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完澡,我走到客厅,见程诺也是沐浴后很清爽的样子,他看我,我也看他,俩人就大眼瞪小眼的看来一会儿,最后还是我率先败下阵来。
我忽然想起林音给我的碟片,反正也无聊至极,与其两个人不知该说什么,还不如看个电影。
我掏出碟片,说:“这个文艺片听说很不错。”
程诺点点头,帮我把碟片放进他家高级影音设备里,熟练地把投影幕布落下,房间立即变成一个小型的影音室。
我和他并排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他随手递给我一杯可乐,我心里想的是,要是有杯爆米花就太完美了。
伴随着人类最原始的声线,画面上出现了没有情节的动作,口里的可乐随着一声咳嗽从鼻孔里喷出大半,我的嘴巴大的几乎可以吞下一只牛蛙,而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打算放过这个难得让我难堪的机会,他悠然一笑,“许愿,这就是你推荐我看的‘文艺片’?”死家伙居然还特意强调文艺二字。
这都什么啊,一大群人集体做着不堪入目的运动,靡靡之声充斥在四周。
我颓废地闭上双眼,林音,文艺片?你是要我丢人丢彻底吧,干嘛不顺便给我开个追悼会吧,圣母啊,我发誓我绝不饶恕她。
幕布上还在继续,我恨不得一下子把屏幕给扯碎了。
“林音,本小姐和你没完!”
我风风火火冲进卧室,林音,此仇不报我就姓你的姓。
我气呼呼地打电话过去,刚响就被挂断,再打再挂,如此几次三番,我立马明白,这分明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我瞄了一眼,电脑桌面上小企鹅里,林荫小路的头像闪亮着,我用力敲打键盘,血红的几个字仿佛是被我咬碎了又喷出来的,带着血腥之气,我写:接电话!后面无数个惊叹号。
林荫小路头像很快闪动,两个字:不接。
我:不接把你殴打至傻。
她:接了我才是傻子!她学我,后面也是无数个惊叹号。
我咬牙写:是谁说这绝对是最具经典意义的片子的?
她:不经典吗?
我:经典吗?
那边她噼里啪啦发过一堆字来:亏你还是网络作家,亏你还自称读万卷书,你没听过食色性也?
我:听过。
她:不知道这是人类爱的升华,爱的极致?
我:
她:不知道这是最原始的肢体解放?
我:
她:不知道这是男人与女人最极致也是最巅峰的对决?
我:
她还想继续有关方才那部片子唯美的画面和动听的语音的论调,我及时拦下来,我写:停,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程诺面前丢脸都丢到埃塞俄比亚去了。
她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劲头,一连发出无数个表情来,有坏笑的,有色色的,随后她写:你还懂得和男人一起观摩?一点就通,真是孺子可教也,啧啧,可造之材啊。
我立马喷血之。
她又续写:不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还没能及时还嘴,屏幕上又是一大串文字,估计这丫头打了鸡血了。
她写:不枉我对你的悉心栽培,这是不是你的初级性启蒙啊?许愿,你得感谢我。那你和程诺来爆点细节吧!
我:去死,细节你个头!我们俩完全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她发过一个疑惑的表情。
我手指飞快,写道: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向□□保证!你别乱想!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她:怎么像是此地无银?
完了,她彻底往不该行进的方向乱想了,不等我再解释,她果断下线,剩下灰暗的头像如一个黑色幽默般留在屏幕外我的心里。
我又食言了,因为我又一次说不赢她,我就不明白这丫头怎么那么多歪理邪说呢?
我颓败地撤回客厅,虽然现在见到程诺很尴尬,可若是当个缩头乌龟那就更加尴尬了,好在程诺没有继续播放。
我的脸很热,它一定很红很红。
程诺看我像个番茄一样磨磨唧唧不说话,问我:“不会没看过吧?”
“谁说的!”我嘴硬地逞强说,“我,我可是阅人无数呢!”
光屁股的异性我的确见过,但年龄一般低于两岁。
为了缓解气氛,我坐下来,故作镇静地和他讨论,“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吧?”
“哪样的?”他明知故问,眼梢处流动着一丝难得一见的邪气,或者直接可以称之为流氓气质。
我哼了一声,他肯定知道我指的是刚才片子里的女人,童颜□□,这估计是十八岁到八十岁男人共同的癖好。
我又问:“是不是男人都在幻想把那样的尤物骗上床?”
程诺突然消退了所有玩味的表情,乜斜着眼睛,抿着的嘴角处有一道细细的纹路,看起来有些严肃,“你是问我,还是问别的男人?第一,真正有魅力的男人无需用骗这样的手段,两情相悦,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二来,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我就觉得妖娆不是我的所好,我喜欢清纯的女子,缠绵到床上也许会散发出与她平日不同的气场,那样更有味道。”
我愕然地听完,才想,我他妈一定是让林音挤兑疯了,才会听他说完这套YY理论,好半天,我才想起来回了一句,“流氓!”
程诺突然意想不到地笑了,他慢慢向沙发靠背倚过去,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又重新沐浴过,身上是一件象牙白色的T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