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的法事做好了,储晏清和顾成就离开了。祁破晓最后看了眼她的墓碑,遗憾地摇头,她还是没能劝住储晏清。
叹了口气,准备离开。用意识进行飘动,动了一会儿,发现还在原地。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打算再次飘动,发现仍旧在原地。不信邪的又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在原地,祁破晓突然哭了起来,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撕心裂肺道:“储哥哥,你等等我,储哥哥,储哥哥储哥哥储哥哥。”
“储哥哥别丢下我,储哥哥,你等等我,我害怕这里,储哥哥!”
“储哥哥!我害怕!”
……
祁破晓的嘶吼声没叫住储晏清。
到了晚上,祁破晓没有哭哭啼啼的,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
慢慢接受现实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她只是不能离开这座坟墓太远,大概不到十尺左右。
没多久,远处好像有动静。祁破晓以为是储晏清回来了,立马激动了,等不及在最大的活动范围边上等着。
不一会儿,等来了一群野狗。
那些野狗似乎有灵性,朝着祁破晓的方向开始狂叫。
祁破晓因为能听懂那些狗叫的内容,所以更害怕了。立马缩回墓碑旁,身体止不住颤抖。到后面,狂叫声更嚣张,祁破晓直接抱住脑袋捂住耳朵,眼泪又一次默默流下。
迷迷糊糊中,第二天天亮。
祁破晓恍惚睁开眼,远处有一个……不,有两个人影渐行渐近。
等那两道身影走进后,祁破晓认出其中一个,是储晏清。突然站起来,没忍住喊出口:“储哥哥!”
储晏清和顾成到位后,直接开始做法事。祁破晓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自己又离不开,就在一旁默默待着。
经过了昨天的恐惧,祁破晓现在觉得看储晏清是一种奢侈。所以她不说话,手撑着下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储晏清。
……
事情一做完,储晏清和顾成便离开了。祁破晓目送着他们离开,闲暇之余,又以她的坟墓为中心开始转悠。
到了晚上,不止野狗,还有野猫和狼。祁破晓又是吓得不轻,缩在墓碑旁不敢动一下。
接下来的四天,祁破晓的生活重复着,唯有晚上的动物猛兽没有重复。而且她也习惯了,每到晚上就躲在墓碑旁,一动不动,就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可即使这样做,那些猛兽的叫声还是没停,虽没靠近,但祁破晓心里的恐惧日渐增多。
……
第七天早晨,祁破晓又等来了储晏清和顾成。事情做完后,他们居然没有离开,祁破晓暗自观察。
之后,她听到顾成说,这是最后一场法事,以后就不用来了。
之后,她听见储晏清盯着她的墓碑说,晓晓,等我。
之后,他们彻底走了。祁破晓心里却是一慌,没记起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不见,开口就道:“储哥哥,你明天再来好不好,我在这里害怕。”
储晏清没听到,顾成也没听见,祁破晓的绝望比那天被火烧还深。
一点一滴地被割开,一呼一吸都像被剥夺着。
下午,顾成回来了。祁破晓抖了抖唇,期盼着顾成后面能跟着一个人,她的心上人,储晏清。
事实证明,她的期盼成了一场空。
顾成到她墓碑旁后,从怀里拿出一柱香,并将它点燃。
那根香刚一点燃,祁破晓开始浑身痛。她眼睁睁看着燃烧后的炊烟进入她的身体里,再接着,她清晰地感受着像骨头要裂开的滋味。
随着越来越多的炊烟进入身体,祁破晓咬紧的牙关撤出了一丝气息:“好,好疼,储哥哥帮我,我快,快疼死了……”
……
一刻钟后,香燃完,祁破晓发现她的疼痛开始有减缓的趋势。
顾成好像说了什么话,但祁破晓刚从大疼大痛里逃出来,还没缓过来,便没听清,也没注意去听。
没多久,顾成走了,祁破晓也缓得差不多了。她慢慢起身,好奇顾成点的什么香,让她全身疼得不得了。
可是,她现在就像被关在这里,哪也不能去,哪也去不了。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一群“客人”如约而至。祁破晓经历了白天的事,精疲力竭,现在更容易害怕。
而且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那些猛兽居然开始靠近她了,明明之前都不靠近的。可她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下意识拔腿就跑。一不留神就飘远了,等她自己反应过来,都觉得诧异不已。
因为她现在的位置,可是远超出十尺的距离。
闭上眼用意念开始飘动。过了一会儿,深呼吸几次,再睁开眼,看向周围环境,不是刚刚的那个地方了。祁破晓睁大了眼睛,瞳孔里的震惊布满眼眶,欣喜过后,她刻不容缓地离开这座孤僻的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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