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内,赵琳儿正拿着一把梳子,对着梳妆台怔怔出神。
镜子里,她面容绝美,眉似远山,目如秋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上去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忽然,赵琳儿轻蹙蛾眉,叹了口气。
“唉...”
“如今总算是明白了母妃口中一身荣辱皆系于一人之上是什么感觉了。”
她本是皇家天女,出使大秦也只是为了散心,结果仅仅是因为坐了下龙椅便被那人霸道囚禁于此。
虽然说避开了杨坚的赐婚,但也失去了宝贵的自由。
可以说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
如果仅仅是如此便也罢了,偏偏那人将她扔至储秀宫,转眼便是月余,一直不闻不问。
这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魅力。
“也不知,那人何时会想起我。”
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幽怨的脸庞,赵琳儿顾影自怜般想着。
“陛下驾到,储秀宫众人出迎!”
就在这时,宫门外忽然响起魏忠贤那公鸭嗓般的声音。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赵琳儿猛地站起身来,臻首轻抬看向宫外,俏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莲步轻移,刚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连忙退回至梳妆台前,慌慌张张的打扮起来。
没有任何理由,她心中便下意识地想让那人看到她最美的样子。
储秀宫外。
秦立见许久都没人出迎,眉头一皱,当即大步朝宫内走去。
身后,随时侍奉左右的魏忠贤连忙跟上。
刚走进宫门,秦立顿时眼神一凝。
此时已渐至盛夏,都城气温很高,很多大户人家都会置冰于室内,以消除暑意。
大户人家尚且如此,皇宫大内更不必多说。
以他平时处理政事的太和殿为例,一天十二个时辰,冰块不间断供应。
反观储秀宫,不仅热的像个蒸笼,整个大殿也是空空荡荡,一个宫女也看不到。
想到方才来时在储秀宫外看到的一众宫女太监,秦立面容冰冷。
“魏忠贤,朕让你执掌皇宫,你便是这么掌管的?”
秦立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旁边,早在魏忠贤踏进储秀宫的那一刻起,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便已心生不妙。
此刻听到秦立话中的怒气,顿时心里一颤,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磕头不止道:
“老奴知错,陛下恕罪,定然是手下的下崽子见储秀宫冷清,这才怠慢了...贵人。”
“所以手下的人怠慢,你也便跟着怠慢吗?”
秦立面无表情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魏忠贤,语气越发冰冷道:
“魏忠贤,在朕面前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若是做不好朕交待的事情,就趁早回尚膳监养老,无论是东厂还是大内,朕大秦,从不缺人!”
秦立越说心中怒气越盛,到最后,更是指着魏忠贤,一字一句道:
“你,明白吗?”
面对秦立如此冰冷的口吻,魏忠贤被吓的面无人色,再也不敢为自己开脱,跪在秦立面前连连磕头不止。
“老奴知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说着,魏忠贤越发用力的磕起头来。
咚咚咚!
一时间。
整个大殿只传来魏忠贤磕头的声音。
半晌,见魏忠贤额头上血流如注,秦立怒气稍减,这才一脸平淡道:
“储秀宫一干宫女尽数杖毙,换一批新的来,给我好好交待清楚,若是再敢发生类似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清楚。”
“另外,自己下去领五十鞭,以作惩戒。”
说完,见魏忠贤仍在磕头,秦立眉头一皱,怒喝道:
“还不快滚?”
“是,是,是!陛下息怒,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魏忠贤忙不迭的爬起来,因为跪了太久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这才跌跌撞撞的朝储秀宫外走去。
直到走出储秀宫,魏忠贤停下脚步,这才惊觉后背不知何时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站在原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血迹,想起刚才秦立爆发的雷霆之怒,仍不免一阵后怕。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暴怒的秦立,没想到竟如此骇人,吓得他刚才一度以为自己走不出储秀宫。
“看来,史书记载并非虚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还有储秀宫的这位,恐怕在陛下心里分量也不轻,以后还得找个机会赔罪才是。”
深吸了一口气,魏忠贤也来不及庆幸,略微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血迹后。
转过身,再度恢复了东厂厂督的威风,杀气腾腾的朝储秀宫一干宫女太监走去。
“小崽子们,今儿个就让咱家给你们开开眼。”
“这大内,可不是你们能随便看人下菜的。”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魏忠贤一边走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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