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移山倒海
老家仆进了后园,瞅见神色愤怒之龙貙貍,便远远地躬了躬身,一副彬彬有礼、肃然起敬的样子道:“老夫人!”
龙貙貍对这位扫后园之老家仆,一向不怎么注意……
因为,能入五龙山庄之奴仆、杂工——皆家世清白,诚实可靠……
“老孙?我记得,你姓‘孙’,是吧?”龙貙貍见龙灵要避开他,不由仔细地打量他一下,侧头微笑地问:“这后园,你每天都来打扫吗,老孙?”
“是!”老家仆毕恭毕敬道:“老奴……不敢有一丝一毫之偷懒,一点一滴之懈怠……”
龙貙貍想了一想道:“那个小浑蛋,也经常来这里胡闹吗?”
“老夫人,小少爷,只是贪玩而已!”老家仆恭恭敬敬道:“小少爷,并没有什么采花、折枝、摘叶、打果等胡闹之举!”
“以后,不准他再进后园。”龙貙貍笑了一笑道:“听明白了吗?”
老家仆规规矩矩道:“老奴……不敢啊!”
“什么?你不敢?”龙貙貍皱了皱眉,咄咄相逼道:“你有什么不敢?是那小浑蛋倨傲无礼、没上没下羞辱了你?或是骄横跋扈打了你?或是出言无状骂了你?”
老家仆惊恐地低了低头道:“老奴……怎敢阻拦小少爷?”
“这小浑蛋,今天学鸟飞,明天学鱼游。”龙貙貍盛气凌人,似笑非笑道:“你不怕他……跳进塘里——淹死了?”
“这……”老家仆心神不定地张了张嘴道:“这……”
“小浑蛋,一没有挟贵倚势打你,二没有颐指气使骂你,且对你以礼相待,你有什么不敢阻拦的?”龙貙貍杀气腾腾,冷“哼”一声道:“那个小浑蛋,若于塘里淹死了,或从树上跳下来——摔死了,你,便赔他一命!”
“是!是!是!今后,老奴出入后园,皆将园门关紧、锁上!”老孙惊惊惶惶道:“若此,小少爷便进不来了。”
“哦?”龙貙貍似笑而非道:“其他人……若要进来呢?”
老孙貌似“心如止水”,有礼有节,实则,浑身冷汗道:“外面,若闻叩门之声,老奴……自然开门。”
“若此便好!”龙貙貍嘴唇上扬,点了点头道:“从即时起,你便这么办。”
老孙再也没了“心安理得”的样子,心惊胆颤地擦了擦满额冷汗道:“是,老夫人!”
自此以后,龙灵软泡硬磨、紧缠烂打、寻死觅活,也进不了后园了……
龙灵百无聊赖,便跑去练武功“玩”了……
堂哥——龙国栋,瞅见龙灵摇头晃脑地跑来练武场,便百思不解地问:“弟弟,你来干什么?”
“怪只怪——我平时不够目中无人、不够目空一切、不够自高自大、不够咄咄逼人、不够颐指气使;怨只怨——我平时太平易近人、太虚怀若谷、太谦虚谨慎、太大智若愚、太和蔼可亲了。”龙灵唉声叹气道:“老孙,竟敢对我‘出言不逊’,不让我进后园了。没办法,哥哥,我想练武功。”
龙国栋知道龙灵智商似五、六岁孩童,尤其是“蛙跳”之事,由两名丫鬟嘴里传出后——全庄上下,无不笑得东倒西歪、前合后偃,皆已笑破肚皮……
龙国栋点了点头道:“弟弟,你不是在‘习文’么?”
“平易近民的官——不好当;狂妄自大的官——我又当不了;挟贵倚势的官——更不符合我的性子。”龙灵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再说,咱们龙家,于唯唯诺诺之朝廷及装模作样之文武百官而言,可谓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我读书,又有哪门子用?我又不可能低三下四、奴颜婢膝地去入朝为官……”
“哥哥,我一向骄傲自大,且又傲岸不群——我是一位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之奇男子,可我怎么飞,也飞不起来。这对广开言路的我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龙灵一副“攘袂扼腕”的样子道:“我要学武功!学绝世武功——以衬托我的与众不同!”
龙国栋笑了一笑道:“弟弟,你又想学什么武功了?”
“我要学……大……音……希……声……”龙灵想了一想道:“大……象……无……形……”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龙国栋皱了皱眉道:“这又是什么武功?”
龙灵捏了捏下巴道:“便是鱼游沸鼎!燕巢飞幕!”
“什么?”龙国栋挠了挠头道:“鱼游沸鼎,燕巢飞幕,是什么功夫?”
恰恰此时,龙貙貍由外而入道:“小浑蛋,你又要在此胡闹了?”
龙灵笑呵呵的道:“祖母,我想练武!”
“哦?”龙貙貍嘿嘿一笑道:“难道上天开眼,祖宗保佑,竟让你主动想要练武功了?”
龙国栋摇了摇头道:“祖母,他要练什么‘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功。”
“新鲜啊!‘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功?”龙貙貍满目笑意道:“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功,又是什么功?”
“是……是……”龙灵先是支支吾吾,然后,欢天喜地道:“是‘鱼游沸鼎’‘燕巢飞幕’功!”
“呃?‘鱼游沸鼎’‘燕巢飞幕’功?”龙貙貍心知肚明,话中之意,是指龙家,若今正处于“鱼游沸鼎”“燕巢飞幕”之境地。“若此讲,它们——是你认为的‘世间顶级绝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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