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度唇边的笑意更是明显,“本王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这番话很是有歧义,还藏着要故意要引出下文的意图,夏青若不由得抬起头看他。
他清徐的眼神直视着她,毫不避让,“本王是去救你的。”
这一下,夏青若更糊涂,她轻轻皱了皱眉头,“王爷是从何处得知我有危险?”
慕容度端起茶杯,送至唇边,神态清然,“皇宫内的事情没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
皇宫?夏青若立刻就领略到了他话的重点,“你是说想杀我的人宫中的?”
“不是想杀你,是想掳走你。”
“为什么?”
慕容度却没有如此快的作答,他微微一笑,朝着滚烫的茶水轻吹了一口气,慢慢饮了一口,夏青若却飞快的想到。
如果他们想掳走她,他的目标是什么?把她和谢老夫人掳走,如果并不是她们的原因的话,就一定是有关于谢朗的原因,可是在世人眼中谢朗早已死了。
如果是她和谢老夫人的原因,可她们并没有得罪多少人。
难道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人?
谢老夫人年已老迈,人也不常出去,大家都敬重她是功臣之妻,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那么肯定就是出在自己身上。
那么他报复自己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把谢老夫人一起掳走呢?
夏青若有些想不通,更何况,为什么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死了,兰儿却能活了下来?
是为了什么,他们会把兰儿也一起掳走?
夏青若脑子很乱,清晨刚刚起来,她身体还很虚弱,从脑子里一直发出一种顿顿的疼痛延伸至整个身体,蔓延至整个脉络……
她捂着胸口,紧紧蹙起了眉头,慕容度见她不对,从身侧扶住她,语气有些焦急,“你没事吧?”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扶起,“你也不用想太多,过一些时日等你身子好了,本王就会告诉你。先休息吧。”
慕容度把她扶到了床边,让她歇下,她一直咬着唇,额上有细细的汗冒出,脸色白如薄纸,一点气色也没有。他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是发烧。
见她神色很是痛苦,他担忧起来,“本王去给你叫大夫。”
他刚欲起身,夏青若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发不出话,只用那清晰的倒影着疼痛和倔强的双眼望着他,似乎还要让他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这个时候兰儿进来,看到夏青若这样子慌忙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奔过去,一把就推开慕容度,坐到床边,轻轻移动了枕头,拉了拉被子,并温声说:“小姐,没事的,放松点。”
慕容度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紧锁着眉头,“你家小姐有什么病?”
“心绞痛。”兰儿头也没抬的回答,“很快就会好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夏青若没有一丝血色的神情放松了,眉头也轻轻舒展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垂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脸颊消瘦,只有一个巴掌大。
兰儿舒了一口气,又重新给夏青若压了压被角,“小姐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兰儿如同往常在府里一样的命令道。忽然间,她似乎反应了什么,轰地站了起来,脸巴巴地涨红了,看着慕容度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好像还是她把他推到一边去的吧?兰儿的冷汗流下来。
果然是被小姐惯坏了,兰儿艰难的哽咽了一口唾沫,寻思着先要跪下来求饶还是什么的,慕容度从夏青若的病容上移到兰儿战战兢兢的脸上,开口问:“你家小姐什么时候有这病的?”
“是……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兰儿的无礼,他眉头一直紧锁着,“怎么会突然就发病?”
“大夫说……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兰儿回答,心中暗暗放松了一点,“夫人让小姐从小参禅礼佛就是为了让小姐在任何时候,心都要比别人静。”
太大的刺激,慕容都心中暗暗一叹。
“有治疗的方法吗?”
兰儿摇了摇头,“除了好好养着,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小姐一直都很成功,也许是看佛经多了的原因,她从小性格就很淡,甚至在别人眼中有些清高似的冷,对什么都不会太在乎,更别说去跟别人争。
佛家信奉缘,是你的总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无论如何强求,也得不到。
夏青若常常说:“人生在世如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身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若心动,则身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
长大十七岁,她发病的次数其实很少,除了最近……
慕容度也没有再问什么,只低声吩咐:“你在这里照顾好你家小姐。”说完就走了出去,出房门口转头看了她一眼。
兰儿在他走后,才敢抬起头,她很诧异,难道他真的忘了自己刚刚做的不敬之举?
夏青若这一养伤便养了大半个月。
外面郑明找她已是找到天翻地覆她也不知,慕容度却从那次之后,没有来过。夏青若很想弄清楚那些事的玄机,却也明白这些事急不得。
只有静下心来好好养好身体才是关键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事情。
在这半个月中,慕容度不来见她,并不仅仅只是想要让她养好身子。实际上,这半个月中,夏国的国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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