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给了丁敏一个你真棒的眼神，干的漂亮，为了不让桃桃消失，我们组的那是鞠躬尽瘁，你这小子啥都不干，白让桃桃陪你玩的？我看你还装淡定不？
刘丽娜：“既然你已是知情人士，那么也不怕告诉你，M号是我们植入传奇游戏中的系统，但是受环境影响，最后成了一个追求以杀人为目的的杀人狂魔，经所里研究，已经被人道毁灭，所有数据资料全部清盘。”
何其纬沉默了，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在别人的心目中，桃桃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清零的系统，这个认知让他想起桃桃红着脸抿嘴笑的样子，心一下一下揪着疼。
何其纬：“就算我愿意帮忙，等研究结束，桃桃是不是也是同样的下场？”
张伟：“人工智能系统的研究是需要几代人努力的结果，创造一个系统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也是做软件的应该了解这点。如非必要，我们也不像清零一个系统，M号已经造成了扭曲的价值观，如果存活于世，我们担心最后要危害社会。桃桃不同，桃桃目前对人类没有敌意，甚至很依赖和相信你。只要她能继续保持和人类的良好沟通，我想没有人会摧毁这样的一个人工智能系统。”
何其纬：“能否给我一个保证？”
张伟：“这个保证谁也给不了你，甚至别人还需要我们来保证桃桃没有任何危害人类的思想，这点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
何其纬：“我可能无法做到想以前一样。”
张伟：“这个情感上我们非常理解，我们也会给你时间。”
何其纬：“我想知道桃桃具体的情况。”
刘丽娜：“桃桃是我们针对梦幻西游专门做的一个植入系统，在她的认知中，梦幻西游的游戏世界就是她的全部，我们又和网易游戏合作，专门为桃桃开辟了一项单一的系统。所以桃桃看起来和玩家和NPC都不同，梦幻西游中的世界对她是完全敞开的，希望能够让她更融入这个社会。甚至，我们还会定期分配给她一些任务。”
何其纬：“也就是说，她和NPC的互动都是你们制造的？”
刘丽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些小故事，有助于她正确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建立。”
何其纬：“你们也是费心了。”
刘丽娜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讽刺，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那个游戏里的系统都是针对你们玩家设置的，你们还能现实中吃喝玩乐，她就一个人呆在那个游戏系统里，不给她找点事做，你确定她不会疯掉？”
被怼了，不过也听得出来，他们对于桃桃也是真心的爱护。俗话说，人生阅历就是各种经历，经历得多了也就是成长、成熟。桃桃也是可怜，只能生活在一个系统中，单一、无聊、年复一年。
何其纬：“你们就打算让她一直呆在那里？”
张伟：“不会的，呆在游戏中只能算是一种生活体验，等她能够接受一些改变的时候，我们还是希望能把她带到现实社会中，真正融入人类社会，在梦幻西游游戏中的生活用你们的网络用语叫做试炼。”
何其纬：“我会认真考虑你们的意见，随后再给你们答复，再见。”他下了商务车一直在人流中穿行，看看这花花世界，想想在一个游戏里的桃桃。
刘丽娜：“组长，用不用跟着他？”
张伟：“不用，他是真心为桃桃好，这点我们是一致的，结果不用担心，只是他可惜了。”可惜什么他没有说，不过所有人都猜得到，作为第一个喜欢上了智能系统的人类，他所面对的压力和自己情感的纠结，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也没有人可以说说心事，累，心累。
一天后，何其纬给了确切的答复，可以，只是不要金钱的补偿，一分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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