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批评很让人生厌:“我并不认为。”
“那是因为你的历练还不够多。”他又啜了一口咖啡,“怎么样?想不想换个工作环境?”
她总算懂了,原来他有意挖角,这么说来她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近唐震余了。
“你的意思是——”兴奋慢慢成形。
“到唐氏机构来。”
他的话令她雀跃万分,差点跳起来。
忍着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江蓠凡美丽的脸只带着轻微的不解。
“唐先生为什么起了这种念头?我听说唐氏机构选择员工的条件相当严苛。”她问。
“你是一块未经雕凿的璞玉,留在达业公司太浪费了。如果你愿意投效唐氏机构,将会发现有一片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你。”那摆荡的嗓音有抹怪异的气流。
她凝睇他,瞬间捕捉到他眼波中掠过的闪动,除了欣赏之外似乎夹带着占有。
占有?那是什么意思?
“不愿意?”唐震余轻敲桌面。
“不……不是这样子的。”无暇细想了,即使眼前是个虎穴,她也非闯不可,“只是你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毕竟达业公司对我有知遇之恩。”
“当然。”他突然掏出纸笔来,“方不方便把你私人的联络电话与住址留给我?”
没多想,她抄给了他。
“你住高级住宅区?”他看着纸上的地址。
“是。”
“那又何必出来工作?”
“兴趣。”简洁答道。完全没料到先前的安排竟成了多余,原本不顾一切攒钱是为了预防万一,一个权势在握的男人想结交的女性必定是上流社会的名媛。结果她的小心全成了多虑,她和唐震余的进一步接角来得轻松而且容易。
但见他忽然摊开合约书,在上头签上了龙飞凤舞的笔迹。
“唐先生,你?”江蓠凡又不懂了,他刚才不是才对抽佣条款有意见吗?
唐震余将合约递给她:“这份合约就让你当做辞别的赠礼。”
真有心,又会替人安排。
“我还有事,先告辞。”唐震余起身,抓起账单,“我会打电话给你,希望到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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