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破军想着一路走过来的情景，士兵被切开肚子，挂在城墙。被剥皮烤肉，被他们吃掉。
女人被撕碎衣服糟蹋，死后还被绑在马后，拖在地上，变成骷髅。
父母被杀，被砍头，妻女被糟蹋，被活活折磨死。
小女孩被战马踩死，头被踩碎，肠子糊了一地。
长孙破军一字一顿，冰冷地说道：“他们是老弱，那些被你们折磨致死的唐人，他们是什么？他们是两脚羊？他们是畜生？他们不是人？”
慕容伏允磕头认错，哭道：“我们错了。求你放过他们。”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做人就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要你看着自己的族人死去。”长孙破军冰冷中带着仇恨，带着复仇的意志。
那些被吐谷浑吃掉的唐人，那些惨死的亡灵，你们在天之灵看好，我长孙破军为你们复仇！
长孙破军猛拉缰绳，汗血鬼马一声嘶鸣，响彻天际，惊雷枪化作雷电，长孙破军冲入十几万的人群，积石关成为鬼门关。
慕容伏允看着长孙破军杀戮，直到一个不剩，直到血流成河，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你知道被杀的唐人，他们亲眼看着亲人死去，是什么滋味了吧！”长孙破军灭了吐谷浑全族，回到慕容伏允面前，一脚踩在他头上。
慕容伏允眼泪鼻涕落下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惊雷枪划过，慕容伏允的头被砍下。
慕容顺失血过多，死了。
砍下慕容顺的头，再把狼魂十八卫的头捡起来，全部放在积石关的一块大石头上，全部眼睛打开，让二十个头颅看着积石关内被杀的十几万吐谷浑族人。
这二十个人，杀戮唐人无数，不把唐人当人看，只把唐人当做两脚羊。
就让你们死不瞑目，就让你们看着自己的族人成为牛羊被屠宰的样子。
带着仇恨，带着恐惧去死吧！
让你们记住大唐的复仇，是何等的恐怖！
到了地狱，记得向唐人下跪磕头！
灭了吐谷浑，长孙破军一声呼啸，往南疾驰而去。
李靖一路追，被路上的情形惊呆了。
追了一百多里，路上全是吐谷浑骑兵的尸体，没有一个尸体是完整的，最少也是头被砍下来。
一百多里，李靖一路追一路数，被杀的吐谷浑骑兵至少有两万，加上奉天城下的尸体，五万吐谷浑骑兵被团灭了。
“这到底是谁杀的？”长孙无忌不可思议，长安城只有三千兵马，大部分还在奉天城内防守，到底是谁杀的？
“鬼骑王。他真的存在。”李靖自言自语。
“诶，你有话说清楚点，不要跟我老人家打哑谜。”长孙无忌听到李靖说鬼骑王，他没听过。
“我之前往北进攻突厥时，有个副将穿了一身黑色盔甲，突厥士兵看到他就跑，说他是鬼骑王。后来我才知道，鬼骑王是大秦蒙氏家族的一员猛将，他身穿黑甲，骑着汗血宝马，手里拿着长枪，仅凭一人，斩杀匈奴万人。至今草原胡族听到鬼骑王的名字，都是不寒而栗。”李靖说道。
“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见鬼。”长孙无忌说道。
“但是，你说哪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一个人追杀百里，杀敌五万。这已经不是鬼骑王了，他比鬼骑王更厉害，他超越了鬼骑王。”李靖问道。
长孙无忌不说话，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知道人力是有限的，再厉害的猛将也有极限。
现在的情形，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走吧，还没有看到慕容伏允和狼魂十八卫的尸体。”李靖上了马，继续往西北方向追去。
又追了二十多里，看到一块大石头，上面放了一排东西。
李靖和长孙无忌快马加鞭，冲了过去。
他们被眼前的东西震惊了。
20个，整整二十个人头，并排放在石头上，眼皮被割掉，眼睛都是睁开的，看着前面。
慕容伏允，慕容顺，还有狼魂十八卫的头颅。
石头底下是身体，都成了肉渣，只有脑袋是完整的。
而他们眼睛看着的方向，是积石关。
积石关内，十几万吐谷浑族人全部死亡，关内血流成河。
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发冷，惊恐地说道：“我打了几十年的仗，什么没见过，但是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靖骑着马，疯狂地在周围奔跑。
“李靖，你疯了！”长孙无忌大喊。
李靖不是疯了，他在找鬼骑王。
但是找了很久，一点踪影都没有。
他是传说吗，应该不是，鬼骑王真的存在。
那么，他是谁？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李靖拿来绳子，把二十颗头颅挂在马背上，带着士兵回到了奉天城。
进了城，李靖把20颗头颅献给了李世民。
房玄龄看着慕容伏允的头颅，骂道：“胡贼妖孽，死有余辜。”
李世民似乎对头颅不是很关心，问道：“人呢？”
李靖跪下回道：“臣无能，没找到。”
李世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如果得到这个鬼骑王，四方胡族何足惧哉。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胡族平定，什么突厥，什么吐蕃，都是举手之劳。”
李世民这话一说，李靖和长孙无忌都是无地自容，两个人跟着李世民这么久，突厥、吐蕃、吐谷浑还有高句丽，一个都没解决。
“吐谷浑逃跑了多少？”房玄龄问道。
游牧胡族忽聚忽散，就算头领被杀了，只要还有牛羊，他们就可以到处游牧，几乎不可能被消灭。
所以房玄龄问吐谷浑跑了多少？
“吐谷浑的尸体从奉天城，往北一百二十里，一路上都是尸体，我算了下，差不多被杀五万。只是...”李靖欲言又止。
“李将军，你倒是说呀。”程咬金是急性子，自己这次被打得这么惨，很想知道结果。
“只是，不光吐谷浑骑兵被团灭，吐谷浑十几万族人，全部死在积石关，一个不剩。”李靖说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说，吐谷浑被灭族了。
一人灭一族。
这还是人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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