
九千岁下意识一怔,快速撇过头,不敢再看。
明洛后知后觉地拢了拢胸前衣襟,呲牙笑了:“千岁早啊!”
跳下床双腿夹在他腰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跟小熊一样挂在归鸣秀身上。
怕她掉下去,九千岁下意识托住她的屁股。
“醒了便起吧,穿戴好,不是还要去城门口施粥?”
这几日开仓赈灾,每日施粥,一向懒散的丫头,也能早起跟着众人去城门施粥,说是积德。
九千岁深以为然,这么多年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能遇上明洛已是老天厚爱,是该积些阴德,哪怕为了小丫头也好。
“这都什么时辰了?估摸着那边已经放好一会子了,我这会儿去也已经来不及啦。”
索性休息一日,其他人不耽搁正事就行。
九千岁失笑,不去便不去吧:“这几日的确辛苦你了,若还困着再睡会儿也好。”
明洛磨着他陪她一起,归鸣秀无奈,莫不是要被人笑话?明洛噘嘴,他可是九千岁,谁敢笑他?
草草用了早饭,明洛窝在归鸣秀怀里美滋滋睡死回笼觉。
倒是九千岁心里热得像火烧。
温香软玉在侧,即便是个上了年纪的太监也难免心猿意马,何况还是自己中意的丫头。
情不自禁想亲一亲,抱一抱,又怕吓着她生生忍了,着实够难受的。
十分了解他身体反应的明洛暗暗一怔,眼下某人浑身紧绷,一惯偏低的低温隐隐发热,不用说也知道了。
他这是动情了?
明洛晒笑:“千岁……”
归鸣秀哪里知道明洛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要清楚,以为不会知道,低低道:“睡。”
她倒是想睡。
“要千岁亲一亲才睡得着。”
归鸣秀:……
磨人的丫头:“莫胡闹。”明洛揪着嘴,她那里胡闹了?
归鸣秀红着耳根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可以了吧?
目的得逞的人嘿嘿偷笑,手指不老实地作怪,隐忍半天的九千岁,终抵不过刻意勾引的小妖精。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虎着脸沉声威胁:“再胡闹真收拾了你,快听话,乖乖躺好。”
别人或许她没几分把握,但归鸣秀……她还真一勾一个准儿。
惹得九千岁狠狠咬在她嘴唇上,之后用了不知多少定力才堪堪停下。
“待你及笄,本公光明正大地娶了你,再等等,听话可好。”
还有一年时间。
明洛什么也没说,却是老实了,不再闹腾他,归鸣秀暗暗吁了口气。
他敢保证,若她不肯听话,等着大婚之后那句话还骗不骗得了自己。
……
潇洒了数日,滁州的灾情亦得到缓解,很快要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后期的事归鸣秀肯定不会留到最后,灾后必有癔,他不能让明洛涉险。
就在准备启程回京时,明儿公子终于姗姗来迟。
客栈门口不期而遇,二公子木着脸道:“爹让我来抓你回去。”
明洛一怔,九千岁下意识将之护在身后:“明二公子。”
明天钰拱手称了声九千岁,归鸣秀收起表情,冷然点头,明二公子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便准备回京呢。
“那便一起吧,有劳千岁一路护送,家姐打扰多时,家父说了,回京后让大姐姐回家。”
一起?说的还真顺溜,因着未及弱冠,又是明洛的弟弟,九千岁还真不好同个半大孩子计较。
滁州这么远的地界儿,一路上又闹着灾荒,明仲也放心让个半大孩子来寻人。
罢了,全当做回善事。
一路颠簸。
因着多了个小“探子”,不好明目张胆的太过亲热,但凡明洛多靠近归鸣秀一点儿,明天钰便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把俩人隔开。
这孩子……明洛咬牙切齿,偏偏拿他没辙,谁让这个弟弟是明家五个兄弟姐妹当中,最像爹的。
她唯一一母同胞的弟弟,今年方才两岁半,吱呀学语的年纪,便能看出是个小小的“淘气包”,时常趁奶娘不注意钻到不知那个犄角旮旯,让人好一通找。
只有明天钰,小小年纪就从早到晚僵着一张面瘫脸。
“大姐姐,夜里风大,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明洛瞪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追着赶路,至于露宿荒郊野外嘛?
亏得带了帐篷的,不然可有的罪遭。
“你也知道夜里冷,帐篷里也冷着呢,我睡不着。”
那……明二公子顿了顿。
“那要不然,把我的被子拿去盖。”
“不行,你还没我大呢,着了凉生了病,爹要怪我的。”
二公子挑眉,你说怎么办?明洛眼神撇了撇归鸣秀的帐篷,意思明显。
明天钰一怔,眉头拧成个川字,这不行。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遭人诟病,大姐姐应当爱重自己,顾全明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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