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说什么?是拒绝吗?
“可我就想要喝。”
对,我想要,我像是孩子一样耍着无赖,不顾形象地粘着他的手臂,无数次强调着那两个字,想要,这一辈子我求之不得的东西太多了。
我想要妈妈从国外回来,我想要爸爸在我眼前复活,我想要江言对我说他爱我,这一生他只爱我一个人,没有那个长卷发的陈珊珊存在,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所以我想要喝酒,只是酒而已,这要求并不过分。
“程诺,你要满足我的要求。”
他迟疑了一会,才说:“好。”
我抱着他,“程诺你最好了!”
他笑起来,那里面有许许多多隐忍的怜惜,我躲过那些目光,我不要别人的可怜,任何人的,包括程诺。
就这样我们坐下来,边喝边聊起来。
“程诺,你眉毛上怎么有道疤?”
“酒瓶子砸的。”
“唔,是吗?”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还打架?”
“确切说,是被打。”他顿了顿,一直看着我,然后补充:“对方还是个女人。”
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借着酒劲不知深浅地扑过去,头就撞在他肩膀上。
等我摸了摸被撞晕的头,抬眼向上瞧,就见程诺正微提着唇角看我,那样的目光很是柔和,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在那样的辗转流光中看到了同看一只宠物无异的宠溺,他总是这样,而我又不是玩具,于是,我瘦小的身躯里勃发出小小的怒意。
我抬起手臂,手指来回在他眉间轻轻滑动,感觉他皮肤上那微微的凸起,恣意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讽刺地说:“是不是你欠下了什么风流债,还不清,人家一生气就把你给,咔”
我嘴里胡言乱语,借酒装疯,手上也不顾轻重地一掌拍在他头上,见他嘴里“嘶”的一叫,我傻呵呵地开始笑起来。
好像每一次看到程诺的狼狈,听到他一丝一毫不光彩的过去,我就特别快意。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高高在上什么都优秀的他失去天使的光环,折断了那洁白的羽翼,一下子从云端跌下来,且是大头朝下脸着地,啪的一声,“哈哈。”一想到他灰头土脸的囧样我笑的越发灿烂。
“许愿,你听说我挨打就这么开心?”
“恩恩。”我郑重地点头,“这是今晚最值得庆祝的事情了,来,我们再干一杯!”
程诺抓住我举杯的手,“我还以为你是借酒浇愁。”
“胡说,谁借酒浇愁!”我抢白道,可是心里的防线一旦被击破一个角便再也不可能完好,它本就不堪一击,现在便是全线溃败。
我佯装快乐地仰头,看着灯光隔着眼泪闪烁,仰起的角度是那样微妙,似乎只要一动不动这样静止下去就可以隐藏那快要落下的泪潮。
“程诺,来,你干杯,我随意!”
我一仰脖子,利落地吞了满杯,听见程诺问:“你不是随意吗?”
“对啊,我随意,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但你”我手一指他,“你必须喝光!”
程诺无奈地摇头喝下酒才幽幽说:“许愿,不是每一笔债都是有借有还的。”
“什么?”我有点迷糊,实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只知道翘起嘴咯咯的笑。
其实,我还很愚笨地漏掉了一个很是重要很是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会是程诺接我回家?是谁通知他的?
这是一个谜,它成为了酒醉后的秘密,但是那天我彻底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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