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夙眼一瞇,道:「你是个高手。」能在眨眼间制住他人马的高手屈指可数,而且迷魂铃也对付不了他。
东方及回道:「不敢当,只是白幔公子不能被你带走,你得打消挟持他的主意,走吧。」
「好,今天敝人就先退一步,往后若有机会,咱们再来切磋切磋。」西夙飞快地掠向随从,一个一个解开穴道,让黑衣人可以行动自如。
西夙极识时务,清楚能对付迷魂铃者绝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对方无法漠视的气息也让西夙打起退堂鼓。现下明着对打,他绝无胜算。
「你走吧,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东方及也不再咄咄逼人,担心会引出狗急跳墙之举。既然已确定西夙现身中原,而且也真要对付白幔,他往后就好做事许多。
「撤!」命令一下,二十名随从立刻转身,疾步离去,很快地便消失在巿集里。
没有诡异巫术笼罩的街道,空气波动也开始变得和平。
白幔怔怔地站在马车边,回不了神,眨着眼皮、再眨着,眼前的俊容是东方及?是他吗?还是神智昏乱下的幻梦影像呢?
「啊!」白幔想动,但一个踉跄,差点摔成狗吃屎,是一只手臂搂住了她。
白幔靠在一具温暖的胸膛上,缓缓呼息着,脑子里的混沌感正在消褪中,但东方及的气息却愈来愈清晰,她甚至还听见了他的声音--
「迷魂香、迷魂铃,一在北苗疆,一在南苗疆,这两样井水不犯河水的恐怖武器,却因为妳而同时在皇朝里出现了。」东方及对白幔「引战」的能力已到了拜服的地步。
「你......东方及,你又出现了......」白幔被制约住的心思尚未恢复,再度说出心底话来。每当她遇上危难,他总会适时地出现,这俨然已成为了习惯。
「没错,我又一次为妳而来。」东方及回答得理所当然,在他调查西夙动向的时刻,竟然也得知白幔大张旗鼓地在调查他的底细,这两件事交缠在一块儿,他自然得现身找「麻烦精」。「妳中了迷魂铃的催诱术,整个人就变得傻呼呼的,而且只会听从施术巫师的命令,后果如何不用多说,当然是必死无疑。」
「是吗......」她努力挣出迷障。
「是的。」东方及走向她,温热的掌心捧住她苍白的脸容,轻轻掬起,道:「那铃声是巫术的一种,妳差点就被他勾引走了。」
她冷冷的脸庞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慢慢回温,神魂也跟着回来。
「哇,采花贼!」白幔大吼,一出现就「摸」她,果然不负采花贼之名哪!
白幔的嚷声也惊动了街旁的店家摊贩,原本空荡的街道以及失魂的百姓开始「惊醒」,通通探向叫声的方向。
东方及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说道:「妳很热衷毁我名誉,那我也来顺遂妳的心愿好了。」
「啥?」
「来吧。」他头俯下。
「唔!」白幔瞠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俊容欺向她,唇贴住了唇。
东方及亲了她,他又亲了她的唇,他又吻住她的嘴!
抽气声四起。
「男人亲男人耶......」
「我有没有看错?两个男的在做什么?哇,在亲吻耶!」
方从混沌里回神的百姓们又掉进迷雾里了,有人不断揉着眼睛,有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白幔全身轻颤,东方及则压住她的唇瓣,辗转缠绵。
一旁白幔的马伕幽幽转醒,只是一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主子竟跟个紫衣男人脸贴着脸。
「小少爷,你在做什么呀?」马伕揉揉眼睛,走了过去,歪头一看。「这人......东方及?采花贼--啊!」马伕惨叫一声,被一拐子击中额头,立刻昏厥倒在地上。
「采花贼呀,我想起来了,他就是『白潇馆』告示里所调查的男人,白幔宣布是采花贼的那一个东方及呀!」议论四起,妇女纷纷往后面躲,而倒地的马伕则无人敢救。眼尖的百姓认出东方及的身分来,纷纷尖叫。
「等等......不对!他哪里会是采花贼呀?你们的说法好奇怪,他采的花明明是个男人,那位公子是男的哩!要说他有断袖之癖才对啊,他是断袖!」
「对耶,他吻的是男人,并非女人啊!」
「所以该称是断袖之癖......」
唔唔唔......白幔再也无法忍受,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推开东方及。「你、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丑事--」
东方及打断她的话,说道:「咱们先到客栈找间房休息,好好谈一下。」
「你还要带我进客栈」白幔大叫,东方及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才甘愿。
「他们还要进客栈啊?」一旁的百姓果然跟着议论纷纷。
「客栈方便,就在前面而已,走吧。」东方及直接用手臂搂住她的腰,吓得旁人目瞪口呆。
「哇咧,好样的......」
「啐!他奶奶的......」
震惊化为各式低咒,围聚的人群又惊又骇地目送他俩进入前方的「宝来客栈」。
「太恐怖了,这两个断袖之癖的男人大胆地直接进客栈,这会不会太光明正大兼目中无人了点?」龙呈皇朝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也不可能接受断袖者如此嚣张啊!
只见窃语讨论声此起彼落,并且形成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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