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芬认识赵唯一,因为赵家毕竟跟温家有来往。但是苏羡这个人乔雨芬就不知晓了,所以温远才敢撒这样一个谎。
乔雨芬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将信收了起来,点了点她的脑门:“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你可不许开小差。考不了B市的大学,看你爷爷和爸爸怎么训你!”
“知道了。”
大学,B市的大学。
温远看着乔雨芬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无力。
温冉是上午十点来到温家大院的。
温远正在二楼晒太阳,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嗖地一下就跑下楼:“冉冉姐!”
她像树袋熊一样扑到温冉身上,把温冉和乔雨芬成奶奶都吓了一跳。
“这孩子!”
“没事。”温冉红着脸,浅笑着扶住了温远。两人虽是好久不见,但对视一笑,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温远有太多的话想跟温冉说,以至于温冉在楼下和乔雨芬才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听见温远在楼上催促。乔雨芬是受了温老爷子的嘱托,自然是不能由着她胡闹,跟温冉多说了一会儿,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才放温冉上楼。
想不到,二楼的房间里,温远正趴在床上做高难度动作。乔雨芬这段时间正在练习瑜伽,温远常看她在家里做,偶尔也跟着学几个动作。
“怎么样?”温远头脚颠倒地冲温冉眨眼。
温远注视着她,煞有介事地评价道:“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还能做到如斯地步,可见你柔韧性极佳,确属可塑之才。”
温远被她逗笑了,双臂就此脱力,她倒了下来。跟温冉一个对视,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远翘起嘴角,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过来?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原是无心之说,没想到温冉久久地不吭声。温远恍然大悟:“真的是?”
“怎么?”温冉似娇含嗔地瞪她一眼,“我都这个年龄了,有个男朋友很奇怪?”
温远激动地半坐起身:“居然不告诉我!”
温冉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告诉你干什么,小姑娘也到了想这种事的时候了?”
“没有。”温远缠住温冉的胳膊,“姐,跟我说说你的男朋友。”
“有什么好说的?”温冉脸色微红。
“当然有!高不高帅不帅对你好不好?”
“远远,你的标准也太肤浅了。”温冉哭笑不得,却还是回答了她,“很高很帅很有钱,而且对我也很好,他——”犹豫了下,她补充了句,“他还是我的研究生导师。”
温远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么——棒?”
“嗯?”温冉有些讶异,“你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温远反问,“对你好就是了,哪怕是你的老师呢。”
温冉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竟有些意外的惊喜,她握住温远的手,说:“他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跟小叔有一些像,只不过,比他更和蔼一些。”
“小叔人也是挺好的。”温远小声反驳。
温冉偏过头,挑挑眉:“前段时间不是还嫌小叔管你很严?”
“其实,也还好。”温远含糊不清地躲开她的视线,窗外的阳光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姐,你说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很纯粹的感情”温冉想了想,“未至情深处,却会控制不住地想念他。反复品味他的每一句话,展露过的每一个笑容,对你好时能让你欢喜雀跃,看到他对别人好是你会伤心难过。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温冉顿住了,温远有些焦急地催她:“说呀!不许卖关子。”
温冉笑出来:“最重要最危险又最吸引人的一点是,它总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等你发现,已经晚了。”
是吗?温远有些茫然:若真是这样,那确实很危险。
当天下午,临走之前温冉交给温远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说是让她帮忙转交小叔。
温远捧着这个沉甸甸的盒子,好奇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我和妈妈送给小叔的生日礼物。”
温冉的父亲在世时与温行之关系极好,每逢他生日,总要送给他一份礼物。温远父亲从事的还是考古工作,每次送给温行之的还都是稀罕物。这份礼物是温冉的母亲准备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而温远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盒子里面了,她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小叔生日快到了?”
温冉斜她一眼:“十二月二十日,你自己算算还有几天?”
十二月二十日?温远傻眼了,那岂不是没剩几天了?
十二月二十日确实是温行之的生日。
只是他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日程都很紧,基本不会在家过生日。温远也清楚这一点,但内心深处却想要送他一份礼物。因为他知道,家里除了她不会再有人会这样做。
送什么好呢?
假期的最后一天温远随母亲乔玉芬外出,路过步行街的一家专卖店时,一眼就看中了一件浅色法式衬衫,只因为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单独见温行之时他的样子。那时他走在前面,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挺直的脊背,法式衬衫衣着繁复,可却极衬他的气质,温远记得当时自己有稍稍的恍惚。
于是温远就偷偷买了回来,还用他口中“太难看”的字体写了“生日快乐”的贺卡一并塞了进去。万事俱备,就只差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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