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叹道：“当今社会的女孩儿真是难以琢磨！”
王雅琼附和道：“可不是嘛！当初我见到她俩时，只感到她们之间很亲密，并没想到她们会有那种*取向，直到那个小张离开、欧阳妹妹跟我住一块时，我才了解到她一些真实情况。”
穆一星再次问：“大姐，您是怎样认识欧阳的？”
这次王雅琼没有绕圈子，直接答道：“我记得是在去年春季，大概就在四月初吧，我去叔叔的售楼部小坐——我没事时经常去帮叔叔了解住房销售情况。
“那天是个午后，我进去后看见两个年轻的姑娘正在询问销售经理一些问题，我以为她们是来买房的，就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听着听着才知道她们想做楼房销售工作。
“恰好那时有一个售楼小姐辞了职，于是，销售经理打算从她们两人中选出一个填补空缺。
“销售经理见我在场，就征求我的意见。我看了她们的身份证、毕业证、自荐书等相关材料后，就选中了欧阳宛竹。
“欧阳宛竹虽说比那个小张容貌稍逊，但有气质，能说会道，眼里出气，像个搞销售的料。
“欧阳宛竹被选中后，向我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说让小张跟她在一起，协助她搞促销，工资只给一个人的，但公司要容许她俩住在售楼部里，彼此有个照应。
“我跟销售部经理一商量，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当时赶上楼市淡季，欧阳的销售业绩并不太好，她的工资勉强可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开销。
“为了给她俩增加一些收入，也为了让小张有事可做，我把一些文稿交给她们整理。
“那些文稿都是我早期的一些习作，都是手写的，小说、散文、随笔、游记等等五花八门，总字数大概有五六十万吧。
“我觉得这些文稿都是我写作的参考素材，搁置起来实在可惜，于是就让她俩分门别类地理顺好，认真校对，然后输入到电脑里。
“她俩完成整理任务大概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我每个月都付给她们两千元作为报酬，远远高于售楼部支付给她们的工资。
“她俩非常高兴，简直把我当成了恩人，恳求我给她们分配其它类似的任务。我哪儿还有啊？总不能让她们代替我写作吧！
“于是我建议她俩工作之余做家教，她俩不同意，说等着招聘。我说也对，师范大学毕业就该找份稳定的教学工作。后来她俩真的就去了石门人才市场。”
“也巧，那次正赶上你们N县一中在石门设立了招工处，二人便去咨询，一问才知，N县一中只招五名教师，其中一个教历史的，一个教生物的，一个教物理的，两个教数学的。
“他俩学的是历史专业，只有历史学科合适，但名额只有一个。小张为了照顾欧阳，临时打了退堂鼓，把唯一的名额让给了欧阳。而小张自己呢，则应聘到了平安保险公司石门分公司。
“欧阳应聘后，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在N县一中教高二历史，正随时打探学校招聘的消息，希望历史老师有了空缺，让小张前来应聘。
“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今年寒假，欧阳无处可去，就找我作伴，你知道，我在叔叔那儿有套房子。
“我这个H市文化局副局长虽说是个闲职，但如果不下乡调研，每天也要去单位签个到，如果正局长不分派任务，我就呆在办公室搞写作，有时怕人前来打扰，干脆回家去写。
“我是个公务员，不能像欧阳那样有长长的假期，不到腊月二十八九不能放假。
“在我未回燕京婆家前，及我休假后，我几乎每天都跟欧阳在一起。她不想做家教，闲得无所事事，整天上网聊天或者看视频。我觉得一个大学生年纪轻轻的不思进取实在可惜，于是就命令她尝试写作，写好了我负责向有关报刊推荐。
“她说她不会写小说。我说不会写小说就写真人真事。
“她说好吧！于是后来她把她和小张拉拉的事写了出来，内容详尽具体、声情并茂，大约有五六万字。
“我读过之后，才知道她做事偏激，对社会有一种逆反心理。
“相比之下，那个小张比欧阳要现实一些。她俩分开后，小张很快在保险公司找到了男朋友，俩人见面或通话的时间日渐稀少，乃至最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联系。
“欧阳很消沉，总觉得小张背叛了她。
“我劝她尽快找个男朋友。她说没合适的，很多男人在她眼里俗不可耐。我说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她说宁缺毋滥，一个人过日子更自由。
“我想，劝人劝不了心，随她去吧，早晚她会耐不住寂寞的。谁知有天晚上，她竟钻进我的被窝……
“我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来消除寂寞，顿时感到有些恶心，坚决拒绝了她。她哭了，对我说，‘我姐夫在燕京，你俩长期两地分居，多没意思啊！’我说，我已习惯了，再说，你那边的姐夫不也一样吗？她说，‘男人花蕊，不定在外面搞什么呢！’我说，男人的事你别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见我不好这个，整天郁郁寡欢。
“今年高考过后没几天，她给我打来电话，说她的高二年级提前升入了高三，除了她跟班走外，其他老师都换了。
“她说她那个班的班主座是穆一星，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哥，你们俩在一个办公室，她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王雅琼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这时才算暂时打住，笑咪咪地望着穆一星。
穆一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端了端剩下的半杯酒，又放下了，说：“我一个已经成家的人，她一个大姑娘会喜欢我？有点儿脑残啊！”
“呵呵，”王雅琼笑了笑，拿起酒杯说，“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谈。一星，刚才你光顾听我说话了，来，咱们先干了，然后再倒上！”
二人干了杯，重新满上酒。
王雅琼说：“不喝猛酒了，喝猛酒醉得快，耽误我们说话；这杯我们要慢慢品尝——刚才说到哪了？”
穆一星说：“欧阳病态得喜欢我。”
“好像真有点儿病态。”王雅琼附和道。
穆一星摇摇头，突然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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