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你到底想说什么?”
乾元脸上覆满了痛苦,眼睛里泛着血丝,渐渐把来龙去脉都同这些人说了一道。
到最后,众人都诧异的看了柏重锦一眼。
什么?
这一切都是柏重锦的错?
“我也的确是灵气紊乱,已经忧思成疾,快要生出心魔,这并非愈微乱说。”
他们犹如被打了脸似的,讪讪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刚刚对愈微的态度,甚至觉得殷牧悠偏帮冰宫,都让他们后悔万分。
乾元咳嗽了起来,显得尤为虚弱:“经此一事,我宗不会再参与同极北的斗争了。”
“乾元,你在说什么?”
“此次我这条老命还是殷少主救回来的,我又对厉靖言误会在先,我宗还有什么脸面再同极北斗争?”
他们张了张嘴,纷纷低下了头。
“诸位方才还振振有词的样子,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殷牧悠朝门口望去,却见曲明一身骚包的金色,腰间还悬挂着一个金色的酒壶。
“你怎么来了?”
曲明暂且不答,不知不觉间竟把殷牧悠当成了自己人,就是看不惯这群人欺负他。
若不是在秘境他收复了白虎,他们还有机会从里面逃出来吗?
这可是救命之恩!
那些人头低得更下去了,完全没了声。
总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冲动骂到了殷牧悠的身上。
曲明见他们犹如鹌鹑一般,多年来的怨气总算出了。
他看殷牧悠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魔主找你。”
“我这就去。”
“等等,魔主在摘星台,得御剑才能上去!”
殷牧悠脚步一顿,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
他忘了,自己不会御剑。
曲明忍俊不禁,不知为何看到殷牧悠心情都好了:“我带你上去!”
在他灵兽袋里休息已久的白禹从里面冒了出来,自从回了冰宫,白禹就一直这么沉睡着,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主人,我送你上去。”
曲明不由咂舌,这种苦差事也有人抢?
殷牧悠看了眼曲明,又看了眼白禹,一时间颇为为难。
倒是曲明连忙说:“有白虎送你,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这种事情,谁敢和白虎抢?
殷牧悠朝他笑了笑,这才骑上了白禹的背。
白虎到底是神兽,速度快得犹如闪电,一转眼就消失得没影儿了。门口吹进来大风,是白禹飞往天空时的风压。
在里面的那些正派们纷纷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骑的可是白虎神兽?”
“我刚才看得真真的,可不就是白虎吗!”
“天呐,照阳山的人竟有这样的本事,还能收复白虎!”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殷牧悠的眼神都是一变。
虽然没有正式看过殷牧悠的战斗水平,可能收复白虎的人,一定是极厉害的!
今后,他们对照阳山的人可得更加崇敬了。
耳畔只剩下风雪的声音,迎面而来的寒风拍打在脸上,带起几分凉意。
殷牧悠紧闭上双眼,死死的抓住了白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冰宫和正派众人心里已经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一定会被吓到的。
他那点儿伎俩,对付低阶弟子还使得,被一群大佬尊崇为大佬,他只有满头大汗的份儿。
等好不容易上了摘星台,白禹这才放下了他。
“白禹,你自己在这玩会儿,我有话要对厉靖言说。”
白禹对认定的人向来乖巧,被欺负了也不还口动手,就一脸羞愤的盯着你的。现在听了殷牧悠的话,便早早的撒欢儿去了。
殷牧悠轻笑出了声,这才朝着前方走去。
摘星台是厉靖言所修筑,为观测冰宫上方的剑阵而用的。
整个摘星台铭刻着繁复的符文,一直绵延直整个墙体。剑阵的幽蓝之光映照在摘星台上,仿佛让殷牧悠的身上也携了一身幽蓝。
他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厉靖言身着玄色衣袍,负手站立在前方。
摘星台上四处都种植着冰莲,在风雪之中摇曳,美得仿佛画卷一般。厉靖言便身处于其中,身影显得格外寂寥。
“你寻我有事?”
听到了殷牧悠的声音,厉靖言缓缓转过头来:“我已经下令解除你的禁足了。”
“我说过我不会逃的。”
厉靖言忽而后悔了起来,不该那样轻易的软禁他。
明明事情并未查清,他这么做,大约就是在冰宫其他人面前,默认了殷牧悠的罪。
如此一来,怀疑便会无形中坐实。
“我不该贸然软禁你。”
殷牧悠抬眸:“你这是在向我认错?”
厉靖言:“……”
可想到接下来的事,厉靖言不由硬起心肠:“照阳山派人送来书信,想托极北送一株冰莲过去。”
“冰莲?”
殷牧悠睁大了眼,便是在摘星台的这些吗?
“嗯。”厉靖言的语气犹如无波的古井那样。
自洞府秘境回来之后,厉靖言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对殷牧悠生出了太多不必要的感情,这对厉靖言来说,无异于是危险的信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原本想寻个契机,好令殷牧悠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走,现在梧玄出事,正好可以为他所利用。
“照阳山谁出事了吗?”
“是照阳山的梧玄,现在已经昏迷过去。”
殷牧悠心急了起来,难怪昨夜梧玄没有现身。
“怎么会这样?”
厉靖言眸中闪烁着恨意:“他当初引我入阵,我自然和他缠斗过一番,我的黑火想必如今还在他的丹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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