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是没偷喝。」他说道,放开她的手。
花帖全身僵硬,惊骇地望着他。「我我我......我是没偷喝啊......主子您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检查?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呀......主子怎么可以偷吃我的手?」
「偷吃?我是正大光明地咬妳。妳已经卖身给我单家了,妳的思绪、妳的身子、妳的心通通都属于我,我这个做主子的想咬妳便咬妳,岂能容妳抗驳。」在攫住她手腕的一瞬间,他竟情不自禁地想碰触她,对于这莫名的举动,他不愿意去细想,害怕答案会令他受不住。
单壁说得是没错,他是主子,他想舔她咬她,她都只能遵从,只是......这种行为好暧昧呀!
「是,主子要奴婢死,奴婢就得死,主子的话就是真理。不过,还是请您快点把药膳喝下去吧,唯有身强体健,您才有气力时时刻刻教训奴婢。」让他喝泥浆水是唯一的报仇方式了!
单壁回下眼,望着桌上的瓷碗,问着:「妳就这么期待我喝下补药?」
「是。」
单壁厉眸一瞇,缓缓再问:「妳做了什么?在药膳里下毒了?」
「我怎么会下毒?」她大惊!完蛋了,被识破了!
「谁说不会?妳是那么不甘心地当奴婢,一定会想尽办法找主子麻烦的。」他拿起碗,直接把灰色的浓稠药膳倒在地上。
「哇,是千年何首乌耶!主子把它倒掉了......千年何首乌耶......」讨厌讨厌,整不到他了!「这么珍贵的药膳,您随意就把它给倒了,太浪费了......」
「看妳这么失望,该不会真在药膳里动了手脚吧?」
「哪有!」既然无法成事,就得赶紧撇清。
单壁忽然冷笑道:「我总算明白太爷坚持把妳派到我身边来的用意了。」
「为什么?」
他眼神一冷。「派妳来气死我。」
「嗄?」她愣了愣,旋即皱起眉心反驳道:「奴婢哪来这么大本事气死主子?而且太爷怎么可能找人来欺负自己的孙儿呢?」
他瞇眼。「自从与妳相识至今,我时时刻刻都处于盛怒之下,太爷要气死我的决心昭然若揭。」最可恨的是,这妮子总有办法把他气到想杀人,可却又杀不了她,这情况让他更气闷。
既然如此还不赶她走?「您的困境奴婢也无法解决,就只能随您处置了,唉!」她无奈地回道。
单壁瞅着她,怪了,他似乎愈来愈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了,她幽幽的叹息声竟也让他的心窝拧了起来。
「主子怎么不吭声?」哼,气死了吗?
他一震,道:「去拿布巾把地上擦干净。」
「喔,好。」怪哉,他怎么没再穷追猛打?不过还是快些去取抹布、水桶,得快点把地上擦拭干净,免得灰灰浓稠的「药汁」被拆穿原来是泥浆水。
咚咚咚咚咚!
花帖迅速跑出去拿洒扫工具。
单壁回下视线,看着地上的浓稠药膳,这千年何首乌还真是古怪,熬炖出来的精华竟然像极了泥浆水......
咚咚咚咚咚!
快速返回的花帖见单壁正瞪着地上的「千年何首乌汤药」,连忙冲过去。
「我立刻擦拭干净,请主子离远一点儿。」天哪,可别被他发现这是泥浆水,一旦被他知晓真相,她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单壁看她卖力地洗洗擦擦,目光却还是移不开。没想到他不仅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她在打扫时也都看得入迷。
莫非......他的心已经装载了她?
「不!」单壁为这发现打了记哆嗦。
★★★
「呼!」花帖吁出了口气。进入「单家堡」个把月,今天是第一次可以到堡外透透气。
能出堡,全拜单壁之赐。离开「单家堡」忙了七天七夜的单壁许是返家后太累了,所以她一开口要求,单壁就大发慈悲地应允了她,让她跟厨房采买的师傅、厨娘与长工一行四人出堡,到巿集去逛逛。
「好热闹喔......」花帖东看看、西瞧瞧,天空湛蓝,她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在堡内日日夜夜都在计算着如何逃出府外,想到脑子都痛了起来,可是一出「单家堡」,她却也不敢乘机私逃,因为她明白一旦私逃,必定会害死同行的其他三位仆役。
「这个不错!」专司采买食材的阿丁在巿集里东看西瞧,不断在菜摊里寻找好货色。
「需要检视得这么仔细吗?只不过是买食材而已。」即便「单家堡」的衣食住行十分讲究,但也挑剔得太厉害了吧?
「当然要仔细挑选最好的青菜瓜果、鸡鸭鱼肉,咱们侍候的主子可不是寻常百姓,而是未来的『仁义王』,吃食可是马虎不得的!」想到青山省千年来第一个被封爵的家族即将现世,他就觉得威风!
「这么麻烦呀?」
「哇!有贼!快帮忙抓贼啊!快点帮忙!」一道尖锐的吼叫声乍起,街上瞬间乱成一团。
「有贼耶!」花帖回头找寻贼子的方位,一旁的阿丁却已经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敢偷钱,看我『单家堡』阿丁的厉害!」追贼之际也不忘报上「单家堡」的名号,总之就是要替自家主子争取好名声。「别跑!」阿丁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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