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似问道:「那个书生现在落脚何处?本王传他过来问问。一个朝三暮四的瞎眼书生也敢花心风流,我倒要看看他凭哪一套本事,也要教训他,还妳一个公道。」
「要他还我公道?你真的认为他有错?」
「让妳不悦,他就该死!」
他义愤填膺的模样令她震惊,一时间无法相信他竟偏心她至此,忍不住继续追问他。「可是男人本来就可以拥有三妻四妾,书生朝三暮四哪里有错?你不认为是我大惊小怪了,是我这妖女违悖常理规范吗?再说,高高在上的端木王爷您该是妻妾满室了吧?你该感同身受,认为是我的要求太过分呀!」
「我尚未娶妻纳妾。」
「呃?」她傻住,思绪又飘飘渺渺了。
他再道:「况且,别人不老实与我何干?妳怎么可以毫无道理地把我和他视为同一等人?妳侮辱我。」怒火翻腾,脸上却无丝毫表情。
她气力又渐渐散去,喃喃说道:「但平郡王爷的身分远比书生尊贵......理所当然会流连花丛......逢场作戏......」小小书生就不甘于一夫一妻了,高高在上的王爷又岂会专情?她祈望得到的专一、专宠、独爱,不可能在平郡王身上得到的。
「妳又拿我跟个不知名的贱民做比较,妳就如此轻视我?」她真是有违于世俗规范的女子。朝阳王朝对女子的要求规范虽不严谨,但可没听说过女子胆敢要求男子只能娶妻一人的,但她倒是一直强悍地要与男子平起平坐。
「我......不是轻视......我是认为你......你高贵、强大、众人畏惧......谁、谁能羁绊住你......」她的心猛跳,跳得狂烈。她是成功地听到了他对爱情的想法,可思绪里却也对端木似有着满满的好感,甚至无法再把对曾文封的厌恶理由套到端木似身上。
「是没有人敢羁绊住我--」端木似话才出口,却立刻吞了回去。谁能羁绊住她?眼前这位美丽又超脱世俗的女子就能做到。
她是一个让他方寸大乱的女子,一见着她就会失去控制地只想亲近她,就宛若此时......他的脸靠近她的娇颜。
她瞠目,看着他的俊容渐渐靠近自己,她却无意闪避。
旋即,一股热气袭上她的樱唇,端木似开始吻她,在唇与唇相触的一剎,她一点儿都没有推开他的欲望。
他的唇开始纠缠住她的,与她的唇舌翻滚缠绵,练蓠细喘着,身子更加虚软无力,依偎在他的胸膛。他搂抱着她,唇片移滑至她的粉颊、耳畔,含着她的耳垂,接着再移至她雪白的颈项处。
「不......」强烈的骚动让她惊心,她竟然接受端木似到这般境界。「唔......」
他灼热的气息又往上移回至她唇上,含掉她的退怯,以最温柔的姿态诱引着她。这女子让他魂萦梦系,他的心甘愿为她变柔软,他只想吻她,就只要吻她,而且未来若只能吻她一人,似乎也不错。
她的唇仍然被端木似狠狠地霸住,而这份狂狷强势却不再让她讨厌,相反地,她甚至迷醉在他的深吻之下,几乎要忘了曾文封这个男人。
她不是想比较这两个男人的不同吗?
但在感觉到端木似与她同一阵线时,心立刻偏向了他,甚至不去理会他是真心吐实又或者是她的幻听,直接就跌进了他的魅力里。
端木似加重汲取她口中甜蜜的力道,四唇热切亲密地相缠着。
她的胸脯随着激烈的情绪而剧烈起伏,呼息混乱,在恍恍惚惚之间,她又看到他温柔的眼神,也听到他痛骂书生的喃语,更加感动了,虽然她偶尔也会气恼自己是否太容易感动、太轻信男人了,尤其他可是平郡王爷端木似呀!
好不容易拉开了点空,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问着答案。「我要求感情忠实,我要一夫一妻,我只想爱一个男人,我只要一个男人与我白头偕老,这样过分了吗?」
「不过分,妳练蓠够格。」端木似回应她后,唇舌又一次与她的芳软小舌纠缠得更彻底。
半晌后,她叹息地喃语着。「说得好轻松......」
「若是妳属意我为夫婿,我倒是愿意只娶妳一人。」端木似飞来一句承诺。
「啥?」她宛遭雷击,身子无法动弹。她有没有听错?端木似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妳若属意我为夫婿,我愿意娶妳练蓠一人为妻。」端木似深邃的眼眸凝睇她,再说一次。
练蓠傻傻地瞅着他,脑袋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她急着想分析刚才听到的话是真实的还是她幻听?她努力地想厘清,可是她愈去思考,脑子却愈是胀痛,而且眼皮还愈来愈沈重,蓦地,一片黑暗席卷了她,接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微微曙光慢慢地透进房子,洒进了舒适雅致的寝房中,一条花色雪白淡雅的锦被,盖在婀娜美妙的娇躯上。
睡在床铺上头的正是练蓠。
她身子动了下,眼睫毛也微微颤动,慢慢地,她睁开双眼,感觉到自己此刻正睡在一张床铺上。
她昏睡过去了?她睡了多久?下一瞬间,端木似的话又劈进她脑中--
若是妳属意我为夫婿,我倒是愿意只娶妳一人......我愿意娶妳练蓠一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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