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伸手，蒋南笙也眯着眼凑热闹，“我们都程诺的朋友，也是大学同学。”
为了逃避，我借机会与他攀谈起来，看得出蒋南笙是个长袖善舞的高手。
“蒋先生哪里高就？”
蒋南笙笑眯眯地回：“谈不上高就，有一间律师行，在新西兰有个牧场。”
“牧场？你是养奶牛的？”我忘乎所以地抛出这个问题，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一脑门子官司。
蒋南笙忽然狂笑不止，许久才拍拍程诺的肩膀，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问：“小妹妹，你和程诺认识多久了？”
我想了想，“六年。”
“六年，六年。”他重复着那两个字，随后邪魅地一笑，等再开口，连语调都轻佻了万分，“六年，妹妹，六年前你成年了吗？”
我一时搞不明白，六年的过往和我成不成年有什么关系，犹豫的空档，他却又从另一个角度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怎么啦？”我忍不住反问。
对面的男人点点头，才说：“还好，虽然伦理道德上差点，起码没犯法。”
他接着还想继续，却被程诺拦住，“你有病啊！“
“没错，职业病。”蒋南笙索性脸一昂，那幅欠揍的表情我真怕程诺一记老拳就砸在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颜上。
我连忙没话找话，替他们缓解气氛，“律师这个职业应该收入不错吧？”
他反问我，“小妹妹，你拜金吗？”
看我摇头，他似有意似无意地叹息，“如果拜金，倒是可以跟着哥哥过上好日子。”
这算不算一种隐晦的不良暗示？我讪笑着不好答腔，只得借此机会和程诺说话，“大家都是精英，怎么好像你这精英日子惨了点，就一套小房子，产权现在只有一半就罢了，还抵押给了银行，你这都表面风光啊。”
蒋南笙正端着杯子喝香叶水，听到这，一口水立马喷出去，随后一边咳一边拿手点我。
程诺老神在在地拿纸巾给他擦了脸，不解释，亦不反驳。
我也胡乱抓过一条桌巾，本能地擦着散在桌面上的水渍，对面的蒋南笙平了咳嗽才说：“小妹妹，我觉得你这脑子里一定一半是面，一半是水。”
“为什么啊？”我顺着他的话头问，手上的工作却没停下来。
蒋南笙那张美的几乎耀眼的脸突然绽出一丝痞气的笑，“因为你只要晃晃就是一脑袋浆糊，如假包换。”
随后，他嫌弃地丢掉程诺随手递给他的餐巾，极傲娇地问：“我的手帕呢？”
这时，我突然敏感地看看手里我自认为的“抹布”，爱马仕大大的H字母很是显眼，我手不由一抖，“奢侈品抹布”就飘飘荡荡落在桌面上。
果然，下一秒，程诺指过来，毫不在意地问蒋南笙：“那个，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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