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张老头岁数大了,身子不行了,只能日日拿药吊着续命,别的是指望不上了。
刘毅想不明白了,怎地一个风寒,好好的人说没救便没救了,前些日子张老头还精神抖擞的拎着斧子劈柴呢,许是自己克身边的人吧,克娘克爹克张老头,刘毅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悲凉。
刘大少爷拿着小扇子呼呼扇着炉子给张老头煎药,小炉子烟大熏得他脸黑黑的,眼泪鼻涕直流,胖花在一旁啃着地瓜哭的稀里哗啦,狼嚎似的。
听了半晌刘大少爷无奈的放下扇子,抹了把脸,走到胖花身边摸着她的头说:“小花不要哭,张老头死了我娶你呀,让你天天吃红烧肉”。
胖花眼泪花花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大少爷花猫似的脸,啊呜咬了一口他的胳膊,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坏人抹着泪转身跑了。
数月后张老头终是熬不住归了西,刘毅拿着卖房子的钱找了个不错的地儿葬了张老头,余下的钱给胖花置办了些嫁妆,挑了个良辰吉日将她嫁给了卖猪肉的牛家猪肉铺的儿子。
人家也喜欢你,嫁过去后天天还有红烧肉吃呢,张老头在地府也会笑呵呵的看着你,安心地去投胎吧,胖花你可要高高兴兴的啊,刘毅远远望着穿着红妆的胖花低声说道。
刘毅决定去青山镇青山峰寻大侠,他每晚拿出大侠留下的信,闻着上面留存的笔墨香,怀里紧紧揣着那块赤金刻字令牌,回想大侠来的那天晚上……
漆黑的小屋里,刘大少爷瞪着眼,裹着被子抖抖索索一团。同枕而眠的大侠,忽然轻轻搭上刘大少爷的背,安抚般一下一下的温柔轻拍他紧绷的后背,说:“一会杀我的人来了,你什么也别管闷头跑,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刘大少爷顿时无话,想到灭口不由狠狠打了个激灵,更害怕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投靠大侠,刘大少爷也说不清,也许只因为大侠他是个大侠,还是个俊俏的紧的大侠?
肆 寻大侠
刘毅从未出过远门,从小踏出刘府都很少,更别说离开刘家镇以外的地方了。他简单收拾了不多的衣物,背着包袱出了刘家镇,离别前回头望了一眼城门,往南走了。
向南去的刘毅,在路上正巧遇到了往青山镇去的商队,一路上徒步紧紧跟在商队后面,几日后刘毅有些受不住了,跟不上商队又不识路走岔了道,去了靠东边的一个城,一打听才知道此地距青山镇甚远,名为骆西城,是个很繁华的城镇。
刘毅风餐露宿的赶了好几日的路,又饿又累,进了城门远远看见了一座很是风雅的宅子,门口有几人缠着过往的行人,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刘毅掏出大侠留下的令牌,看宅子他们好像很富有,或许认识大侠大名呢,不妨去问问吧,刘毅拍拍身上的尘土,拿袖子仔细抹了抹脸走上前去。
走近了,刘毅才看清门口的那些人皆是男人,施着脂粉,穿着精致的衣裳,手轻缠过往路人,将人往宅子里迎去。
看见有人走过来,其中一人,拿眼波一扫,看到刘毅一身的狼狈,不着痕迹的捏着袖子捂了鼻,刘毅难堪的耳朵尖红透了,低头看自己身上几天未换过的衣裳,与街边的乞丐无疑。
刘毅捋顺身上衣服,踌躇了一番,还是拿着大侠的漆黑赤金刻字令牌,一一问去,是否识得这块令牌,许久竟无一人理会他,视他为街边乞丐避之不及。
刘毅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下来一位甚是华贵的公子,门口那些本窃窃私语的男人,变得恭敬起来,迎上前去唤来人,风公子。
风公子以竹扇遮面,扫了一眼楞在门口的刘毅,走了几步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凑近,刘毅被他惊得后退了几步差点磕上台阶绊倒。
后仔细想想这位公子地位不一般,兴许知道大侠的大名,不由搓了搓双手拿出块漆黑赤金令牌,问:“公子是否识得这块令牌的人”。
风公子瞧了一眼刘毅手中的令牌,收起竹扇挑起刘毅的下巴,仔细瞧刘毅的样貌,刘毅一动不敢动,许久风公子收回扇子,眼中精光一闪,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说:“识得,你随我来……”。
刘毅闻言心中欢喜,此人竟然认识大侠,不曾多想他随一行人进了宅子,宅门在身后轰然关上。
刘毅不识得字,更不认识宅子上高悬的牌匾上,南曲馆三个烁金大字。
南曲馆是骆西城盛名远播的男风馆,专供好男风的贵公子哥赏玩,虽名字取的风雅,南曲馆私下做的却是些玩弄凌虐**,满足贵公子不为人道**之事,凌虐至死的**不在少数,可填满南曲馆后识碧池一方池底罢。
风公子哪里认识刘毅口中的大侠,他看上的只是刘毅珠玉蒙尘的好容貌,及他年轻调教的身子,一个年少无知轻信他人,无依无靠的孩子,想来也不会有人来相救的。
大侠离开刘家镇后,一路躲避杀手的追杀围捕,于一个月以后,暗中赶回青山峰。
冯吉师傅为教主,他一死教中势力割据,为夺教主之位相互残杀,并有一支势力为除人望最高的冯吉,不惜一路安排杀手,以除后患。
冯吉刚回教中,顾不上身子受伤乏累,调整休息,与得力心腹徐妄重整部下,祭出师傅传位令,剪除逆党,坐稳教主之位,收拾教中残局,重振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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