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琪做出这欺师灭祖之举,主上不竭尽全力的恨他,却为自己的过失夜夜自责难安,为人至情至性,至仁至义,令人不知是该钦佩,还是该扼腕叹息——”
他望着林故渊,唇角一点笑意:“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话里有话,林故渊敛眉思量许久才明白他话中深意,轻轻摇头:“不知道,我生性喜静,从不与他同寝,曾经有几次孟焦发作后他想赖在我房里,都被我撵走了。”
他声音愈低:“我还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缺心少肺,睡得安宁。”
似乎曾有两次同眠,一次是从秦岭回昆仑的路上,谢离在他床头,握着他的手坐了整夜,一次是离开昆仑时,他心中悲恸,喝了个酩酊大醉,在谢离身旁睡得人事不省——
梅间雪满脸愕然神色。
林故渊思忖梅间雪的话,越想越觉惊讶,他认识的谢离洒脱旷达,百邪不侵,泰山崩于眼前亦不变色,为朋友两肋插刀,生杀予夺从不眨眼,生平最爱美酒,最厌烦婆婆妈妈的儿女之情。顾忌他的这份自由不羁,自己当初对他动心,只能板着脸小心遮掩,连吃醋都不敢表露,可为什么在梅间雪话里,他那么细腻宽纵,对人处处柔情,就好像一位倾尽所有哄弟弟妹妹高兴的兄长,为让亲人宽心,甘愿付出一切——
梅间雪眼神冰冷:“你知道心中所有珍视的东西,被当初发誓死也要保护的人一件件毁去的滋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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